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在施城城郊,已买好一处宅子,宅子并不大,却胜在幽深清静少人打扰,宅子的门匾黑底金字,上书“王府”,其字俊逸非凡,颇有仙风之气。许家主许落云一见此字,便觉心惊,忙镇定心神:“果然是他!”
再抬头时,秦家主和木家主已经相继到达。三人见此,再无疑义,“许家主,你到得早呀,可曾见过王前辈?”秦家主秦宁抬手作拱,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哼,我也才到,不过王前辈定是知道我等来访,还是不要存其它心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吧!”许落云拂袖冷声道。“说得甚是”木家主木风应声道。于是三人并排站立,面向王府拱手传音道:“晚辈许家许落云,秦家秦宁,木家木风一同求见前辈。”
“都进来吧”不一会儿,王林平淡的声音传进三人的耳朵,三人皆面面相觑,依次步入王府大门。大门后是一个小院,几棵大树郁郁葱葱,枝叶洒满小院,一片清凉袭面而来。穿过小院,进入正屋,王林独坐于堂前的一张太师椅上,三人依次排开,拱手行礼道,“晚辈冒昧前来,请前辈恕罪!”
王林看了看三人,三大家族经过二十多年前那场劫难,虽小摩擦持续不断,但明显已达共识,暗地结成联盟共同进退,此三人想必正是前次劫难后幸存下来的有能之士了。三人站立,不敢有丝毫异动,王林停了片刻,回声道“诸位有劳了”
王林又道:“此次,犬子意欲外出,在凡人界行事,诸位既已来此,我便无需再行告知。”说话间,便传音唤道:“平儿,出来见过几位前辈吧。”不刻,三人便见一双男女从侧门踏入。那名男子英气内敛,颇为沉稳,眉眼间与王林有几分相似,心道,这定是那叫平儿得人了。转眼再看一旁敛眉相随的紫衣少女,颇有夫唱妇随之态,心下皆是了然。
王平站定,向三人点了点头拱手道:“晚辈见过诸位前辈。”众人定睛一看,王平身上毫无法力,虽然心存狐疑,却也不敢轻视。许宽云最是机警,踏步上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玉如意来,面带慈意如对自家子侄般道:“此宝,是我早年得到的一件玩意,功能不多,可以自动护主,公子既要外出,老夫没甚表示,权当见面礼了。”王平见王林不置可否,点头收下道“王平谢过许前辈。”秦宁与木风见此,纷纷拿出见面礼,递与王平,王平皆拱手还礼,收了下来。
王林见三人如此示好之意,笑道:“你等有心了,平儿只在凡人界活动,今日告知你等,有你等的照拂,想必日后不会遇到太大的麻烦。”众人齐齐称是,王平见再无他话,便向王林告退,与青宜返回后院。此处,几人自是虚与委蛇一番,说起当年的危急,却是另一番心境。
是晚,王平来到王林的卧房外朗声道,“爹,孩儿有事禀告。”待得王林应后,便推门而入。只见王林盘腿坐于榻上,见他进来,点头示意。王平跪坐一旁说道:“爹,今日所来的几人莫非很历害?”王林看了看王平,缓声道:“昔日,为父曾与他们有恩,他们皆是此星的大家族主事之人,你要外出,我自要为你着想一番。其次,你与青宜一起,青宜的修为已经足够,你在凡人界的安危自是无虞。”
听到这,王平立刻问到“爹,为什么不让我修道?”话刚落,桌上的烛火一阵摇曳,似乎周边的空气也暂时凝固起来。这个问题一直横在王林父子之间,今日终被王平问了出来,王林的心境瞬间出现了一丝波动。王平继续说道:“爹,从小,我就和您在一起,我从来不敢问娘在哪里?还有,我为什么要吃那么多的药?”王平的声音浙浙高昂,仿佛压抑了许久。
过了半晌,王林沉声回道,“这些答案,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关于你娘,以后不许再提!”其声音显见带着一丝悲意,似乎王平无形中戳痛了王林最深的痛处。即使王平隔着三尺的距离,也不自禁感到一寒。此刻的父亲,在他眼里,却更显疏离孤单了。
翌日一早,王平便携了青宜,至王林室外,一同跪下,王平低沉的声音透出不舍:“爹,您曾说过,无论我想做什么,您都会支持我,我如今决定前往齐国都城,孩儿要做这世间的王!”其声朗朗,自有一种豪迈自信流露出来。
王林步出房门,弯下身子,扶起王平,他细细的端详着这个唯一的儿子,如今孩子成人,身为男儿,既有娇妻,自当建功立业,让这世间知道王平此人。对于王平的决定,他早有预料,也很欣慰。
“你出去后,为父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如果你累了,可以回来”王林平淡的说道,然后其手指一点,一直隐藏在其身后的影卫林丛,一步跨出,来到王平身后,融入王平的身影。
王平骑着马和青宜走了,王林站在院内,遥望儿子远去,他知道,雄膺将展翅高飞,任谁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只是想起王平终于问起亲娘,心中一疼,喃喃道:“我怎么忍心让你知道,你曾被她炼为怨婴,就为了对付我。她与我的争斗,千不该万不该波及小小的你,她即使死也不足以抵消其罪。你身上的毒大半已经用她的解药消除了,唯有一丝深入灵魂,这一丝,世间没有解药,你若修道,必会引发,此身永堕沉沦,为父不敢让你修道呀。”
王平与青宜到了齐国都城齐都,王平武艺超群,很快便在武比中一举夺魁,随后的三年,在王平的率领下,齐国的边疆再次扩大了一圈,其地位也扶摇直上,其势已经隐隐直逼齐国君主。齐国君主连连奖赏,将王平升为平山亲山,已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威。虽是如此,
齐国君主在一次朝堂议政后,与右相左相如再次密谋,商议罢免平山王军权。眼看山雨欲来风满楼,满朝文武皆有心神不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