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夜色

        我们总是以为自己是“圈外”的,是超出地球的“神”管辖规律之外的另一种生物,或是与“神”齐头并坐甚至高出“神”一块的。可不论怎样,我们都是处于地球“规律”之中。

        谢乐天在济南上高中,家在德州,一个多月才能回去一次,今天终于熬到头了!

        早晨六点十分,太阳似乎也很困,不愿意“起床”,于是它先让它的光辉出来和我们打招呼。柔和的阳光撒在举着“珍珠”的草坪上,想来也是,任谁都抵挡不了清晨阳光的诱惑,哪怕是付出再多珍贵的珠宝。草坪长得很齐,但并不满,其间零星的冒出几片土壤,土很松,颗粒与颗粒之间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孔洞,像极了发潮面包,阳光丝毫不在意它是平的还是镂空的,随意的朝一个方向铺下去,阴暗与光明的地方互相存在,构成了极为别致的景象。远处的山坡上是不算很大的一片淡淡的薄雾,薄雾连接着天空,往上是清晨东边天空所特有的橘黄色,再往上是则是大海的深蓝与略小它一号的蓝色互相交织着,,最上面则是奇异的蓝紫色,各种颜色被若隐若现的云儿点缀在一起,使得层层的颜色更像是一个整体,风儿使它们活了起来,慢慢得旋转着,舞动着。倘若刚刚起床的你看向它,一定会想起梵高的《星空》,黎明时期的星空。还有那句话——“我越来越相信,创造美好的代价是:努力、失望以及毅力。首先是疼痛,然后才是欢乐”。

        运动是这个学校的特点,不论是晴天还是雨天,冬天还是夏天,都必须跑步,这是在这个学校学习的硬性要求:只要在这个学校学习,就必须早晚各跑一次。还有篮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跳高、跳远、跑步……运动项目和设施以及相关的校规多了去了。运动是说明肉体存有生命活力最直接的方式。一到起床的时间楼道中便会响起稀里哗啦的响声,即使再困的人,也会被吵的睡不着的,所以不必担心睡过头。起床之后便是在各班的集合场地集合了。谢乐天的宿舍在六楼,并且没有电梯,又并且必须在规定时间下去。每天早晨睁开眼后,先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然后看看宿舍中的其他人有没有起床,等到神经连接上身体之后,用手顺了顺头发,然后迅速的穿上衣服和同学一块跑下去了。这是这个学校学生形象最邋遢的时候。头发一边乱蓬蓬的似张飞,一边紧压着贴在头皮上像被风雨吹倒的韭菜地,满脸带着倦意,如果在校外见了这样的人的话,肯定会让人以为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或是欠了别人多少钱一样。但这是在学校中,几乎每个男生都是这样,主持带操的班主任们也不例外。如果有人洗漱完出来跑步的话,还会招致同学们奇怪的眼光。那时你一定会低着头想,明天跑完步再洗漱吧之类的话。今天带操的是谢乐天的班主任,他叫赵国圣,他长着一张正宗的国字脸,按理说应该是端庄大气的,可是那双“老鼠眼”使得脸上的画风突变,那是一种端庄和类似于猥琐(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混合在一起的感觉,还有标志的平头发型。因为今天是周五,所以班主任和学生都穿着校服,校服是绿上衣,绿裤子,绿都是深绿色的,真搞不懂为什么都是绿色的,蓝色黄色或其他亮色不更显得阳光吗?他的鞋子似乎就两双,今天穿的是欧文三篮球鞋,明天应该是科比毒液五吧!如果不是那就说明,那双鞋子被穿坏了,也就是说又换了一双新的。也不能说是他家买不起鞋子,要知道,打篮球很费鞋的。

        他站在主席台上大声的喊着:“全体按跑操方队排列~,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原地踏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班主任正喊着步子,突然一声破音了,一二一的最后一个一字的音调像飞机似的冲上了云霄,这一声使原本严肃的队伍瞬间乐开了花,不过,班主任不愧为班主任,一千多人的队伍短暂维持秩序后便开始了跑操。今天大家都很兴奋,跑步跑的起劲,口号喊的响亮,队伍格外的整齐,或许是因为今天要放假的原因吧。

        有些人如果明白自己某方面有了不可或者不敢于逆改的缺陷,或逆流而上另辟蹊径,从另一方面攻破难关,或从此一蹶不振,破罐子破摔,任其发展,又或者因耻于自己的不足而在体外结成薄薄的带着鲜艳警戒色的“茧”,蒙在里面使自己“闭关锁国”。谢乐天就是第三种。

        跑完步后,刚六点四十分,早餐时间到了。谢乐天和几个朋友们一块去餐厅,餐厅一共有三层楼,每一层楼分别属于不同的餐饮公司,虽然是不同的餐饮公司,但是做的菜都好吃不到哪里去,就是便宜。

        正想着今天吃什么好呢,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撞了谢乐天一下。

        “这个小矮子人长得不高,还挺会挡路的呢!”

        “妈的你说谁呢!”谢乐天一步上去推了他一把。

        同学们见状赶紧拉开了两个人,而谢乐天发狂似的骂着,挥舞着拳脚。

        “好小子,你等着!”

        撞人的那位同学,自知理亏,而对方反应还这么大,留下一句话后红着脸走了。

        谢乐天确实比一般人长得矮。生的高的有生的高的优势,可矮也有矮的优势啊。似乎是普遍现象,有很大一部分长得不高的人,容貌生的很是俊俏可爱。

        刀刃似的眉毛,手术绝对无法雕刻的双眼皮,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嘴唇,还有将一切高贵集中于两点的眼睛和瞳孔。他的眼睛仿佛是春天小河里的清水,以及水底的细沙。可这些只是外表,从来都不代表他的内心。

        “为什么!”谢乐天躺在宿舍的床上,伸直双手望着天花板。

        天花板不过距离他不到三米,可他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它。他静静地想着,天花板如果是竖直的,且连接着大地,即使距离有几百米,也能轻易的摸到。但是现在,即使距离自己还不到三米。全班除了几个女生,剩下的人都比谢乐天高,集体活动站队时,他总觉得自己是在茂密的“森林”里,更可气的是,他的同位是女生,每次上课前起立行礼时,他总是低下头或挺直身体踮起脚尖,下课时总坐在座位上认真学习,因此憋尿的本领突飞猛进,他喜爱篮球,也讨厌篮球,篮球给了他运动的乐趣的同时,也给了他被嘲笑与嫌弃的身高,因为篮球属于高个子的领域,所以没人愿意和一个“侏儒”做队友。如果说别人是山峰的话,那他就是山峰与山峰之间的盆地。在别人面前,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弱小,在他自己眼中,那十几厘米被无限放大,大到不可逾越,大到充满他的整个世界,别人的动作,别人的言论,甚至别人嬉闹时的笑声对于他来说都充满了致命的攻击性。他喜欢小动物,喜欢花草,每当看到稚嫩的植物,或是刚出生的小猫被别人破坏玩弄时他总会替它们难过。

        一觉醒来,他感觉心情好多了。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了,慢慢的掀开被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坐了一会,然后下了床。

        他向老师请了假,同学们都去上课了,此时宿舍里就他自己一个人。

        谢乐天走到宿舍门口边壁橱下,踮起脚尖从第二个隔间的最上层,一只手挡着其它的书,另一只手费力的拉出来一本,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他走到宿舍最里边的窗子下,把书放在了桌子上,慢慢地坐下,翻开书一页一页的读了起来。

        窗的外面是学校的后山,那次疯狂伐木之后,山中的元气近乎枯竭,不过时间是公平的,十几年来,大山一点点的积聚着元气,到了现在,山上还算繁荣。山顶像极了沙悟净的头,最高处没有头发,或头发很稀少,或许是那几年大山因担心我们而秃掉的吧。四周则很茂密。夏天的雨后,鸟啼蝉鸣,到处都是彩虹的颜色,微风吹拂着山下的小草,小草微微抖动,如同女生耳边轻盈的头发,在迎风招手。或远或近处的松枝上,偶尔传出几声鸟鸣,此时便应了那句“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了,每每听到入神时,便不得不去寻它,可寻是无处可寻的,“打草惊鸟”吗?我可不舍得。阳光照射在“沙悟净头上的毛发稀疏处”,小草上的水珠使阳光四处折射,霎时佛光普照,两条飞机尾迹大约成九十度相交在一起,两路神明似乎也被这的风景所吸引,各自停下来驻足欣赏着,讨论着。

        这本《挪威的森林》,谢乐天已经看了三遍了,第四遍也要看完了。

        他坐在窗子上,两只脚伸出窗子搭在空调的室外机上,一只手扶着窗子,一只手拿着书,只是此时再无心去读了。他看着窗外,想起了木月、直子和初美的自杀,他又想起了三毛。他们为什么自杀,忍受不了这个世界还是?慢慢的,他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前倾。

        微风吹过在半空中耷拉着的双脚,从阳台到地面的距离因心理和视觉的原因被放大了数倍,恐惧亦是如此。两种无形的力量推着谢乐天,向前的冲动和对未知的恐惧在他的心中激烈的对抗着。

        我相信,恐惧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从来都是!

        “喂,妈,我是乐天。”

        “哦,小天啊,今天放假了我给你炖了排骨啊,别忘了把脏衣服带回来,钱还够不够用啊?回来路上……。”

        “妈,我钱够用,还多着呢,我……我这次就不回去了。”谢乐天打断了妈妈的话。

        “哎,怎么又不回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放心妈,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就是嫌来回路上坐车下车的麻烦。”

        “哦,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在学校要小心点,别和凉水,提前去打热水凉着,晚上少熬夜了……。”

        “嗯,嗯,妈我还有事呢,就先挂了!”

        “挂吧小天 ,有事给妈打电话啊。”

        学校放假并不强制回家,在这一点上来说,学校还算自由。不强制回家的制度是为了方便家庭贫困的同学,可在这所学校有专门的校车,两三块钱便可以到家的附近,即使再远一点的只要坐学校雇来的大巴车,不用花多少钱就能回家。所以同学们几乎在放假时都回家。

        “自己在学校不会觉得孤独吗?”律颜赤说道

        “当然不会啊,对于我来说,孤独仅仅是自己在一个人欣赏风景而已”

        “独自欣赏吗!”律颜赤若有所思的说到。

        律颜赤和谢乐天在楼梯上走着。

        “那你看到的风景好看吗?”

        “不知道,我几乎很少看到,我也不想去看,现在差不多都忘了。”

        “那你应该也有些印象吧。”

        律颜赤边说边向宿管大叔打招呼,然后推开门和谢乐天一起走了出去。

        “不知道能不能说完整。”

        “没事,忘掉的就按照自己的想象补全吧!”

        他们在操场的草坪上做了下来。

        谢乐天和律颜赤是在吃饭时认识的。因为下课来的比较迟所以遇到了就餐高峰期,餐桌很有限,他们俩便凑合在一张桌子上了。聊了几句后发现很投机,颇有饭逢知己千碗少的意思。从那次相遇之后,他们就经常一起走了,或许这就是知己的来历吧!

        “那是在初一时发生的事情。”谢乐天缓缓的说道。

        初中时,我的身高与其他人并没有多大差别,也就比长得一般的人矮上两三厘米吧。

        我和她是同桌,那时候教室有三列桌子,每列上有三个坐,我坐在中间的座位上,左边是她,右边是一个男生。从入学班主任分好座位后,我就渐渐的对她有好感了。或许是她长得像我曾经看过的一个电视剧里的明星吧,我现在也搞不清,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份对异性的情感是如何渗透出去的,也许是对“喜欢”或“爱情”的憧憬吧!但是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情”呢?

        记得有一次我感冒了,发烧到三十九度,请假回家了,等到我回来时,我右边的男同学说“你是不知道啊,你走之后她从来没和我说过话呢!”听到这句话后,我和她先是略微震惊,然后互相笑了笑就各自忙自己的作业去了,虽然表面上是忙着写作业,但其实我是用作业掩护着自己,让自己好方便偷偷看她而已。尾部平顺的铺在后背上,根部高高翘起的马尾辫,一旦写作业就挡住侧面眼睛的刘海(我不知道那种刘海叫什么,那种刘海不是在额头正中的,而是在两边,一边一束),大且适中的眼睛,以及左眼的稍左下面的一个挺不起眼的黑点,每次跑步时马尾就会左一下右一下的甩个不停。我一边偷偷的看着,一边偷偷的笑着,一边偷偷的想着:是不是她也在看我。

        虽然我们在别人面前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但是我们在上课时经常聊天,谈自己将来的目标啊,谈各自的梦想啊,谈某个明星啊,总之无所不谈。渐渐的我溺死在了甜甜的蜂蜜中。她在时,我时时刻刻的想着她,她不在时,我就在身边幻想出她来。

        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自己不能向除了她之外的异性正常交流了,是她的原因?还是我与大家的身高有了差距的原因?可以确定的是,因为上面两种原因的一种(或许是两种都有吧),我产生了不轻不重自卑感。马克思曾说过“自卑是一条毒蛇,它无尽无休的搅扰、啃啮我们的胸膛,吮吸我们心中滋润生命的血液,注入厌世和绝望的毒液”,这使我很害怕。

        自卑感与我的年龄成正比,到了初二时自卑感达到了顶峰,那时候我连她都不能正常的交流了,但是与她交谈的渴望却如同暴雨中的激流,越流越猛,越流越快。只是,两旁的堤岸太高了。每次我预先想好交谈的内容然后鼓起勇气想要和她说话时,都会被那无情的大堤狠狠的推回来。不过也偶尔有几粒水滴迸射出去的时候,可大多时候我只能闻到堤上某处小花的芬芳。那次运动会,我跑四百米接力第一棒,在木棒交到第二个人手上时,我不小心摔倒了,回到观看席的时候,我看见她哭了,那是她初中三年来唯一一次哭泣,有几个女生在她旁边递给她纸巾安慰她,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因为她周围有很多女生我就没有去问,赛程间休息时,我去饮水机打水,碰见了她,我刚想往磁卡的感应区放水卡时,她用手把水卡感应区挡住了,当时我就被吓成了哑巴,虽然哑巴从不吃黄连,但是现在我倒想尝一尝它的味道。因为我那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就一直低头看着地面。地上的一小片水渍清楚的倒映着我的身影,而我却不认得似的注视着水面上的她,直到看见她的脚慢慢退离了那片水渍。她走后,我发誓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的和她聊聊,可每次遇见她我都要违背誓言,违背誓言后又许下新的誓言,然后接着去违背。

        到最后我已经麻木了。

        我用我的亲人发誓,用我的朋友发誓,用我的寿命发誓,用我的灵魂发誓……!最后我发现我已没有可以用来发誓的东西了。我失去了全部。

        沉默了一会,谢乐天慢慢说道:“剩下的就都是秘密了。”

        “嗯,理解。那个让我来陪你吧!”

        “陪我干什么?难道你是……,啊不要啊,我不感兴趣的!”谢乐天边后退边大声叫到。

        “小点声,周围有人呀!”律颜赤小心的指了指草坪边上的一对男女,“你想哪去了谢乐天,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一起欣赏你说的那种风景!”

        “为什么?我是个不信守承诺的人,我是个骗子,我是个欺骗自己与他人的欺骗者,欺骗者只会欺骗,且会永远的欺骗下去,我不配拥有朋友,不配拥有笑容,也不配拥有爱……!我甚至觉得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罪过……。”

        “因为我曾经也经历过啊!那种孤独、无助、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感受。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却没有人理解;明明气球已经充满了气,却找不到出气口;明明知道手电筒就在房间中,却找不到它。就像在漆黑的海水中,渴望着水面上新鲜的空气,迫不及待的想要浮出水面,却因无法分清方向而向深渊似海底游去,殊不知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远,越来越深。那种感觉我不想再看到了。就让我来帮助你吧!”

        “谢谢啦!不过……”

        “什么不过,就这么定了,咱俩是朋友呀!”律颜赤笑着说到。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朋友?”

        “嗯!”

        “你真的不嫌弃我做的一切吗?”

        “嗯!”

        “你……你真的……真的……。”谢乐天没有说完便哭了起来,开始时很小声的哭,过了一会,谢乐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大声的哭了起来。

        有时候泪水是比江水还要浩荡的。当抽噎一旦开始,就注定了堤岸必会崩溃!

        海面上的船儿,是喜欢汹涌的波涛的,因为它会使人们忘记风平浪静时夜晚的寂寞,可大海却仁慈的残忍,残忍的仁慈,生命与生活亦是这样。记得初中时我年过半百的英语老师问我们:“动物和人的区别是什么?”我们的答案千奇百怪,有说人是会站立会生火的;有说人会使用工具的;有说人会说话脸红的。老师说我们说的都对,只是基于不同的方面而已。那节课下课后,我的同位说动物和人的区别是人会生活,而动物是生存。当时我无比推崇他的说法的,可现在不一样了,与他产生分歧的原因大概是年龄长了,翅膀硬了,想要挣脱脚上纵横交错的链条,但以我的性格也就偶尔拽上一两下吧!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自己特别符合鲁迅先生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句话。我觉得动物,比如狼吧,它们要面对严酷的自然环境与恶劣的“非自然环境”面对想要“杀”了它们的大自然以及随从们,还有狮子老虎等强大的竞争者。它们的处境相较于我们来说是很艰难的,可这些艰难对于狼来说就是生活!反过来,我们的生活说成是生存也未尝不可啊。

        律颜赤走后,整个学校就都是陌生人了。

        谢乐天独自吃过午饭后回到宿舍睡了一会,醒来之后开始打扫卫生。静谧的宿舍中,床边的拖鞋一双一双整整齐齐的摆着,白色的地砖被拖把拖过之后隐隐约约的倒映着宿舍中的各种东西,拖鞋踩在刚拖过的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窗帘举起手来迎接着风儿的审查,风儿在宿舍中巡视了一圈后,满意的坐在书桌前拿着书轻轻的翻了几页。

        世界上没有平庸的人,没有普通的人,也没有不值得自己观望的人,我们之所以感觉平庸,普通,碌碌无为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之中很多人从不曾将视线从自己的脚下移开过,没有向上或向前看过。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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