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
主角:温书妍傅问舟
简介:她是侯府嫡女,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她便被下了刑克双亲的诅咒。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若不是阿姐定亲的那个少年郎战场上受了伤,她不会被接回来替亲……新婚夜,望着轮椅上俊逸深沉的男人以及面前的和离书,她眼神坚定:我不和离。男人眉眼冷漠:“考虑好,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考虑好了,她要宠着护着爱着这个男人,还要治好他的腿。从此,高冷矜贵的冷面战神怀里多了只又软又甜的小娇妻……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温子羡压下心底的厌恶,将药膏递过去。
“长姐无心,你且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药膏好好抹,明日会消肿的。”
温时宁对温家人的了解还不是很多,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和楚砚差不多的年纪,眉眼也都生的十分好看,不由生出一丝亲近来。
“你叫我什么?”
她其实是想搞清楚他的身份而已,可在温子羡听来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
他冷嗤道:“就你还想争长姐的称谓,还真把自己当温家嫡长女了?”
可笑!
温子羡失望道:“来之前我还抱有幻想,你在乡野长大,或许还有几分乡下人的朴实纯善,就算愚钝,好好讲道理许也能听个一二。”
“但你张口就要争长姐的称谓,可见朴实纯善是没有的,有的是下作贪婪,不知廉耻为何物!”
温时宁整个人定住。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又说错了什么?
她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神,是可以这样扎人的,而且扎的很疼很疼。
“你说什么?”
她是真的听不懂,她怎么就下作贪婪不知廉耻了?
她的嘴唇紧闭,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明,却又让人不敢直视的力量。
温子羡也知这样对一个女子说话多少过分了些,眼神躲闪了下。
可她实在是……
反正都这样了,他索性就直言吧。
“你生来不祥,差点害了母亲性命,让温家笼罩了多少年的阴影,也让多少人的命运因此改变……”
说着,他眼神又阴厉了几分。
“且不说我们自家人因你而经受了些什么,你可知傅家二公子是个怎样的人物?”
温时宁不语。
她被困十六年,如何知?
温子羡看她的眼神更加的鄙夷。
“傅二公子才情斐然,十岁便已名满京城。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封五品骑游将军,十七岁封三品云麾将军,战功赫赫,威震四方。”
“偏就这样一个人,还生得丰神俊朗,玉树临凤,品性更是淡雅谦逊……”
他夸了一长串后,话锋一转,近乎恨毒地问温时宁。
“你且说,这样世间顶顶好的男儿,你如何配得上?”
十六年来,温时宁所接触的人,十个手指头就能数清。
她不懂得如何与人争吵,但有些话还是想说说清楚。
“你问我如何配得上,可这婚约是我求的吗?是我非嫁不可吗?”
“你说我生来不祥,是我想的吗?是我求着爹娘将我带到这人世间来的吗?”
“将我送到庄子上十六年不闻不问,是我求着要回来的吗?”
“所以,你们是希望我如何?”
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令温子羡十分恼火。
他脱口而出道:“你若真不想,大可自行了断,何苦让大家都为难!”
她一死,婚约自然取消。
傅问舟不必为娶这样的人而难堪而怨恨,长姐也不必因此愧疚煎熬。
温时宁愣住,心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胀痛。
“所以,我合该去死?”
她声音有些发颤,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偏生那眼神又冰冷倔强的很。
“三公子休得胡说!”
这时,从院门口急匆匆的行来一名妇人。
温子羡表情变了变,行了个晚辈礼。
“凤姨娘。”
凤姨娘缓着呼吸,“圣贤书就是这样教三公子的吗?目无长序,口出恶语,这是大丈夫行为?”
温子羡唇角紧抿,一言不发。
“向你长姐道歉。”
“凤姨!”
凤姨看着他,语气严厉:“你若不,今后这声姨娘也不用叫了。”
温子羡眼底涌上委屈和不解,迟疑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地朝温时宁拱了拱手。
“见谅。”
“叫长姐!”凤姨厉声。
“长姐。”
这声长姐像烫人似的,温子羡叫出口后便气冲冲地跑了。
视线对上,温时宁乖巧地行晚辈礼,“多谢凤姨。”
伯爵府的姨娘,虽比不上正妻那般雍容华贵,但身上的华服锦衣,头上的珠钗玉饰,仍是温时宁从未见过的。
到底是小孩心性,温时宁一时看失了神,心想,要是奶姨这样穿肯定极好看。
还有阿姐,阿姐就一心想要个带翡翠的珠钗。
凤姨不知为何红了眼眶,她接过药膏,一言不发地给温时宁轻轻抹上,方才开口说话。
“子羡并非恶毒之人,他只是太年轻,对这人世间的嫉恶了解甚少,时宁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姨娘替他向你赔罪。”
除了奶娘一家,从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过话。
于是,温时宁被蛊惑般点了点头,说好。
凤姨娘眼眶更红,直夸她是好孩子。
后来凤姨走后,香草才告诉她,三公子其实是凤姨亲生。
因为聪明出色,才被夫人记在名下,成了以后可以承袭爵位的嫡子。
所以,就是三公子所谓的改变命运?
当天下午,凤姨娘让人送了些衣服首饰来。
温时宁一样样的仔细瞧了很久,香草说要帮她换上,她却不愿意。
香草问:“为何?”
温时宁说不出来为何。
许是羡慕吧,凤姨娘的善意和温柔,包括送来的这些东西,无一不在诉说着一个母亲的爱意。
奶娘说,没有爹娘不惦记自己的孩子……可为何就她不配?
奶娘又说,回到温家怎样也好过被困在庄子上一辈子……
可温时宁觉得,奶娘许是错了。
她也错了。
不知是身体确实娇弱,又许是心里所有的期许坍塌,温时宁这晚发起了高烧。
噩梦中,温家成了更大的牢笼,这里的每个人都长出了狰狞的獠牙,声声逼问她为何不去死。
仿佛她再不去死,就会被他们撕碎分食。
温时宁吓得瑟瑟发抖,忍了许久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
“奶娘,阿姐,阿砚……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可太远了。
他们听不见的。
即便听见了,他们也带不走她的……
绝望就像土壤,一点点的将她埋葬。
香草被温时宁的哭声吵醒,一探额头吓的跳起来就往外跑。
“来人啊,宁姑娘发热了,快来人啊!”
可任她叫破喉咙,也没一个人出现。
被分给温时宁的婆子,说是伺候,其实只是监视而已。
婆子每晚到点就把院门从外面一锁,第二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来开。
香草喊了会儿,也哭了会儿,然后把眼泪一抹,打来凉水,取来洗脸巾,不停的交替,不停的擦拭。
温时宁的哭声像迷路的猫儿一样,听得她心都碎了。
“小姐,你别难过,等你嫁到傅家就好了。”
“傅家二公子确实是顶顶好的男儿,他一定会待你好的……”
香草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听见,但她想,人要活着,就得有盼头。
傅家二公子就是她们的盼头。
快天亮时,温时宁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婆子来时,听闻香草说起昨晚的事,非但没有半分愧疚或是后怕,而是不屑地嗤了声。
“这府上就是进了只老鼠,府兵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你不是叫不答应,是咱们的主子不值得而已。”
香草瞥见温时宁的身影,急的想去捂婆子的嘴。
婆子推开她,声音更大:“许是夫人的猫昨个儿走丟了,府兵们都找去了吧。”
温时宁没什么表情地转身进了屋。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她虽比不上那只猫儿得到万千宠爱,但她有奶娘,有阿姐,有楚砚……她也是有人牵挂惦记的人。
刚用早膳,林嬷嬷领着几名丫鬟来了偏院。
见温时宁脸色更加惨白难看,红肿倒是消了些,但手指印还是十分明显。
林嬷嬷拧了眉,吩咐丫鬟们多上点粉。
温时宁像个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弄。
反正也没得选,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弄不好还会连累香草。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丫鬟们终于将她收拾妥当,但林嬷嬷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香草更是欲言又止,看着她家小姐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无非就是衣裳不合身,妆容和发饰都不合适。
她身形单薄,撑不起样式繁琐又太过艳丽隆重的华服锦衣。
那样厚的粉,那样浓的妆,更不适合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
头上的珠钗,显贵的发髻,仿佛将她整个人压的又矮又小……像戏台子上滑稽的丑角儿。
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不是她能选择的。
前院已经派人来催,林嬷嬷没办法,只得将温时宁带了出去。
傅家今日来人不少。
傅问舟,老夫人,傅晏修夫妻,以及未出阁的傅晚儿,还有几位旁支的宗亲代表。
作为一家之主,温庆宗八面玲珑,尽可能的维持着场面。
温子羡也打起精神来帮腔,时不时的想和傅问舟说上话。
可傅家人始终没个好脸色,也就傅晏修勉强应付着。
温书妍站在温夫人身边,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傅问舟,心情复杂极了。
既希望今天能顺顺利利的谈拢,又希望傅家能拂袖而去,严辞拒绝。
她甚至想,若傅问舟说非她不娶,若他放下身段来哄她求她,也许……
不不不,没有也许。
二皇子如日中天,若将来……那她怎么着也是个妃。
为妃和寡妇,并不难选。
温书妍背脊又挺直了些,再不去看傅问舟。
又等了片刻,林嬷嬷领着温时宁终于出现在视线内。
那样一副滑稽又丑陋的模样,别说傅家人了,就是温家人也个个吃惊。
温庆宗心里大失所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温夫人。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还不如随便从外面买个丫鬟来替代的好。
丈夫这一眼,仿佛从温夫人心口挖走一块肉。
这就是她差点付出性命生下来的……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她。
可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时宁,还不快见过长辈们。”
温时宁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只觉得那一双双的眼睛,像烙铁一样印在她身上。
她不认识人,自然也不懂得叫,只木讷地行了个晚辈礼。
在场众人,无一不蹙眉。
温书妍心里窝火,嘴角又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得意。
她忍不住去看傅问舟,想从他脸上看到嫌弃,愤怒,以及不甘。
就在她目光望过去时,傅问舟突然开口。
“可否让我与温大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傅家人诧异地看着他。
温时宁也下意识朝他看去。
男子坐在轮椅上,刚入秋而已,腿上已经盖着薄毯,脸色也极差,苍白憔悴,眼窝深陷,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眉如远山,鼻梁高挺,目若朗星,气度从容。
最重要的是,他眼神是温柔的,善意的,有种悲天悯地的慈悲。
想来,他就是傅家二公子吧。
温时宁心里竟也生出一些怜悯来……他确实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男儿,好可惜,他似乎也被命运给捉弄了。
温庆宗这时开口道:“院里景色不错,时宁,你领二公子去转转,子羡你也去。”
温夫人则是招呼大家吃茶,恨不得这茶能让所有人忘却刚才的一幕,忘却她究竟生了个什么不能入眼的东西!
温子羡自是乐意推傅问舟的,趁机贴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
“问舟哥,你若瞧不上她,拒了便是……长姐也是无奈,心里许是盼着你能坚持的。”
傅问舟眉头微微地皱了皱,“长姐?”
温子羡轻咳了声:“叫习惯了……应该是二姐。”
温时宁没得选,默默跟着他们。
香草想跟又被婆子拉住,焦急的跺脚,不停朝她打手势。
意思是小姐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呀!
温时宁只觉苦涩。
这种事,哪里是她努力就可以的……况且,她拿什么努力?
到了庭院里,傅问舟让温子羡停下来。
“你也回避吧,我想单独同你长姐说几句话。”
温子羡有些受伤。
自两家在亲事上有了分歧后,傅问舟对他就疏远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决定不了什么。
与温时宁擦肩而过时,温子羡压低了声音。
“你若是个有廉耻的,就别让二公子为难。”
温时宁只当没听见。
奶娘说,若听到不想听的话,就当是狗叫,无需计较。
她走过去,乖乖地站着,也不敢看人。
傅问舟打量她片刻,开口问:“你真的及笄了吗?”
看着真的好小,和晚儿差不多。
温时宁老老实实说:“我只知,我比嫡妹大三天。”
还是香草说的。
“你不知自己的生辰?”
“是。”
温时宁解释说:“庄子上看守我的婆子们从不许我提,她们说,我的生辰是灾难日,不必记得。”
傅问舟好看的眉微微拧了下。
“那你呢?你几岁了?”温时宁反问。
傅问舟愣了下,微笑说:“我年长你五岁。”
温时宁想起温子羡说的,他十七就封了很厉害的将军……也就是只比她大一点点的时候。
这么厉害的人,也被老天爷捉弄。
温时宁眼里的同情又多了几分,又一想,她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呢?
傅问舟瞧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同情,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我叫你来,只是想亲自问问你,如今我这个样子,你是否真的愿意嫁?你若不愿意,可如实告之,后果我来承担,不必有任何的压力。”
温时宁眼神澄亮地看着他。
“那你呢?你是真心愿意娶我的吗?他们说我是灾星,你怕吗?”
傅问舟又被她反问的愣了下,失笑。
“这世上若真的有能害人性命的灾星就好了,派去敌国,可免多少将士牺牲,可免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呀,清风霁月般。
比楚砚还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温时宁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
傅问舟自小就是被人夸着长大的,只是受伤这几年来,每个人和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就戳到他什么痛处……
是以,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句夸,弄得耳根莫名发热。
“楚砚是谁?”他故意镇定。
温时宁便说起奶娘,说起阿姐,说起楚砚,最后说:“他们也都说我不是灾星,否则为什么他们天天和我在一起,仍活的好好的,阿姐还怀了孩子,楚砚高中解元……”
傅问舟耐心地听她说完,“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温时宁低下头,“你真的没法治了吗?”
傅问舟语声有些苦涩:“无药可解,再怎么努力,也就三五年的活头……也许还等不了那么久。”
温时宁听得有些难过,又认真的想了会儿。
“我若嫁你,能出门吗?”
傅问舟还没回,她又说:“奶娘说,回到京城怎样也好过被困一辈子……可若是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我宁愿困在庄子上。”
若是从前,傅问舟是想象不出一个人被困数十年,甚至一辈子是怎样的。
但现在他十分深有体会。
可他似乎连这样简单的承诺都给不起。
于是,沉默。
温时宁似乎也没指望他会回答,继续说自己的。
“我还想读书认字……就在昨日,嫡妹问我会不会写诗作画,会不会四书五经,我说我不会,她便生气地打我,说这样的我如何能被傅家看上,如何能替代她。”
傅问舟这时才看清,她脸上厚厚的粉下,那隐约可见的印子。
温时宁又说:“三公子随后来训诫我,说我下作贪婪,不知廉耻,像我这样的灾星,就合该去死,免得让二公子你为难……”
傅问舟听得心惊肉跳,“胡说!这一切与你何干?”
温时宁嘴角轻轻地扯了扯,“楚砚说,我是被命运捉弄了的人……可我又能如何?”
“出生没法选,被送到庄子上没法选,被接回来没法选,能否嫁给你,我同样没法选……若被你拒绝,我要么继续被关在庄子上直到死,要么随便嫁个人……同样没法选。”
“昨夜我生病发烧,香草也没能叫来人,婆子说大抵是府兵都寻夫人的猫去了……我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头。”
“是以,傅二公子问我是否愿意嫁,实在没多少意义。纵然我有千般想法,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若公子非要一个我自己的答案,那我便还要问公子一个问题。”
傅问舟眉眼温柔:“你说。”
温时宁清润的眸望着他,用力咬了下唇。
“虽然很冒昧不该,但我还是要问,若公子有天真的去了,可否还我自由?放我独自生活也好,去庙里清修也好,只要不再受亲情裹挟,都比我不能选的任何一种命运要好。”
微风轻拂,花香四溢。
两个一眼能望到命运尽头的人,静静相望。
傅问舟没想过是这样的。
他自以为,把选择权给姑娘,是他唯一还给得起的仁慈。
只能说,这世间的嫉恶,他还是经历的太少。
温时宁说了那么多的话,其实意思非常简单。
她不是不想选,是没得选。
她身上那种看似平静,实则震耳欲聋的无力感,冲撞着他的心。
他好像给自己出了一道大难题。
娶或不娶,他都是在将一个姑娘往火坑里推。
傅问舟沉默的越久,温时宁就越煎熬。
人非草木,谁不想有个盼头。
远远地,香草躲着众人还在朝她挥手跺脚。
温时宁心一横,大着胆子上前两步,蹲在傅问舟脚边,轻轻扯着他滑在膝盖上的衣袖,仰起巴掌大的小脸。
“我虽然不如嫡妹那般才貌双全,但我会听你的话,会好好照顾你,我还会干活,会种花,不会的我也可以学,奶娘说我极聪明一学就会……二公子若也没得选,那请选我吧。”
温时宁想不了太复杂的事,她只觉得若他有选,何需走到这一步。
问她的意愿,也不过是实在没瞧上她而已。
但奶娘说过,她是顶顶好的姑娘,她起初觉得奶娘是在诓哄她,直到回到温家,见过了被好好教养的温书妍,她便也觉得自己是顶顶好的。
姑娘的脸看起来实在滑稽,只那双眼睛干净赤诚。
傅问舟垂垂老矣般的心脏,被轻轻拉扯。
心思转念,他伸手将她轻扶起来,郑重道:“若你我真的成婚,我必然为你安排妥当。”
只是回应了她方才那些话,并未说娶还是不娶。
温时宁浑身沸腾的血液逐级冷却,望着傅问舟转动轮椅离开的背影脱了力。
香草朝她跑来,温时宁虚弱地笑了笑。
“香草,我努力了。”
但命运要如何左右她,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闻家人没有留下来用膳,温时宁被送回侧院,等待命运的审判。
不曾想,等来的是温书妍更盛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