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西街 ——桂林游记

文/于谊

华姐说看到空间你写的游记都不错,有空也写写我们桂林之行的游记吧,到时候一定转载。

有点小感动,每当别人夸我文笔还过得去的时候,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比如以后我能够出一本畅销书比拥有一家大公司更幸福。

为什么我一直对写作情有独钟呢,没什么天赋可言,却总想去沾一下边,如同司马迁所言吧,纵你富可敌国,也会被历史的长河所淹没,繁华昌盛的唐朝有多少腰缠万贯的巨商和权贵,可是人们偏偏只记得李白,只有与文化沾边的人才更可能被人们记住,甚至流传千古,也许文化创作者的生活过得并不富裕,像杜甫等人,甚至可以说是食不果腹,借酒消愁,不过,郁郁不得志的境遇反而更激发了他们的创作灵感,他们的历史地位远远高于那些显赫一时的达官贵人。他们的价值永远不会贬值,他们是文化精神的创造者,而人们永远也离不开精神粮食,所以,他们永远也不会过时。

如此说来,我还只是一个追求名的俗人,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俗人,不过,我不觉得这个追求令我更俗,反而更不凡。有人说,人死都死了,还计较什么身后名啊,做个富商当然比一位贫困潦倒的诗人好啊,这样活着的时候舒坦就行了,好吧,我只能说人各有志,诗人活着的时候总有着一个更高尚的理想,而这个理想得花费一辈子去完成,还可能到头来虚梦一场,成为文学创作的失败者,当总比那些以物质财富为追求的人活得有幸福感,因为那些人一旦满足基本的衣食住行之后,只剩下一串冰冷的数字了,还得通过纵欲的方式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别人想你说了那么多,跑了那么远的题只想说你比我们过得高尚对吧!其实,我是一个爱做文字梦的人,我何曾不知道想养活这个梦想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我做的很多事都只为了它,努力学习,上重点小学,重点中学,重点大学,学好专业课,期待找一份不错而安定的工作,只为了自己能够养活这个梦想,别人叫它曲线接近梦想。林清玄说,没有一个诗人靠着写诗为生的,像席慕容她们都是在大学里面教书的,然后利用空闲时间创作。诗人不是一个职业。这里诗人其实也可以改成作家,所以当下才有了那么多业余作家,他们还没牛逼到像毕淑敏这些人,都不敢声称自己是专职作家,而是靠着另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在文学这片土地上默默耕耘。

俞敏洪说,如果一个人还没有做之前就把要做的事说得满城皆知,那么这件事一定做不成,所以我把这个小小的梦想埋藏心底,只为少数人所知。我很喜欢写完东西之后就往空间里面摆,当然有些时候只为了投稿而写,然后顺手粘贴到空间上面,不过看着好几页的空间日志目录还是很高兴,那些都是原创,而不是从别处转载过来的,不管有没有人看,不管有没有人评论,不管有没有人赞,心里还是由衷的高兴,每当逛到别人的空间如果满目都是原创的日志心里有着遇见知音一般开心,不管他写的是什么内容,至少说明他喜欢思考生活。

说到空间,以前很喜欢逛空间,评论别人的状态,或者发一些酸得死人的状态,还被肥斌警告我以后不许发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可是现在发现自己慢慢不喜欢这种东西,而且活跃于空间里面的人很多都是高中的同学,不同的大学,他们的生活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像看着别人毫不相关的生活,也许每个逛空间的人,都希望从空间里面看到想看到的信息或者想看到的人的信息,我们一直在执着地相信里面会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过你可以仔细翻翻你的好友,翻翻你的好友状态,你会发现其实从头到尾,就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你内心渴望寻找出生活真相的欲望,听着,这就是你潜意识里面的一部分。

当空间里面的人一个个沉积下去的时候,未曾不是好事,至少说明自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正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里面。空间是一个见证我们成长的平台,记录着时间怎样改变我们的颜色。小A对我说,很快我们的空间的人就要讨论比如哪种奶粉更适合婴儿吃的话题了。听了我的心一颤抖,这些都是我未曾想象的,而确实这些离我们已经不再遥远,每个人的空间都是记录着一代人的成长,很快我们就要在空间里面抱怨公司抱怨老板,抱怨这无穷无尽的加班,做牛做马的工作,当然如果腾讯能够撑到那一天,我们可能发某某离世的消息,然后空间里面一片静默,相互默哀,也可能那时候早已不玩这种东西,而是摇着扇子在大马路上跟别人走象棋,或者在公园里面听着俗气的音乐晨练,或者在小区里面遛狗顺便去菜市场买菜给一大家子做饭,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互不相识,见了面,愣了半天,硬是没想起别人的名字,我们就这样变老了。

好了,扯了好久的题外话啊,好吧,你看都跑题那么远了,不介意继续扯下去吧。从顺德那座小城搬到广州这一座广东省汇,有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没办法,乡里的人没见识,高楼林立倒不是使我吃惊的地方,毕竟还是到过东莞深圳的孩子,关键是这座城市的人多得把我吓坏了,坐地铁的时候,感觉进了火车站一样,进了火车站像挤进蚂蚁堆般,给丫头说起的时候,她说人不多怎么赚钱啊,确实也是啊,城市就这样,从心理角度看,它打破了人与人应有的距离,没有了基本的自我空间,所以活在大城市的人特别压抑和缺乏安全感,想想,挤在地铁上公车上,挨肩靠背,你的鼻息还能喷到别人脸上,你眼瞪着我眼,连个视觉自由都没有,想想,我们挤车的时候,不是至少祈求有个不用和人对视的空间吗,好吧,你平视,你眼看我眼,低下头,别人女生穿着短裙,还以为你动机不纯,仰着头,这不是傻子吗?从顺德到了本部还是有点不适,以前学校最高六层楼,现在住的宿舍就有二十多层楼,身处四楼,整天不见天日,昏天暗地,如同在山谷里一般,连栋教学楼都比顺德的高两层。不过,令人开心的是,昨天宿舍装了空调,加上宿舍原有的洗衣机,生活更堕落了。本部学生多,我对小B说,怎么发现本部美女那么多啊。小B说,不是美女比例大,而是你只看到美女,其他女生都忽略了。精辟的正解。

嗯,跑题那么久了,要吐槽的就赶紧吧,这篇游记只给能够耐心看到这里的人看,这确实是个好主意,那么现在倒叙开始,回到八月份,那个处于夏天尾巴的美好时光。

要不要来点矫情的开场白呢,还是算了吧,把矫情放在最后,好吗,矫情是个珍贵的东西,如果你还能矫情的话,说明你还完全被世俗同化。

本来想去乌镇的,乌镇离杭州很近,还可以到西湖逛逛,听说西湖还是当下唯一免门票的景点,几天时间,费用还不算很大,不过近四百的来回火车费用,出门在外,不知为何,自己对交通费用特别抠,因为觉得它只是把我送到目的地,我并没有享受更多的服务,而且,坐火车很多时候,对我体验太不好了,通俗地说是受罪,因为作为屌丝穷游的人一直过着硬座的生涯,从没享受过硬卧或者软卧的服务,坐硬座,时间长,九十度的靠椅,难以睡着,令人很难受。

后来跟晗娃子说起的时候,她说乌镇那边现在接近40度的高温,你去那里局桑拿啊,当时深圳的气温是三十六七度的高温,这已经让我难以忍受了,睡觉还能被热醒,风扇开出来的风还是热的,我是一个很容易被人改变主意的人,于是我退缩了,其实,这是我自己考虑的不周全,没有查天气状况,还天真地以为浙江靠北会凉快一点,听到我说这句话,估计晗娃子要骂我:你这是什么话啊,一点地理常识都没有。我原来打乌镇的计划之前还打算去兰州敦煌那边,结果地震,看着别人在生死边缘挣扎,自己还想着到那里玩,确实太没社会责任感了,况且那时到兰州的火车还出现停运情况,而我还担心它会不会有余震,因此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周组队去桂林,他打算去北京的,他说去完山西支教,没钱了。然后,我决定跟他混,去桂林,一起联系同学找经验,上网查攻略定路线。那时大概8月十号,他和他一个朋友约好了,就差我。当时我摆地摊卖玩具,手头还有一大批货,我说等我几天,先清少点货再说。那时候也有点事,陪姐过周末,还得做好一些出发准备。我对丫头说,陪我去桂林吧,她说好啊,你过来接我我就去。当然我没有去,隔了几个城市,自己去火车站坐个车的事情还得人陪,我没有那么矫情,是不是每个女生都那么矫情呢,我明白她没有那么矫情。我也特别怕和女生一起出去玩,特别那种没有旅行经验的孩,因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在路上,两三个人,足矣。

其实挺感谢我姐的,跟她说我要去桂林,她瞪着眼睛看我半天,你要去桂林?不要当我小孩子啊,一个人出省又怎么啦,我已经二十多了。听完这句话,她决定支持我,她说一个人多出去走走,未尝不是好事,关键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是那句话,我是野草,只要春风在,就会冤魂不散,或者像刘同笔下那只很贱很贱的狗也行,让你们高贵去吧。首先旅行包是借我姐的,我的书包太小了,装不了什么,以及相机还是她的,机缘巧合,她恰好为我提供了一切装备。

接着,各种状况就接踵而来。首先,跟老周说好的那位朋友临时退出了我们的行程,接着十三号传来台风尤特登陆的消息,这一场台风使得我们的旅途变得跌岩起伏,它使得整个广东几乎都下起了大雨,听说,尤特还会转向广西,我们的心都绷紧了。这场台风带来了连续几天的降雨,家乡化州还成了水城,很多水库缺堤,奔涌而下的洪水导致很多道路受阻,而老周恰好在化州,他各种纠结,同时也使我各种纠结。那时我已经让晗娃子帮我网上订好了火车票,定的是学生票,本着我能省则省的原则。

老周一会儿跟我说化州雨下得很凶,很多街道都是雨水,风刮得很大,担心出不了,同时他还说到时尤特登陆广西,会不会情况也很严重,要是下雨的话,也没什么好玩的,那时我已经定了15号的票,我说要不推迟吧,我把票给退了,结果他说也推迟不了,因为他要在20号之前回来准备车试,反正一句话,推迟不了,按计划又担心天气状况。那时我连自己一个人去的心都有了,他说家里再大雨,我感受不了他纠结的心情啊,因为我在深圳,当时深圳顶多绵绵细雨,我跟他赌气说,怕毛线啊,这点雨就坐不住,当年我去厦门,还不是三天大暴雨吗?我很怕瞻前顾后的人,青春何不疯狂一点呢,有风有雨又怎样,它能不我们刮走不成?

十四号,取车票,所到的代售点都告诉我区间不对,取不了学生票,好吧,告诉自己的教训是,以后别冒这个险了,票取不成,还可能买不到票,尽管可能买到半价票,但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我说大哥,那么帮我买全价票吧,到桂林的,15号,硬座,结果他跟我说,只有站票了。十多小时的站票,我想都不敢想,我该怎么熬过去。老周安慰我说,不要太担心,到最后会有座位的。我一直难以理解铁道部门为什么站票的价格跟坐票的一样啊,两种不同的服务,凭什么站着还要跟坐着的乘客交一样的钱啊?

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总之想到十多小时的站票,我就千万个不情愿。

接着我赶紧催老周订票,他说,不急,还有很多票,大有临上车再买票的气势。15号我出发到了火车站后,老周说,他那趟车可能停运,因为茂名很多路段受阻,不少火车线路都停运了,我可谓万般纠结的心情,5点多我坐上了火车,为了防止万一老周不来,事先已经把整个行程计划记在了笔记本上。老周的是下午6点多的火车,他那时票没买,火车站人员直接告诉他回去,因为那趟车很可能不来了。

刚上了火车我就四处找地方坐,这里的地方不是指座位,而是能够席地而坐的空地,这次我学得很乖。毫无疑问,最大的空地是在厕所门口,我一开始就蹭到了那里,挨着边站着,有一位阿姨也是站票,她站在另外一边,反正我是生了根似的,好像宣告这是我的领地,谁也不能碰,要知道在这里你铺张纸就可以席地而坐了,还可以靠着背,再舒服不过了,是的,我的确也这样子做了,反正我等屌丝也不用像其他人一样很绅士地站着,我直接躺下都行,不过前提是,他们的屁股不要对着我。那位阿姨看着我这么舒服地坐着也学着我那个塑料袋垫底就坐下去,说明,丢脸的事一起做就不觉得丢脸了。

过七点,老周还在跟我说,火车还没来,无期的等待,而且外面雨大风急。于是我设法和老周查他的那趟车到底出发了没有,没有电脑网络,电话的电量也不多,只有群上求救,每个群喊遍了,终于猪哥回我信息说,那趟车开了。就是这么一条信息令老周等到9点多,他家里人都催他不要去了,这种情况下,老周说,你先到那边,我明天早上坐车直达桂林,晚上到。

深圳这趟车绕了很大圈子,而且速度慢,5点开,八点车停站,很高兴地问别人到了那里,一问,才到了广州,靠,我从深圳到广州,两个小时不到的汽车,它火车行驶了三个小时才告诉我到了广州,看来,K字头的车子伤不起,我屁股的坐得发痛了。你知道坐厕所旁边最大的坏处是什么吗,会有厕所传出来的味道。刚开始还好,后来人多了,一打开门,一股味道就席卷而来,虽然说只是氨气的味道,可是很多时候无法用化学知识来安慰自己。

深圳那一趟车还好,没有像广州开出的那些火车,过道上都是无间断的服务车过往的身影,说明它这列车还是有一点的原则,不会半夜把过道的你踹醒然后问你要不要香瓜子新鲜水果,而且这列车比较新,看来深圳的就是有一点国际化标准啊。

坐在厕所门口一直没睡着,坐不久,屁股就痛,因为地板太硬了,闲着没事能干嘛?玩手机?安卓机,不碰它,待机也只能一天,你上几趟空间就显示充电提示了,MP3听歌,尚可,还带了几本书,几个小时的功夫就把它们看完了,无聊的时间一般只能通过闭目养神的方式度过。

夜里一点多的时候,很多人下了车,总算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快天亮的时候,整车人都在吹牛逼,因为剩下的很多都是去桂林的游客,大人们在吹哪里值得看啊,什么三山两湖啊,好像就他们知道哪里好一样。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终于到了桂林市,天上下着小雨,车窗外面一片模糊,桂林真的不大,而且没有高楼林立的场面,咋看去,还以为到了一些广东的小镇,或者以为附近有飞机场,很多时候,桂林的楼高不过5,6层,没有过多装饰的外边,简单地用水泥粉刷,淡黄色的外皮。

出站的时候,还专门照了一张列车的标号。外面依然下着朦朦胧胧的小雨,背上背包,打起小伞,吃了一点早餐后打算在市内逛逛,然后打听去七星岩公园的路。在车站台左顾右盼,一位大约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巍巍的走过来,向她问路,她操着一口当地口音跟我说,七星岩公园没什么好逛的。然后再问她那么哪里好玩一点啊?她一脸真诚地对我挥挥手说,没,没什么好逛的,下雨哪里都不好玩!一副怕我被人骗了的表情,真心友爱。

去了七星岩公园,才明白真的像老奶奶所说,没什么好逛的,一个七星岩洞,进去几个雕像,走几步路就是洞口,挨洞口还是捐香火钱的地方,我就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破洞,怎么就编入教科书,曰:桂林七星岩!看来,牛逼都是吹出来的,还花了我38块钱。

出来七星岩,然后逛三山两湖,没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一些小景点,一些有名无实的景点,到时沿着那江走的时候,发现有一段支流被污染的异常严重,周围一带都是所谓的江边酒家,那里的水已经近是黑色了,实在令人心痛。

然后坐公交回去火车站附近,桂林市太小了,从市南到市北都费不了多少时间,看到市中心的楼盘有个宣传语很有意思:一个城市只有一个市中心。言外之意应该还带有没有之一这一说说。桂林唯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是它的公交,两层的公交,永远也不用担心没有座位,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上层很难听到车内报站台的声音,两层的公交的确很罕见,至少是对我此等没见识的人来说是,在广州深圳的大都市我没见过,包括张家界吉首以及厦门这些旅游城市,所以两层公交确实给桂林添了不少光。听说还有三层的公交,我在担心会不会侧翻啊,简直一栋移动的三层小楼房了!

订下房间,七十块,原价80,没有想象中贵,桂林属于中等城市,物价还不算很高,至少对我们平时被商家砍得血肉模糊的广东人来说。火车站人流大,不过也像其他的火车站一样乱,再光鲜外表也无法掩盖底下的污点。光天化日之下,一些妇女尾随你后面低声问你要不要美女按摩与特殊服务,作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我着实感到汗颜。想必那些妇女也是有孩子的人,跑来大街上做这种生意的中介,他们的孩子会怎么想?难道为了金钱,社会上的人什么都愿意去做一把吗?有需要才有市场,难道当下的男人那么饥渴吗?心理上分析,这种放大的性欲恰恰反映了人们内心的焦虑,并以滥欲来缓解焦虑。

期间还有一点小插曲。下午吃饭的时候,进了街上一间看起来门面还算好的饭馆,当我还没决定好该吃什么的时候,那个老板娘很机灵地给我端来一份少的可以几口吞下的砂锅饭,然后说这个卖15块的,十块给你吧,这里的色特小吃,很好吃的。

冰冷的砂锅饭,白菜里面还能吃出几粒沙子,果然是原汁原味。埋单的时候,掏出一百块给她,她接过看一下说你的钱怎么缺一角啊,这不能要,然后我无奈地拿出十块,结果她又说我的缺角,我就懵了,给了两张五块她,她又说其中一张缺角,我拿着几张缺角的钱站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都缺角啊,没有社会经验的人就这样,人家耍花样还看不出,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出招的,而且她的演技相当精湛,一脸无辜的眼神,人有时在那个时候就脑子短路,现在明白人都知道她耍花样,对吧。对于缺角的钱她说什么也不肯收,好吧,我给了她那张没缺角的五块,然后我再从口袋中掏出五张一块,一张张看过在递给她,这下子,她没办法了,只好放了我出来。

出了店门,我的确意识到是她耍的花样,会不会她已经把我的钱掉包了呢,回到宾馆服务台的验钞机一查,缺角的钱都是真的,那么她的用意何在呢,才明白,由于我刚开始看的比较紧,那一百块钱并没有掉包,但是这些钱,都是她偷偷撕坏的,要知道在眼皮底下做这个小动作还是不易被人察觉的,当撕掉了第一张之后我的注意力就放在了被她撕坏的纸币身上,在那里傻傻地想这是怎么回事,当我继续递过去的钱还是被她撕坏而不是掉包,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因为她要的是我再递过去一张一百块,那才是她想掉包的数目,所幸的是那时我没有带钱包身上,没有再大张的钱了。

回到宾馆,一查,网上也有不少同样遭遇的人,看来这种骗术并不新鲜,只是我们寡闻,虽然我的一百块没有没掉包,却用不出去,需到银行里面兑换,着实添了不少麻烦。想起那位店主恶心的嘴脸,恶心得想吐,难道人们为了钱财,真的什么都可以舍弃了?你能骗到的都是一些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没有经济来源的群体,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做这种勾当?在火车站附近往往能够看见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九点多出来漓江江边吹风,夜里很安静,侧耳能听到江水流动的声音,江边的灯光没有过度繁华也没有星星点点,整整齐齐的一排。偶尔有几条游船划过,岸上的人看游船,游船上的人观两岸,谁成了谁的风景,谁装饰了谁的梦。和丫头在江边聊微信,她说桂林很好玩吧,我给她听漓江的水声,从坝上倾泻而下时的水声,她说她家里还在下雨。看来想要广东变成水上威尼斯,而此时的广西依然零星小雨。

十二点多的时候,去火车站接老周,等了老久才见他出了,后面还带着一个小女生(原谅我,华姐看上去太年轻了),我一看,心里想老周你这家伙还真可以,带来妞来还不露声色。后来才知道华姐也是我们化州人,老周和她恰好碰到一起来桂林玩,然后两个人就聊上了,华姐还是小学老师,而我们作为学生,算是老师和学生碰到一道了,我夸华姐很年轻,华姐说已经做了很多年老师了,这令我们颇为惊讶。

总之,一路上,我们师生关系很和谐。那时,华姐也没有订详细的行程计划,所以她决定跟我们一起混,话说这还是华姐第一次自由行,而我们倒是有点小自豪,因为我们都是有经验的人。华姐提前订了房间,还是在我们旅馆的附近,看来,缘分早已注定的。

回到旅馆,好好休息一夜。在这里不得不夸一下那一家旅馆,真心不错,空调,电视,二十四小时供热水,还有无线网络,以及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特别喜欢那一张大而干净的双人床,让我刚刚被人坑完的弱小心灵得到暂时的平复。

早上八点出发去阳朔,十一点多的时候已经到了那里,几个小时的车程,同样地华姐在那里订了青年旅馆,在那里放下我们的行李之后,前往杨堤,上了短途公交车,那位女乘务员一再提醒我们不要在车上睡着,看管好自己的财务,我在想,这个社会有多黑啊!然后是一段段的山路,外边是延绵不断的群山,我的左边是一对母子,那位母亲背了很多东西,她的儿子在埋头玩手机,什么都没拎,那位母亲却是一副幸福的模样,一会儿问儿子要不要水,一会儿问她要不要香蕉,她的儿子很不耐心地忍受她的关心,有时候还很不耐烦地挥手拒绝,头都不抬。那时我恰好在听王筝的《对你说》,看着窗外,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很想哭,觉得做母亲的人真是天底下最傻的人,无论她的孩子怎么对她,都无怨无悔地付出。

写着写着,突然没了思路,不如我们又来扯点别的吧,要不我们来聊聊知己吧,每个人都应该有那么几个真正懂你的人吧,知己难求,所以总是那么少,说到底,我应该只有一个知己吧,他就是强哥,我认为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知己,最懂你的人,无需太多的言语,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都明了你的意思,跟知己在一起,你仿佛面对着另外一个自己,很多时候,无需太多的解释,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没有人能够一辈子陪在你的身旁,再懂你的人,面对时空的阻隔,也显得无力。只有志趣相投的人才能成为知己,他可以在一个懒散的午后一直陪你逛校园而不会觉得无趣,他可以乐呵呵地骑着自行车载你出街,就像你载着他一样快乐。很多往事只能成为回忆,强哥让我爱上了跑步,最后天各一方,运动场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背影。强哥是一个不喜欢主动打电话给别人的人,自己也有着很多事情想做,为学业,为未卜的未来,联系越来越少,一次他主动发信息给我。我跟他开玩笑说,真难得,还能想起我。他说,哪里的话,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有分量的兄弟!

今天开学第二周星期六,说实话,刚才之所以扯了点题外话,因为一直没有写下去的欲望,最近感冒,到现在还没全愈,头脑有点混混沌沌,思路不太清晰,写成怎样,不要太见怪哈。

到了杨堤,老周联系上船家李师傅(原谅我,我忘记他姓什么了,亲),木讷,寡言,一看就是老实厚道的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三个人,三百多块,从杨堤到兴坪,近三个多小时的水路。天下着小雨,买了一件一次性雨衣,讨价还价,五块钱,还以为赚了,跟华姐炫耀,华姐瞪着眼睛问我,什么?五块钱?我买了两件,才五块钱!好吧,当我没说。不过,后来发现我的雨衣原来款式稍微比他们的长一点。

一出码头,迎面而来就是几座像从山水画中走出来的山,烟雨朦胧,我们很不争气地尖叫起来,原来那些年画上的山水是真的,毫无掩饰自己没有见过世面的事实,大家争着拍合照,一时激动,华姐还把她的高跟鞋给弄坏了,华姐很洒脱地把高跟鞋扔到垃圾桶里,加入了我们的拖鞋一族。

穿上救生衣,我们坐上小船出发了!小船在青山绿水间游荡,山的清秀,水的灵气,桂林将这两者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天下着蒙蒙细雨,在这种天气看景是最好的,漓江的水是绿的,绵绵的水草在水里荡漾,江水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一明一暗的条纹落在石头上面。小船在水上缓缓前行,两岸的高山迎面而来,山上烟雾袅袅,白色的水汽从山的半腰腾腾升起,桂林的山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石山,没有一丝泥土,藏不了高达的乔木,除了一些低矮的苔藓类植物,就是光秃秃的山体,那些像刀削般陡峭的山,总令我联想起一道道倒挂下来的瀑布,或者姿态万千的垂柳。唯独山脚下,临江处,长着一些稍微高大的葱葱郁郁的竹子,这里的植物都是苍翠欲滴的模样,仿佛渗满了漓江的水。远望江面,青山的倒影,俯身下看,能够看到水里的草和石头,唯独没有看到这里的鱼。想想,这里好的水养得鱼也异常鲜美吧!

李师傅说,以前的水更清澈的,现在开发力度加大,游人增多,水质不如从前了。看着过往的游船,耳边轰轰隆隆的机器声,打破了江面的平静,这美丽的山水,大自然的财富,它不光属于人类,还属于地球上的每一个生物,没有谁有权利破坏它。华姐一路上都在喊,好美丽的山水啊,好清新的空气啊,在这里生活的人真幸福!华姐是一位教四年级的老师,所用的教材恰好收录了《桂林的山水》这一篇课文,那时候,她还搬出那篇课文朗诵呢,啊,桂林的山水真美啊,桂林的山水真秀啊!……

可是在精湛的文字也无法描绘出桂林山水的美,唯有我们亲临其境才能领略它山水的秀丽。我们一路拍了不少合影,华姐说,幸亏碰到你们啊!我们好奇地问为什么。华姐说,一个人的旅行,永远没有自己的照片啊!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好吧,俗气就俗气一把吧,在这青山绿水之间摆出各种造型,做出俗气的剪刀手,在镜头面前喊yeah,然后把瞬间定格成永恒,留下我们张狂的青春,因为青春,我们无所畏惧,因为青春,我们飞扬跋扈!

小船划水前行,激起碎碎浪花,我们坐在船头,撩起裤脚,把脚丫伸进水里,流动的水亲吻着脚底,痒痒的,好舒服啊,满江的水草就在脚下,好像踩着绿地毯前行。美中不足的是,这时候没有谁会唱山歌,可惜了这一片美景,因为船家中没有女的,也许有些老船家还会哼几句,但是没被我们碰上。

到了传说中作为二十块钱背景的景点,我们再次兴奋得手舞足蹈,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二十块钱咔咔地照不停。那时天将要下雨,我们可谓狼狈不堪,一边赶着拍照,一边又想避雨。

到了兴坪,下船,作别船家,已经下午四点多,从早上八点多到现在滴米未进,饿得肚子咕咕直响,买了几串炸鱼来暂时充饥后,我们在兴坪古镇那里吃到了最正宗的桂林米粉(原谅我,店名忘了),5块钱,价格实惠,米粉富有弹性,有嚼劲,老板娘说这些桂林米粉都需要经过脱水处理才这么好吃,刚做出的米粉没嚼劲,入口就化掉了。满满的一大碗,而且还有肉片花生等一大些拌料,在广东,花再多钱也吃不到这么正宗的桂林米粉了。看来,要想吃最正宗的小吃,一定得到它的原产地。

然后,在兴坪古镇里面逛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好逛的,几所算不上古老的房子,一些电线横七竖八地乱挂,几间商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原打算去寻找当地人古老文化的心被眼前这一幕打击得荡然无存,相也没照几张,倒是老周和华姐跟一间店主的老板娘磨蹭了好久,因为他们想买几把牛角梳,对于我这种屌丝级的人物,当然不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兴趣范围内,其实,牛角梳,哪里有那么多的神奇功效,很多都是商家鼓吹的。

在兴坪逛了一下,我们打道回阳朔,那时时候已经不早。

行文至此,让我们忽略时间和空间的次序,来聊聊阳朔吧。

阳朔住宿也不算贵,我们刚开始看的一家双人房才八十块钱,最后我们选择了“我家客栈”,九十块一晚,因为前者有一种发霉的味道,似乎很久没人住了,不过这样分摊下来,一人才45块,华姐订的青年旅馆65块钱一个床位,外面装修得颇有格调,还有一个超萌的布娃娃,而且旅馆处于西街的繁华地段,照理对得起这个价位了,然而华姐嚷着要搬过来,因为她觉着床位式不安全。“我家旅馆”是当地人开的旅店,藏在西街一个小巷子里面,不细心观察,真的很难找到它,巷子路口在有名的地球村酒吧对面,老板娘很好人,那时还专门从街尾跑到街头去接我们,亲切的笑容令我们感到很温暖,真的有一种家人的感觉。客栈虽然没有过多的装饰,里面的房间却是打扮得很清雅,淡绿色的墙体,竹子,花,构成的简单墙纸,与白色的床单相映,楼阁上还摆了几块好看的石头。当然,其他设施肯定齐全,比如电视,空调,24小时热水,无线网络。

说说阳朔吃的吧,有名的应该是啤酒鱼吧,还有啤酒鸭,还有江边的鱼虾,对啤酒鱼印象还不错,进饭馆时,店家一般向你推荐剑骨鱼,无他,因为剑骨鱼价格高,其实啤酒鱼最优的选材是鲤鱼,味道鲜美,啤酒去腥,至于江虾,个人觉得还是一般,尽管看上去,大而威猛,不过里面没有什么肉,整一个硬壳,而且内脏有一股腥臭味。我们还尝了酿田螺,田螺很大,里面出来田螺肉之外,还塞了猪肉团,不过,好像田螺不新鲜,味道没有很正宗,到是有一家炒的油麦菜很好吃,火候足,其他的菜味道一般。阳朔的早点也不错,10块钱一小笼,各种甜点,精致且好吃,不过作为穷游一族,再怎么好也得顾着自己荷包,一次就够了。还想说的是,阳朔的臭豆腐真的很臭,华姐说,她对臭豆腐有恐惧症了,因为第一次吃臭豆腐就由于卫生问题进了医院。但是,最后她还是抵不过诱惑,离开的那天买了一份,结果赞口不绝。

阳朔的一大特点是,外国游客很多。外国人随处可见,而且很多是白种人,我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包括张家界,凤凰,还有鼓浪屿,看来桂林的名气可谓街知巷闻,闻名中外。华姐说发现到这里的外国人都很高大很好看啊。而我还发现有一位小姑娘拉住两个外国小朋友要求合影的呢,然后他们笑了。由于外国人很多,这里的店铺的标牌不少是英文写的,服务员更是懂得英语,站在门口喊welcome,见过一个老外在店门口学我们中国人跟店主砍价,可他不会中文,店主也不会英文除了几个数字,店主开价十元,老外手舞足蹈地涨红脸喊,six!店主摇摇头说,no,no!no,eight yuan!老外摆摆手坚持说,six!six!一脸的兴奋,想必他只是想体验一下砍价的乐趣。这里的外国游客很懂得享受生活,逛街吃饭都是慢悠悠的节奏,脸上洋溢着似乎作为当地人才有的安逸,天下着雨,他们不撑伞,披着一件雨衣走,吸着拖鞋,看不见惊慌的表情,也没有作为异客的焦虑,在咖啡馆,在饭店闲坐,聊天,他们不会像中国人一样坐下来就掏手机玩,即使一个人,他会安详地观赏街景,偶尔笑笑。除非离开,平时他们也不会带太多东西,一个简单背包,一个水壶,很多时候,连相机也不带,走走停停,很少照相,不像中国游客,一脸的新鲜兴奋,吱吱喳喳,走到哪里吵到哪里,大包小包,恨不得把东西全搬回去,同样地,作为情侣,他们也不会像中国人一样勾肩搭背,一前一后走着,不会在大众场合亲昵。然而,我也看到了他们一些陋习,比如吃完东西随手把垃圾扔在地上,表情相当自然,这就是发达国家高素质的表现么,我不清楚这是他原本就有的陋习,还是被我们同化了!华姐说看来每个人都有向恶的本性,在所谓的发达国家养成的良好习惯,在这里,彻底打回原形。

阳朔最有名的当然是西街了,最有小资情调的地方,从街头到街尾大概五百多米长,每间店铺都很有格调,独具特色,对于我,可能见过太多这种店铺了吧,毕竟每个旅游景区都会有这种类型的商业街,有点审美疲劳了,而且晚上人特别多,挤半天还扎在人堆里面动弹不得。西街的夜景倒是热闹非凡,各类工艺品小吃琳琅满目,还有流行的SPA,泰国鱼疗,在那里听的最多的话是: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啊,泰国鱼疗,最流行的泰国鱼疗啊,花点小钱,体验刺激啊,去掉脚底死皮……

对于鱼疗,我唯一崩出来的想法是,这鱼真恶心,它要是有人的智商,想必也为自己恶心死。

华姐问一位小朋友好不好玩,那小孩说你别放手下去,它们会咬你的手的,现在我的脚被它们咬得痒痒的。

西街的另一种特色体验是泡吧。这个主意是老周先提的,老周说到西街一定要去泡吧,其中地球村酒吧相当出名。我们在西街泡了两晚吧,第一次的名字忘记了,第二次是86 bar,第一晚很失败,冲着不限制消费的名号进去的,毕竟我们这种屌丝如果进那种人均最低消费80的酒吧伤不起,每人点了一杯40块钱鸡尾酒,生平第一次进酒吧的我还是为这价格小小惊讶了一番,不过人家这地方可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所,说实话,那里的鸡尾酒很好喝,比青岛好喝多了(别笑话哦,尔等屌丝平时一般喝青岛),不过,那个场子没太多人,进去之后整个场子冷了,表演的人还走了,我们感到兴趣索然,再劲爆的音乐也起不了作用。可能因为不甘心吧,第二晚,和老周选择了86 bar,服务员递过酒单(我可以很花痴地说句,那位服务员真的很正点吗,身材和脸孔都美得无可挑剔,好吧,我承认这是男人的本色),老周装作老行地点了两份,四十五块一杯,她走后,我问老周,你点的天使之吻是什么玩意儿来的?老周笑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尝尝看吧!然后我就汗了。

两杯天使之吻来了,很小很精致的浅杯,白色的乳液,尝一口,敢情这是饮料吗,难道这不分明是奶吗??我们都凌乱了,于是我们捧着一杯饮料在满是酒气的人群中间慢酌,忐忑的心情无人能够理解啊!估计老周喝得快,他突然说,这是酒,酒在奶下面!果然是天使之吻啊,不到最后,你不会知道吻的背后藏在什么,原来这酒与奶不相容,而奶的密度小,浮在上面,谜团总算解开。想想,以后,你要是向人提起,你到酒吧就喝了一杯饮料,想什么话啊!

86有着一些说得上看的过去的节目表演,无非是一些唱歌跳舞节目,估计男人记住的只剩钢管舞了,一个辣妹子,高挑的身材,踩着钢管就能轻易往上爬,不光我们酒吧里面的目光被她吸引了,就连门口也围了几层人,本来拥挤的西街更加水泄不通了,男人看她身材,女人当杂技看。

在阳朔我们还骑行了十里画廊,二十块钱,山地车,租一天,冒着雨前行,一路上山同样很美,道路有点拥挤,自驾游的小车挺多,值得称赞的是那边的西瓜既脆又甜兼实惠。十里的路程,骑着山地车飞奔,新鲜的空气中夹着雨点,打在脸上,凉丝丝的,突然有着骑车走川藏公路去拉萨的冲动。

至于其他的其他就不作过多的阐述,19号早上老周坐火车回化州,华姐19号晚上坐汽车到深圳,我一人坐火车回深圳。回去的车特别空,很多空位置,我一个人霸占两个位置,想起来时的困境,我一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啊!我对面的一位小伙子估计是准备考研的,在火车上还在做题,看到人家装逼,自己受不了,怎么办,好吧,拿起自己车站买的读者文摘装模作样地看,最后装不下去了,趴头就睡,告诉你们一件很丢脸的事,那一晚醒来三次,抹了三次口水,不忍想象别人看到自己这般场景会是怎样的丢人。

我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斜照进来,照在我半卷着的书上,落成米黄色,桌上放着半瓶矿泉水,此时此刻,我觉得当下就是最诗意的生活,安静的车厢内醒来,外面金色的一片,所有东西都化为移动的线条,能够感觉到脚下火车轮飞速滚动带来的震动,绿皮火车在旷野中行驶,我深刻领悟到心在路上人也在路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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