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一如少年眼里的银杏黄叶。
半空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眼前茶树刚刚冒出嫩芽,旁边,花生静悄悄地开着花,苹果树已经结了两个青涩的小果,还有四季豆不知何时什么爬满了藤架,好像白萝卜也漏出了它们的小肚腩……
我光着脚丫踩在奶奶刚刚翻耕过的菜园里,轻轻的踱着小方步,碎花洋裙在风中起舞。
脚底,松松软软,冰冰凉凉,有种行走在云端的感觉。
我想这种感觉现在应该很少有人体验过,我要把它写进我的文字里。比如留在简书,不知为何已然热泪盈眶。
菜园靠近乡间小路一侧有几棵黄荆条,高度刚好遮住我的视线,但我还是看见了漫和湘妃像追山羊似的跑了过去,我把她们叫住了。
一路小跑到两姊妹跟前,期间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但好像还是被湘妃看见了。
她俩满头大汗,漫吐了吐舌头,湘妃则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她们一人手里握着一束野花,看样子是刚刚采的,有打破碗碗花(我们称之为野棉花),蕾丝花,折耳根,刺梨儿,还有黄荆条的花儿。
五颜六色,我凑近去闻了闻,香香甜甜。
我想奶奶了,和两姊妹一起去到奶奶家。
奶奶正围着围裙站在灶台背后翻炒腊肉,贡在灶门前加柴烧火。
一见我来了,贡起身就蹦蹦跳跳的。
小家伙怎么变矮了?我记得上一次见面他应该到我腰间的高度了,这次怎么只到大腿中部?
只见他蹦着去卫生间门口拿袜子,一边拿还一边看我,取了又夹上去,然后又取下来,如此反复。
颇有几分做作的嫌疑。
我仔细一看,嗐,还真是。他把自己所有的袜子都用小夹子给挂了起来,看起来整齐有序,十分讲究。
为了配合他,我掏出手机,故意放大嗓门说道“哎呀我要把贡这个样子拍下来,发给幺爷看看,看他的儿子多讲究啊!”
这小家伙,越来越作了,哈哈哈。我还时不时地望向奶奶,我知道这是奶奶教育的好。
你们知道吗?
茶树冒芽的时候花生还没有开花,花生开花的时候苹果还没有结果,苹果结果的时候四季豆正开着花,四季豆结果的时候白萝卜还没有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