军训·QQ·光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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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趁早读书会的群里聊起了写作的话题,有几位小伙伴跟着响应,大家都表示有写作拖延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写什么,恐惧写作。在米兰的提议下,我们成立了写作5人组,每周一个写作主题,围绕主题进行写作,在群里打卡。都是周更,与“理想国 | 周更群”的规则重合,所以我把两个合二为一打卡。

第一周由米兰出题,我们是从8月1日正式开始,这一天正好是建军节,所以她出的题目就是军人。

“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很小的时候就听这首歌,对军人充满了崇拜,在我的印象里,军人的形象是光辉、高大的,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捍卫领土,保卫家园。

大学军训,人生中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到部队里,体验一把军营生活。军训2周,训练10天,周六日自由活动。

军训从入学的第二天开始,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收拾行李,穿上新校服,把办理入学手续时发的马札、喝水用的白瓷缸子、被褥、洗漱用品统统塞进一个蛇皮袋子里,为防止拿错,袋子外边用记号笔写了专业、班级和姓名。收拾完毕,把行李塞进大巴车的行李舱内,我们便出发了。

刚入学,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大巴车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个远离闹市喧嚣的地方,绿树环抱中,红瓦白墙的营房若隐若现。大巴车缓缓驶进门口,直接停在了一排宿舍前,让我想起了上初中时的学校教室,就像歌中唱的那样,窗户外种着一排白杨树。

我们下了车,拿上各自的行李,站在宿舍门口,等待点名分宿舍。第一次来到部队,既兴奋又紧张,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和另外几个女生被安排进了一间宿舍里,记不清一个宿舍有几个人了,只知道一个宿舍就是一个班,训练是以班为单位进行的。放下行李,简单收拾之后我们在门口集合,被教官带着去吃午饭,午饭是有时间限制的,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吃完,这就是部队,时时处处讲规矩,守纪律。部队的伙食还不错,冷热荤素搭配,还有汤,吃完饭就正式开始我们的军训生活了。

军训的内容就是内务整理、站军姿、齐步走、正步走、学唱军歌、走方阵这些。在规定时间内起床,洗漱,宿舍门外集合,整队去操场跑圈,吃早饭。一日三餐,饭前都必须先唱一支军歌,要大声地唱,唱到教官满意才能进去吃饭。训练半天,饥肠辘辘,为了能快点吃到饭,大家都唱的很卖力,最后都是喊出来的,没有曲调。

9月的天气,太阳悬在头顶上,射下毒辣的阳光,在训练场上,我们被炙烤着,站军姿、齐步走、正步走,鼻尖、额头很快沁出汗珠,反射着阳光。中场休息时,为了搞气氛,教官会随机抓人出来表演节目,每到那时我就会很紧张,害怕被选中,因为实在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才艺。我低着头,缩紧身子,坐得尽量比别人低一些,不让教官看到我,我的确幸运,没有被选到过。晚饭后会集体去礼堂学唱军歌,气氛比较轻松,之后就自由活动,统一熄灯睡觉。

带我们的教官有5个人,好像也是同一个班的,几个人轮换训练。都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分不清具体是哪里人,年龄看上去和我们差不多,身材挺拔,穿着半袖军装,露出肌轮廓分明的小臂,英气十足。其中一个教官大概是班长,总是把“哪里”说成“喇里”,经常和我们念叨等树叶掉光了,他就可以回家了,可能是一个即将退伍的老兵吧。我对这句话记忆深刻,当时并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是什么心情,现在想来应该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在里面吧。还有一个小教官,个子不高,说话慢条斯理的,看上去比我们还小,爱开玩笑,在训练时总是想方设法把我们逗笑,然后再惩罚我们。

训练自然是辛苦的。炎炎烈日下,军姿一站就是20分钟,一动不能动,听说有人中暑晕倒过。为了踢出标准的正步,动作要分开来做,听着教官的口令,抬起的脚在半空中悬着,教官挨个纠正姿势,离地面多高都是有统一规定的,一排的人动作全部标准了才能放下脚。谁要是动作总做不标准就会被拉出来单练,很不幸,我就被拉出来单练过,教官说我的动作太丑,太不协调,想想那场面,真的是好尴尬呀!为了不再被教官单独揪出来,晚上,我还到没人的地方偷偷练习过。那些天最盼望的是下雨,因为下雨就可以在宿舍自由活动了,不用训练。我们军训期间,只下过一天雨,不过,幸运之神最后还是降临在了我的头上,我们班在最后的检阅式上是歌唱方阵,这意味着我们不用踢那么多正步了,要多练习唱军歌。

两周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最后一次训练结束时,我在营房前的绿地里悄悄摘了一片三叶草,夹在了我的日记本里,作为这段经历的纪念,至今还保留着。

最后一天是检阅式,由我们学校的领导和部队领导共同检阅我们这些受训的学生,当天的具体细节和程序已经记忆模糊了,只记得我们穿着统一的学生服,列队整齐,接受检阅,向领导行注目礼,走分列式。那阵容,那队伍,那气势还真有点像阅兵式,看来军训真是不白训的。检阅式结束后,我们的军训生活也结束了,收拾好行李,坐上大巴车,告别军营,返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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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入学的第一课,从此正式开始了大学生活。

大一下半年才开始接触网络,那时候上网也只是聊天、看电影、听歌。我的第一个QQ号是我们宿舍老大给我的,一直沿用至今。那时候都还没有手机,只能跑到学校附近的网吧上网。刚开始接触QQ聊天的时候很新鲜,想想能够和不认识的人隔着屏幕海阔天空地聊天,多么神奇的体验呀。每次上网第一件事就是点开桌面上那个红色的企鹅,登录进去,搜索同时在线的人,看着顺眼的就加好友,也有很多人主动来加我。

在我的好友中就有一位是军人,忘了谁主动添加的谁了,可能是出于对军人的崇拜吧,我才和他成为好友的,我们的生活没有交集,自然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每次基本上都是聊几句他就打游戏了,我记得他是在广州番禺区那边当兵的,我们视频过两次,但他的五官样貌我完全没有印象了,那时候流行交笔友写信什么的,他给了我他们部队的地址和他的真实姓名,我郑重其事地记在了本子上,约定有时间要写信给对方,却一个字都不曾写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失去联系了。那时候聊天很疯狂,不停地加好友,也不停地有人从好友名单中消失,都是同时开好几个窗口,和五六个人同时聊,打字速度就是那样练出来的。

许多年过去了,那些日子很少再被记起。它们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凌乱地散布在记忆的各个角落,默默地发出点微弱的亮光,等待被重新捡起。这是我的学生时代,相信这也是很多人的学生时代,单纯又迷茫的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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