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月已接近尾声,寒潮逐渐敛去了锋芒,此时的大地,正以苏醒的姿态在徜徉。沐浴灿烂的阳光时,才惊觉,今年的春天,来得太晚。还好,即使来得晚,也还是来了。
此时,一个瘦小的男生在操场上练球,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运动衫,满头大汗,看样子,好像很累的样子,却还不亦乐乎,却又很执拗地在怕打着篮球,那棕色的球儿上下律动着,奏出了那个少年青春的乐章。突然,篮球一偏,掉进了围栏处的水池里。
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就在球飞过去的一霎那,某人正在开小差,于是就受了点小惊,手中的书也就不偏不倚,正好掉到了池边,没刹住车,扑通扑通地入了水。某人惊叫了一声,呆呆地由坐而立,嘴里喃喃自语,哎呀,遭了。
并心疼了书好一会儿…
男孩马上小跑过去,看了看球,又看了看水中的书,马上要道歉:"对不起,姐姐,要我赔你的书吗?"
“不用了,这不是你的错(此时某人的内心活动是你也赔不起啊啊啊啊)球没碰到我,是我自己手抖了”一抬头,眼前这个男孩虽然满头大汗,却一点儿都不影响其清秀的脸,这是个十分俊俏的少年,有点稚气,但骨子里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刚毅。
他三步疾驰,一把捞起那本珍贵的书,充满了初中生的活力。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多年以后,杨子月回忆初见,那一脸的着迷,分明不是看弟弟,而是在跪舔美男子的气息。当然,此时的她,还是很青涩的,看了一两眼,就过去了。
她心中愤愤不平,嫉妒着老天的不公,也感叹长大了会有多少女孩子的芳心暗许。她想着想着,又差点不礼貌地走了神。她见另外一个人向这个方向走来,一身运动装,远远看着,像是某位明星,缓缓走过来,吸引着全场注意力。即使是在黯淡的阴天也能神采奕奕,浑身散发着光芒的气息。什么是气质,什么是风韵,那人简直是惊为天人。而她,傻傻地站在那里,看出了那是哥哥和弟弟,因为眉眼相似,也因为女生的直觉。哥哥递给弟弟一瓶饮料,说,言析,走了。
弟弟转手给了子月,"姐姐,对不起,但还是请你喝,我们走了,再见哦!"…
2.
她这才想起自己倒霉的《诗经》,那可是徐帆送的唯一一本书,还是藏品。她仔细地翻开,努力让书少受一点损害,大叫,"宋雅芙,我们该走了"旁边教学楼二楼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宋雅芙抱着一本画集下来了。还没靠近,见子月一脸凄惨,笑谑道,“何事引得我的美人如此烦恼?”你还说,子月更生气了。
今天是周六,见天气难得大好,她们相约一起来学校的锦绣园里逛逛,园子很漂亮,有一种百草园和三味书屋的精致,另外多了一些亭台楼阁,假山,瀑布,小溪水池,垂柳腊梅等观赏树,更添了些许风韵。除此之外,在这亭林深处,有喷泉小溪,凉亭些许,鲜花此时也浓郁,成了学校约会的圣地,她们两只感性的生物,也想体会这种浪漫。古灵精怪的宋雅芙叫子月坐在小桥边看书,她去二楼为她作画。
垂柳,小溪,石桥,子月你站在桥边看风景,看风景的我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别人的窗子,子月,你装饰了我的梦。多美啊,子月欢喜地和雅芙去了。结果咧,书看了一小会儿,子月便累了,坐着坐着,在春日的阳光里,在木兰的投影里,她又幻想了。青春期的少女哟,哪哪都是诗,哪哪都是梦。
掉书乌龙一出,宋雅芙在楼上笑得喘不过气,画了还没一半,也就放下了。子月气着,怨着,心疼着。在闲聊中,回寝室了,路上两人嘀咕,刚刚的哥哥弟弟,可真真叫人难忘啊,如同南风过境,温暖和煦,又湿润了她的心。唉,又犯花痴了,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阵小小的波澜之后,又是平静的海。
和室友一起去吃饭,子月无端想起自己包里的饮料,哈哈,那个哥哥给的。她喜欢张国荣,那个男孩,有点梦中出现过的又在现实中的哥哥的影子,所以,她想,以后如果可以,她也想叫他哥哥。突然,脑袋一黑,前额一阵刺痛,妈呀,撞到路边那棵横着长的歪脖树了,头上擦破了点皮,谢依娜在旁起哄,你破相了,杨子月,惨了,没人要你了(偷笑)。室友们相继起哄嘲笑。而被撞的这一幕,引得迎面走来一群春风满面男生中某位的的嘴角上扬。他们谈笑晏晏,有说有笑,她们巧笑嫣然,十分美好,阳光透过树影,片片金色,五彩斑驳,她们两行人,在三分之一的春天,擦肩而过…
3.
夕阳,清风,行人三三两两,两人也就这样,不期而遇,注定了以后的交集。
室友们总在说自己的缘分,而她,从不相信,记得姐姐曾说,缘分来时,不可抵挡,当然,挡也挡不住。她还记得操场上那个像杨洋身材的少年,在自己撞树上无意中瞥见的俊朗脸庞,在偷笑,而目光交接之时,她瞧见了那个耳根由白而红的转变。她忘记了自己的窘迫,只顾得嘲笑那个粉红耳朵,他的样子,真的好可爱。短短几秒,不经意的对视,她好像有点喜欢那个见了两面的男孩了。她喜欢那种感觉,美好而甜蜜,他微红的耳根,在她心中牵起阵阵波澜。少女的心扉,被这样被扣动了。她想起了那句,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在寂静的深夜里,抱着自己的粉红豹,回忆着有点模糊的那个轮廓,和分外清晰的粉红色耳朵。她想,她动心了。
在这种四处弥漫着浪漫气息的春天,人,是难以左右自己的情绪的。
白天里,她没说,自然是谁都没发现,而她内心的悸动,直到这时才被自己偷偷发觉。然而,人已经走远了,仿佛就这样成了一位难忘的过客。
她有点沮丧,但是她也不想压抑自己,不想再因为现实而妥协感情,喜欢一个人也很好啊,至少有个念想,也许单身久了这是这样,心里太空了。这么多年,她压抑得太多了。
表面上阳光灿烂的人,其实内心大多孤独敏感,性格更是善良多变。这种自己是很可怕的,她伤感的时候,会怕自己某天会忧郁地跳楼。所以,正常的她,想趁青春年少,轰轰烈烈爱一场,即使大风大浪,她也无所畏惧。徐帆之后,她的心门关闭了很久。可如今,即使徐帆一直在,她却不想爱了。梦中的他好像出现了,她觉得她的爱情又萌芽了。她总是情不自禁胡思乱想,而自己却总是只知道一味地空想,没有行动。而这次,好像冥冥中有股神秘力量的牵引,她真的想认真了。
如果缘分已经走到了你的面前,而命运又给你制造了相遇的机会,如果你再听天由命,而不去尝试,不去努力,那就永远也别指望幸福。
至少子月是这样想的。
4.
可是她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学院也不知道,年级也不知道。万一是其他学校的呢?不可能,他有室友,(她那天留意了那群人的数量和语言)但是弟弟又是怎么回事呢?她疑惑不解,又担惊受怕,但还是充满希望。乐观的人总有好运的…日子一日一日过,而整个学校都没有他的影子,她最近总是一个人去繁华的地方,喜欢走人多的路,有时甚至守在学校最大超市的门口,一站就是半天。她是一个小女孩,也没多大的能力,做这些,简直突破了她平时的极限,毕竟平时的她真的很懒。开始是满怀希望,可是,越来越多的是失望,慢慢地在地上堆积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绝望。在回寝室的路上,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5.
教学楼里,子月轻跑着,她心情很愉快,明眸皓齿,姿态也很美丽,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这个不经意的瞬间,足以让很多人着迷。她见前方有一个人,顿时变了脸色,着急,焦虑,她匆匆地拉了一个人,那个人取下耳机,徐徐转过身,"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一下教务处怎么走,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个男孩没说话,只是轻轻指了指靠近转角的另一栋楼。
为什么那么美丽,原来她要偶遇爱情。她慌忙地走了,在另一栋楼里,他们相遇了。子月看见了那个男孩,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她开心地走向前去,感谢那个男孩,并询问了他的手机号,打算请他吃饭。男孩说不用,他的神情,不怒自威,自带冰山般的冷漠。不像温暖的哥哥,反而让人觉得害怕,有点不敢靠近,当然,也不会勉强。他不愿留手机号。但拗不过她,还是留了联系方式,只是一个QQ号。他转身就走了。
她也转身就走了,不过,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转。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自持的人,从来没有在人前哭过,也一直都很敏感,所以对一般人也是冷冷的。但是他是个例外,她日思夜想的他,她找遍整个校园才通过关注全校微信公众号把他慢慢发现,天知道她关注了多少学院,联系了多少人,用了多长时间。当然,费了多少心血。
当见到她的那一刻,她是激动的,激动的难以自持,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也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怕自己声音颤抖,结巴太多。而且十分害羞。其实她今天的脸红的很厉害,还好,她为了见他特意打扮,用了平时不用的化妆品,请教了伊娜修饰妆容,更参考了雅芙的衣橱。
多少平时的积淀,才换了一次偶然遇见。
她一早就打听好他的行程了,像守株待兔般,等待心中那个美好的人,想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可是,她的苦心,换来了一个冰山,她的微笑礼貌,换不来他多的一眼回眸,她柔软的内心仿佛被冻着了,冻得碜碜地生疼。感觉她再怎么委曲求全,也换不来他的正眼相看,她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毫不留情,她伤心了。眼泪一直在转,却怎么也没掉下来。
而更多的,是怕。她内心己经准备表白了,因为憋不住,因为想倾诉。她第一次告白,第一次这么不自持。
但现在的情况,恐怕是什么都缺,为了不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决定理智。想想也是,现在表白,肯定会完全被忽视,不能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谁会接受陌生人的表白啊,又不是一见钟情。
她努力控制着,有时候,越是困难,越能激起人的潜力。而杨子月,就是这种人的上上等。记得以前,她上初中时,无意中听见有几个她的朋友在各种议论她,话很是难听。然后她清楚地听见还有一个人在说她没出息,瞧不上她,她就生气了,那个带头的人还是班长。她当时什么也没说,而就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用一句玩笑强行地让老师换了班长之职。当她成绩进到全级第一时,而且连续升了二十几个名次,老师同学都惊呆了。老师被迫实现他的诺言,至于那位被踢下台的班长,因为被其他人举报了一些事,被老师放回了平行班。后来,她说自己不是全级第一了,就辞职了。其实现实生活中她还是很酷的,追求者也不少,她想着想着,也就不难过了。子月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做不到的事儿,只有不想做的事。至于别人说的探索新大陆这样的事儿,她想,不是不能做,只是不想做罢了!对她而言,其实,认真的人最可怕。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泪干了。她很擅长自我安慰,一个人的悲伤习惯了,她就必须解决它。不然,被悲伤笼郁久了人是会得精神病的,说不定还会跳楼。她一点儿也不喜欢悲伤,只是偶尔伤感而已。
那个他。她觉得一定追得到。那些相处的细节,让她觉得,他其实还是很暖的,只是不喜欢和女生走得太近,说明他洁身自好呀!至于冰山脾气,长得帅的人都有脾气吧!而且他挺热心,不是还送了饮料给她吗?只不过他现在不认识她罢了。而且他的成绩全优,意味着有能力呀,有未来。就当男神也是绰绰有余的呀!她安慰自己的时候,把自己逗得好开心。
她还买了一本精致的笔记本,她想记录自己的小情绪。她知道,她真的爱上了那个红耳朵的男孩子,真的好可爱。耳朵会瞬间红,而且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连他的小秘密都很完美。她加了他的QQ,什么动态也没有,什么日志说说留言照片都没有,像一个拿来忽悠人的小号。杨子月很失落,但是仍然每天记录自己的小心情,还会每天给他留言,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恋爱了,因为她患得患失,总是想起他的脸。想他的时间里,天空有点蓝,星星也在闪。
她最近,会经常更新空间动态,发正能量的说说,精修的照片或者可爱的自拍,还有各种美丽的风景照片。这些,都只求他看几眼。
然而,访客里翻来覆去都没有他的痕迹,她甚至去开了黄钻,希望自己不小心把他放在了被挡访客里,然而,被挡的只有徐帆。
她想方设法了解他的一切,还尝试和他室友做朋友聊天。如果追他追得紧,她又担心他会烦。有时她会安静地待在图书馆,坐在他的斜对边,也会默默地在他后面。偶尔找他的室友帮忙透露他的消息,拍各种照片。自愿给他们拿快递,早餐晚餐什么的。当然,一开始他室友们总是很不好意思,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而且还主动地联系她帮忙。当然,也会有回报滴!比如他们寝室小帅的出行安排,某位女同学的情书,漂亮学妹的表白什么的,她都能知道的。
当然,这些某人都是知道的,他看在眼里,只是懒得管,也不想说。
作为好友,宋雅芙是很关心杨子月的,这段时间子月实在太反常。而自己最近有点忙,社团部门班上家庭都有一大堆事儿,所以她没有时间去关心她。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她迅速以她雷厉风行的作风对子月了彻底的调查。子月不好意思说,她就自己来,其实她大概都猜到了。后来,她整理出了结果
胡轶,大二,心理专业学生,性格一般,学院颜值担当。但为人低调,极少出席校部活动,也没有加入学生会分团委,好像还名列前茅。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无惊亦无喜,子月每天忙于学校的琐事中,偶尔会对着手机屏幕叹息,也会从他室友那里打听各种消息。最近天气不佳,接连不断地下雨,逛空间时,看到了徐帆发的说说,他好像恋爱了,照片中他和另外一个女生和谐地站在一起。
此刻她的心,就像大雨将至,十分潮湿,毕竟在她身边守护了7年的人,突然就离开了,这让人有点措手不及。不是占有,不是喜欢,而是习惯了他的陪伴,那本湿了的诗经,仿佛湿了他的心,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淡去。想起徐帆,她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而自己的期待还远在天边,她感觉自己满心苦楚无处诉,实在是好痛苦。
室友们也很忙,各有各忙碌的方向,她觉得最近一两个月只有自己不务正业,自责与懊恼,忧虑与不堪,伤心又烦躁,真的逼得她好难好难,她心里难受得慌。于是她就一个人出去吃东西了,也许吹吹风,吃饱了,再睡一觉就好了。
吃砂锅米线的时候,往事如歌,屡屡在头脑里闪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思想不由自主地回忆徐帆,也许是眷恋以前的美好,也许是觉得自己思维有点犯贱。一句话,她现在很烦。
她拿出来手机,向雅芙打电话,她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要爆发了。她想喝酒,她想放纵。雅芙接到了电话,支支吾吾的,说她会来。子月就在操场的高处角落坐着等着,一边喝酒一边吹着风。好像等了很久,等得风把酒赐的微热身体都吹凉了。
眼底的世界,朦朦胧胧的黑暗,昏黄色的灯光,围绕着一圈圈彩色的光辉,操场上很多人,牵手漫步的,三三两两聚会的,还有不停运动健身的,各色的人生,五彩的美满。爸妈离婚后,她再也没有像这样悠闲的散步了,想起这些,她觉得,往事如霾,一片灰白。
5.
眼前的这个天花板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书,灯,落地窗,依依浮现…她头有点晕,却还是下意识地检查了自己的衣服,还好。当她转身时,她惊呆了。她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没醒过来。哥哥,哥哥竟然睡在她旁边。他动的一刹那,他醒了。四目相对,她呆滞了十几秒。此刻的内心活动是,遭了,脸没洗,肯定油光满面,喝了那么多酒,肯定身上臭烘烘的,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他起床了。一句话没说。就出了房间,当时她的感觉是糊涂,却又敢开口。自己默默地摸索到了卫生间,还好,这个房间可以有独卫,简单洗簌后,她把自己闷在了这个房间,还好,今天周末。她有足够的时间容自己缓缓,理理思路,想想对策。这个局面真是大写的尴尬啊,手机也不见了,完全地孤立无援。她盼望着,有人会进来主动说话。
与其说是她不敢出去,还不如说是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她迟疑了一会儿,战战兢兢地去了。额,却不是那人。
姐姐,出来吃点早餐吧。
哎,是你啊,差点没认出来呢!又帅了哟。
嗯?没有没有。别说我了,快趁热吃吧!
好。你做的啊,对了,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我哥他吃过了,出去晨跑了。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杨子月
我听前两个字,差点以为是杨子鳄,哈哈哈
(一脸嫌弃)你都不问问我昨晚的事儿吗?
我知道啊,问什么,而且问你也不等于白问吗?听哥哥说你喝断片儿了。
嗯嗯嗯,我很不好意思的啦!快告诉我昨晚怎么了,完全懵逼,而且怎么和你哥哥在一起的呀!还有,你知道我手机在哪里吗?
在桌上,哥哥给你充着,没电了。
你们家有充电器?
没有,我跑到楼下买的。
辛苦啦,摸摸头。跟你说实话吧,我喜欢你哥哥很久啦,一直没有告诉他。今天醒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是梦呢,太幸福了。如果每天都这个样子,我做什么都愿意!
子月说得时候,情绪飞扬,丝毫没有意识到胡轶已经回来了。等到四目对视的时候,场面一度安静。
他刚刚健身回来,对她只淡淡扫了一眼,一声不吭,径直地走向了浴室。
你为什么刚刚不说话呢?刚刚好尴尬啊
我…我又不知道说什么,而且,哥哥的事儿,我又不管…
那你去玩吧,我来收拾这里。
好,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你真的是太暖心了。
不要太迷恋我哟!
子月默默走到了浴室门口,里面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知为什么,她心底十分紧张。她挺在那里,不知所措,为自己待会儿加油打气。
打开门,站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点被吓了一跳。
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冒失了。
额,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原来你声音这么好听。
声音好听,但不想说与你听。
为什么,因为昨晚说多了吗?
同学,麻烦你好好保管那张脸,不要总丢,找不回来的。
不是被你找到了吗?还热心帮我物归原主,真的,麻烦你了,谢谢你啊。
长点心吧,一个人,很危险的。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为了遇见你,然后和你在一起,危险一点无所谓的。
可是,我有所谓呀!你知道你有多麻烦吗?一直缠着我,还要我带你走,讲真,我当时很想给你两耳光扇醒你。
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寝室啊。
因为你的热心室友呗!你自己问她,我懒得去说。你也不担心担心自己的吗?你可是睡在了我的床上。
谢谢你啊。对了,你还好吧,我昨晚真的喝大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是男生。
那你对我负责。
你有病。
陷入爱情本身就是病啊。
胡轶擦干了头发。整理完毕之后,准备出门,而子月己经准备好了,她也要回去。
不过,趁他不注意,她偷偷的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也存了自己的号码在他手机上。一个备注是姣姣子月,而另一个是毒舌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屏幕锁。
他家离学校真的很近,她们一起出了门。他回寝室,她也是。两人这时骑着小黄车,春夏之际,天明气清,俊男美女,神采奕奕,这光景,任谁看都会为之心仪。
6.
子月心里甜滋滋的,看着他的背影,有点觉得不可思议,昨晚进步神速,到底发生什么了。
和他在一起,并且在她家,共度了良宵,她现在好像开心地可以飞起来。
她有预感,历经昨晚,她和他在一起的梦想,指日可待了。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已经懵圈了,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就让彩云围绕自己吧,只要和你在一起,一直懵圈也无所谓啦。
7.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自私的,好像永远只看得到对方。
她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什么也看不见。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