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第151本《“蟋部”之旅》马丽滨著
每次提到昆虫,总是会想到这位朋友,他可能是国内见过蟋蟀种类最多、最全的昆虫学家。他总是很多笑容,平淡的记述寻找蟋蟀的旅途文字,背后是饱满而温暖的情感,我喜欢这样的文字。
书中没有引用流沙河的《就是那一只蟋蟀》,“在每个中国人 脚迹所到之处,处处唱歌。”读完全书,我的耳边回响的就是这一句。
近10年前,在西藏波密的一家小旅馆,为了看日照金山,我爬上了楼顶,遇见了本书的主人公。他在全国找蟋蟀,我在全国行走。看书时,才发现,我们走过的地方重合之多,远超过我的想象。好几个地方,也是我印象非常深刻的地方,佛坪、墨脱、乌尔禾,乃至于乌伦古湖,等等。我想像他挂一盏灯,安静等着虫来;在杂草从中,屏气凝神,生怕吓走那只蟋蟀。然后留下的是与那里的蟋蟀、那里的人发生的故事。因为一张标本写着芨芨湖,他远赴新疆,在黑夜里寻找。在云南边界的临沧,佤族女主人觉得他捉虫很有意思,就在灯下帮忙捉虫,走的时候给了他满满一矿泉水瓶的蟋蟀。
他将感受与知识放在旅程中,让人感到真,还有一些共同的发现。比如靠近人多的地方、人工造林的地方、植被单一的地方,蚊子多;少人居、多自然林的地方 ,蚊子少,比如佛坪保护区、比如万绿湖。比如害虫,他说一直以为蝗虫是害虫,其实在农田里分布的是极少的几个种类。后来发现“害虫”是个主观概念,它是以人类利益为出发点,强加于某些昆虫身上的定义。那些我们需要以大量农药对付的所谓害虫,它们在平衡的生态系统中,绝不会形成一个造成生态负担的庞大种群。只有人类改造的单一环境中,比如农田,才会暴发为虫害。
“这些地方能够为某种昆虫提供理想的食物来源,却无法为它们的天敌提供有利的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