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结束了中部三省的旅行投身青奥,一个月,说长不长,短,也不短。认识了一些人,更多的只是混了个脸熟;做了一点事,脱离了青奥便没有任何意义;开了一些玩笑,最终也只是逗乐了自己。
语言服务,我的工作。知道了我是一个小学教育数学方向的学生,安保大叔问我:“你,一个教数学的,怎么来做翻译了?”是,当初去面试语言类志愿者,也是蛮忐忑的。毕竟不是学语言的,没那么专业;没有和老外真正交流过,也不清楚他们能不能理解我的Chinglish。去吧,正好一个机会。
第一次的语言服务不在场馆,而是在情侣园遇到的一对couple和一个陪行的灯泡。在湖畔远望紫峰——下抵秋水,上接长天,融入一色。回头一看,他们一行三人结伴。刚看完美景心满意足的微笑还挂在脸上,他们似乎当成了我发出的友善的信号,热情的打了个招呼。“Hey,this is the tallest construction in Nanjing!”带着骄傲的口吻我近似炫耀。第一句话竟如此随意地从嘴里滑了出来,之后不过几句寒暄,挺简短。
有了这样愉悦的第一次,看到老外就有些跃跃欲试。实践检验真理,不专业还真不行。之后接待国际马联的一个记者,带着法语腔,balabala说了一大通,完全找不着重点,他接着一个一个新闻社的名称冒出来,当时我就懵了。还好,也体贴,看到我们面露疑惑,瞬时放慢了语速,加上了手势,耐心地重复。还好,也顺利,后来的主要任务——向嘉宾介绍颁奖的流程完成不错,颁奖没出任何差错,夸一个嘉宾“来斯”,他回了我一句“nice”。
辛苦?起早贪黑?只能说我们接的场馆比较幸运。有一高中同学在钟山高尔夫球场,每天四点起来看日出。只一次很早去过场馆,以为能吃到麦当劳安心早餐,结果就着牛奶吞了个花卷啃了个包子滚了个茶叶蛋。事其实不多,但来到场馆整个人就是精神高度集中的,随时待命,一天下来也觉得累。
很多媒体、报纸大篇幅的报导了小青柠们,是的,小青柠,无疑青奥期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协助了比赛顺利地完成。但志愿本身其实只是一件朴素的事。在欧美和澳洲,每个人都会去做义工,一生都在做,没人会去统计你、拍摄你然后再表扬你,因为“去奉献”本来就是你信仰驱动的一种自我选择。人真的是一种群居的动物,志愿期间收获了友谊,每每和某一人的情谊有了一点点的进步,都会十分开心;人,也真是一种社会性的生物,太需要被认可,小青柠的工作被点头肯定,感觉自己也实现了那一点点存在的价值。你看,我本来就是心灵和精神的受益者,我已经得到了该得到的啦!
还有一些别的。如果不参与这次志愿服务,我不会知道“苹果公司好不容易把手机做到这么薄,传到中国你们加了个壳子又厚了”这样的说法并不对,国外人也喜欢一些浮夸的壳子;我不会知道在外国人的眼里中国人都如李小龙、成龙一样精通武艺;我也不会知道土库曼斯坦只有肯德基没有麦当劳,芒可早已国际化。也许就是坐在电视机前头,淡淡的夸一句“开幕式不错嘛。哟,中国又多了一枚金”之类的等等。马术个人决赛最后加时时,澳大利亚小将打落一杆,全场“哎”的那一声惋惜之后安静的只能听到马的喘息,新西兰女孩夺冠时,经理安排工作的声音淹没在观众的欢呼里,她的family披着国旗喜极而泣。也许,这一刻,没有国界。
24号下午五点十三分比赛结束,小青柠们在场地里久久不愿散去,和运动员合影,让运动员签名,是,没有明星,赛场属于全部的年轻人。我们合影拥抱道别。我看到,志愿者经理周富强站在场地围栏外看着我们,没有上前阻拦。
五点四十九分我的后一只脚踏出了经理办公室的门,五点五十分我又把头伸了进去,大喊了一声:“经理们,再见了!都幸苦了!”
六点零九分安保帮我打开了大门,我走出了场馆。向前走看到了接送志愿者的包车的司机们,和他们道了谢说了再见。
六点半登上了回家的公交。最后一天,出了场馆,没有换掉志愿者的服装,在公交车上我认真的回答了每一个人问我的有关志愿服务的问题。离开时脚步多轻快,看到每一个人都想用微笑搭讪。
在公车上,看到窗外麦当劳的标识,只想大吃一餐!
完稿于济南回南京的动车上
吃着麦当劳
2014.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