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雪  后

文/肚子

立冬日的一场大雪,冰封了大地。

今儿一早,暖暖的阳光被雪映照着,显得分外夺目。休学一天的孩子们像出笼的鸟儿,好不快活,在院子里或堆雪人,或打雪仗,或风也似的在雪地里跑着……

我也跟着孩子们兴高采烈。吃罢早餐,我主动请缨,上街购置午餐欲吃的菜煎饼、酸糊涂的用料。

说是购物,实则是出去寻找儿时戏雪的乐趣,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就要结束值班回到南方,不亲昵一下这场难得的大雪,兴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一下楼,冷冽的空气刺进衣服里,周身为之一振。抬头见先生在阳台上朝我招手,我随手攥了个雪球扔向先生。

院子里的树上残存的白雪,可能待会儿就要消失,我赶紧先来个自拍,把它保留下来。


出了院门口,漫长的陡坡几乎全被冰雪覆盖。我像婆婆的小脚走路一样,颤颤巍巍、缩手缩脚地向下挪动着。


战战兢兢,履着薄冰,一不小心,身子一趔趄,即会险些摔倒。

小心翼翼地向坡下挪动着,手心里都出汗了。虽是老胳膊老腿,若四周无人,我真就一屁股坐下,“唰”,一滑到底。想象着先生儿时和小伙伴们一起,下雪后,就在这个坡道上,由上而下,两百多米,风驰电掣,一下子到底,那得多威风、多过瘾。


《诗经·小雅》里有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做企业那些年真的就是如此,大、小环境的竞争,同行业的排挤,市场的无情,员工的忧患意识缺乏,让企业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倒闭的可能。此刻走在冰上,当年那种不让须眉,勇于拼搏的自己倒让现在的我又激情了一把。

嘿,这一分神,“唰”一个滑步差点“一字马”了,得,还是专心走路吧。


终于走完了坡道,可以不那么紧张地逛街了。

道路被冰雪阻断,农民大哥们没能进城卖菜,多走了不少路,买齐了所有原料后,我便往回返了。

虽沐浴着暖阳,但气温低的还是觉得有些寒冷。挺近的路,应该很快就到家,可充满童心的我,绕来绕去,一会儿用力踏冰,开心地听冰发出迸裂的声音,一会儿围着雪转圈走成一个桃心图案,自顾自地玩着,完全不顾忌路人诧异的眼光,偶尔从树上坠下一团雪水,打在头上,竟兴奋不已,乐出声来。



回到院子里仍然不急于回家,又在雪地里流连了好一会儿,直到先生在阳台上唤我回家方作罢。

南南北北,已经有几年没见过这样的雪了,感恩老天,像是知道我的心意,专为我下了这场大雪,让我找回了童年的乐趣,憧憬、乐享着生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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