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高一,额…很抱歉要用这样老套的开头来讲述你。如果让民谣歌手弹唱的是董小姐,那么,我想你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因为自始至终你都在对我诉说别人的生活,别人的一波三折。从小到大,除了我姥姥,你是能给我讲故事的人,并且,我爱听。
认识你很自然而然,因为我们在一个宿舍,但最初我对你的印象是娇气,因为当时还没有傲娇这一说。开学不久的一天,我们的马桶堵了,我是舍长 给我急的不得了,因为高中宿舍管理超级严格,对!变态严!我担心被宿管扣分,所以大中午没睡觉就去疏通厕所,当时给我委屈的呀,《老炮儿》里闷三儿那句话真是符合我的心声:我就操他妈,咱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呀!我觉得你们都矜持什么呀该上上啊,我们暖瓶的把手都掰断用上了可见过程艰辛呐,结果你说了句大中午的还睡不睡了,下午再说吧!你知道吗这句话刷新了我当时的世界观,真的,一是你勇敢的无视舍管淫威的霸气让我刮目,二是你不来帮一下的娇气让我侧目。这让我不舒服了很久。而后来,这一切都慢慢的,逐渐碎成粉末,飘在十月淅沥的雨里。
“不病不痛不正常”是相识五年后我对当时的你做出的最中肯的评价,因为你身体太脆弱,觉浅,几乎没有深度睡眠,以至于在深夜里被她们唱花戏一样的呼噜声吵醒,能陪我叹气的人只有你。还有你的姨妈痛,我们看了都心疼你。幸运的是,现在的你很好。
你是学霸,而且是理科学霸,脑子永远是二次元的,你喜欢动漫,各种高智商小游戏在你手里简直就像切水果那么简单,按照物以类聚原理我们应该像磁铁两极,但你却对我这个理科学渣有种吸引力,对,吸引力,像重力,我无法逃避。我承认在我十九年里对我有吸引力的人只有两个,你是其中之一。因为你有种古色古香的气质,在认识你之前我并不能将二次元、聪明这类词语和古风联系在一起。
那个时候你用钢笔,蓝黑的墨水。在那个人人都想戴个高科技来装逼的年岁,你的钢笔让我瞬间理解你傲娇的资本,对,就该这样,蓝黑的墨水更是直戳我内心,那是我的最爱。
有天放学路上你给我讲了琅琊榜,我听的入迷,每天缠着你给我讲故事,一部书讲了很久,要知道,五年前的琅琊榜品读起来和今天完全不是一个味道的,懂得的人自然不必多说,不懂得人的多说无益。你的声音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说像黄鹂吧有点土,反正带一点点娃娃音,细细的轻轻的,很好听,我一天天的沉浸在你的声音和林家往事里,那时候,晚上吃饭回去天已经黑了,感觉我走的路通往梅岭,一路上三分挣扎未熄的战火,七分冰凉深蓝的夜。我问你他会不会回来,你说,不会。你说过你喜欢悲的结尾,我此刻的理解是:但愿一个不凡的故事在完美的悲伤里结束,不在重新回归美好中通俗的圆满。
茹七,如期,愿我们如期到达彼此心中最期盼的地方。
2016年1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