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笔记：山贼、马贼与海盗
2010年03月31日
昨夜仅睡一小时许，盖斜倚床头，手捧石头记，神游大观园，不知不觉至凌晨五点也。疯魔之症，久不发作矣。
上午精神甚好；然今夜当早睡。
下午去广州出差，在车上闭目遐思时，脑中忽然冒出“山贼打不过马贼，马贼打不过海盗”一语，盖当时偶然想到魏晋以来直至晚近，以农耕为主业的汉民族经常被北方游牧民族打得满地找牙，最后农耕游牧双双被来自海上的西夷东夷人打得找不着北......
夜里翻阅刚到手的吕思勉文集，其《秦汉史》“总论”云：
自汉以前，为我族征服异族之世，自晋以后，则转为异族所征服矣。盖文明之范围，恒渐扩而大，而社会之病状，亦渐渍益深。......侵掠之力，惟骑寇为强。春秋以前，我所遇者皆山戎，至战国始与骑寇遇。战国之世，我与骑寇争，尚不甚烈，秦以后则不然矣。秦、汉之世，盖我恃役物之力之优，以战胜异族，自晋以后，则因社会之病状日深，而转为异族所征服者也。
——目睹“骑寇” “山戎”二语，回想日间所思，不禁哑然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