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暖气足够温暖,隔绝了
室外的一个寒冬
只是没有鲜花在这里绽放,绽放的
是一个又一个的头颅,顶着
最原始的毛发,受之于父母
却早已改变了颜色,或者形状
我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它还正在流行
穿过一个又一个绽放的头颅,看到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所谓的
传达会议精神的高尚之人
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
首先,其次,再次,最后,
另外,再有一点,还有一点……
一方面,另一方面……
永远没有尽头
于是我们被施了一种魔咒,昏昏沉沉
走不进去,也走不出来
我还握着一只红色的笔,胡乱地
在纸上画着,好像雪地上
开出了一朵
猩红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