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舟在《东京一年》里2017年1月11日的文章里写到了她的朋友E抑郁自杀未遂的事情,也提到了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江绪林老师自杀的事。
江绪林老师去世时,刘擎老师为他写了悼词,文章里说:人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庭院,这个庭院是开放的,欢迎很多人来做客。但是庭院中还有一个小木屋,小木屋的门是紧锁的,那锁很难打开,有时是连环锁,有时甚至是死锁。
庭院是我们出于社会规范而展现出的温暖与友善,那是假山假水,小木屋里关着的灵魂才是那个真正的胆怯的自己。
蒋说自己小时候是对外界过于警惕的人,长大之后才懂得主动把小木屋的钥匙散布出去,交付给几个朋友和老师。朋友E也是她托付钥匙的对象。拿着钥匙的人并不需要频繁地出入,串门聊天,只需要在木屋失火或淹水时,能够破门而入即可。
对于蒋她们这种文人的内心处境,总有些感同身受。
想起14年的自己,独处封闭,体重减弱,常想结束这无奈的一世,自责,痛哭……那是抑郁了吧?至少是抑郁的边缘。
那时是焦虑,是往内看自己,看到的全是不堪,往外看世界,看到的都是无能为力的丑陋,那个我心中的世界和自己都崩塌了,而自己却手无寸铁,无能为力。
不能深入思考,想多了总归是无奈,是迷茫,是为什么邪胜了正,丑陋欺负了美好。
我以为文人多少有些抑郁的毛病,或轻或重,这和他们总在剖析,在挖掘人性不无关系,人性是受不住剖析的!
这两年我觉得自己生活的快乐了些,轻松了些,其实是刻意远离了完美主义的结果,是对理想世界放弃了追求的结果,是主动避开了人生思考的结果,当然也自然伴随着的就是思想产物明显少了很多。
有得有失吧,此刻内心还不够强大的我,少想点或许才是最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