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而求,寒冬雪降,花开四季,一夏绽放,不知道这天地之大,可曾有一个四季温暖如春,不知道这大海辽阔,可曾有一个时节波澜不惊,不知道这生活平淡无奇,可曾有一段岁月潇潇洒洒。
夜半,月明星稀,却也无乌鹊南飞,只是这钟声响起时为谁而鸣,为谁而吟,此间种种,奈何敲钟人心中不曾发觉时辰已到,缘字何解?深夜的钟声在未眠人的心中总是有几分的惊恐,是钟声打碎了夜的寂静,还是钟声平静了这浮躁的夜晚,早已无解,留下的仅仅是一声叹息。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世界有玩的能不呆在家里就是最大的快乐,那时的天空是湛蓝的,我愿意去直视太阳而不去在意接下来的头晕目眩,一花一木一虫一兽,都觉得是那么的快乐,即使是它们很恐怖,也不怕,或许都会抓着玩一下,记得年少时雨,喜欢撑着一把伞,踢着一双拖鞋在雨水里走来走去,走到树下,搜索着地面,寻找着蝉即将要爬出大地的幼虫,是那么的愉悦,而没有忧愁,耳边寒蝉的凄切也听不出来忧伤,叼着一株狗尾巴草,静静的看着时光流逝,草木已枯,物是人非。
曾几何时,一片纸条丢在我将要背起书包回家的桌子上,我一阵颤栗几分欢喜,只记得回家的路上嘴巴好像没有怎么在合上,早已不记得是何时忘记了青涩,忘记了心动,忘记了你的笑,只是还记得那时走在小土路上的那个身影,没有一丝杂质。
岁月凝固,而年岁日增,生活变成了为生活而生存,而却连生存都没有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远方,还是不愿意活在这里,想要得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手中却找不到任何筹码来压下这一场豪赌,是要去妥协还是要去弄明白,一直总想要找到自己,走在闹市的街道,出来喧嚣没有找到什么,走在宁静的乡间,听到的也只是自己的呼吸夹杂着风声,走在烈日下的荒野,看到的只是想要走下去的希望,坐在峰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气魄,也仅仅只是远方看不清的云雾翻腾,躺在不知地名的陌生的床上,却想着明天会在哪里,这里都没有自己,也没有找到什么,只是听着那些这一辈子可能再也不会碰到的人谈着他们的生活,看着此刻的欢愉,而我又该在哪里?
世界那么很大,想去看看吗?问题是看什么,看到的是什么,没见过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仅仅只是见过大海,蓝天,白云,沙漠,大山,河流,村落,雪山,冰川,生活在那里它们也就在那里,不会因为你的到来而变得色彩斑斓,不会因为你曾来过就变得热情,更不会因为你的驻足而变得有意义,可如果我却未到,我又怎会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它?答案在心,而不在物,我不知道心是不是真的在那里,很想弄明白,日出日落,日落又升,或许并非只是一天的开始那么简单,而遵从的规则或许也不一定是正确的,你可曾问过你的心底,你的生活是什么?
记得在稻城遇到过一个僧人,我们问他你天天在这里做什么,他说,我生活在这里,寺庙在那边,我来这里感受我脚下的土地,念我的经,并非做什么,这是我的生活,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什么叫生活,或许跑的太野了,或许没有找到驻足的地方,总觉得这都不是生活,生活还在远方,在一个未知的地方,可不承认也好,那就是一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我问过自己,是否喜欢这样,答案是,“否”,可我却也改不掉这么一种颠沛的状态,是我太固执了吗?
一直喜欢一句话:“此生若能的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可一颗不安的心,就是向往幸福安稳也还是无法安定,年龄越来越大,就会发现慢慢的有种无形的压力在慢慢的压来,四处漂泊变成了一种自私,没有责任的存在,变成了很多亲朋的茶余饭后,也是父母心中的不安,不是不想要安稳,只是那种安稳真的不愿去接受,不是不明白这个现实,只是不愿意也不想走入这样的生活,可是没有办法,生存说你接受就是死亡,好像是一条鱼儿,想要离开大海去向天空,可离开水,是死亡,风吹过,阳光洒下,天边有彩虹,可你还是落到了水里,你还是无法翱翔在天际,鱼的体,鹰的心。
所以到底是该自私一把,还是该承受身上的枷锁,应该承认有羁绊是件好事,至少心里有个寄托,有个念想,羁绊越深,枷锁就越紧,不去理会也很简单,只是要去承受心头的煎熬,那却不是一种好滋味,不如就给自己一个期限,不去理会,不去在意,简简单单的把自己的鳞片刮下,编织一副翅膀,飞翔在天际,等这羽翼被风雨日晒摧毁,而自己也落在海中,找一个角落做一只真实的鱼儿,却不能游弋,只能呼吸。
看着窗外的寒流,和百米模糊的牢笼,突然觉得雪该来了,只是好想看看下雪的沙漠,好想躺在下雪的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