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害怕的事情,原来不是我无法放弃你,而是有那样一天,我突然不喜欢你了。
当看到这句话我就想起了你,思前想去,我还是决定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即使当初的感情是如此的笨拙和幼稚。我在此发誓,以下写的句句属实,否则我将再爱你一次,并永无出头之日。
01
如果要从头说起,那只能追溯到七年前,那年我们初二。不管是不是有人要耻笑道:初二!小屁孩一个哪懂什么爱情。
我不想争辩,因为我也不知道那时我懂不懂爱情,但我可以用生命来确定,那时的我是真真切切的爱着你。只不过,这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因为你从未爱过我,那怕一秒。
如果不是分班,如果不是你刚好坐我前面,如果不是你先惹我,如果不是如果,我们会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时刻。
因为那时候的我,是那样的害羞和腼腆,安安静静的不敢去打扰任何人。
是你,是你先和我说话。
你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你说:你长得好可爱啊!
你说:这道题你会做吗?
你说:你怎么这么实诚?
你说:你真的好可爱!
对,就是你,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还记得吗?你可能不记得了吧,可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说的每一句话,聊过的每一件事。
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嫌你话多,嫌你竟然夸一个初中男生可爱,最起码,你该夸我帅的。
我每次都是简单的敷衍,你却似乎永远都看不懂。你还是每天在我耳边,自顾自喋喋不休,像只什么呢,我现在不想把你比作苍蝇了。
因为如果可以,我愿意,愿意你就这样一直说下去,直到你说每一个字都用尽全力,我听每一个字都费尽心思,直到头发发白,入土为安,我也要躺在你旁边听你说。
可那时候的心情就是如此,我把自己封闭的死死的,连条缝都不愿袒露。
02
如果生活就此继续,如果不是我贪恋从缝隙挤进的阳光,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说来说去,似乎都该是我的错,我也不愿怪你。
初二下学期再次分座位,我们便离的远远的了。我开始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那些令人为难的话语,我也不用在心里反复斟酌怎么去敷衍你的问题。
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觉得失落,就像冬天你明明在晒太阳,妈妈却要你回屋子干活。刚刚得到的温暖,又要被屋子的冷气包围。
于是,当坐你后面的人提出和我换座位时,我便毫不犹豫的答应。就这样我又坐你后面了。
这次,我突然觉得有种久别重逢的珍惜,我不愿意再去敷衍你说的每一句话,我甚至不讨厌你夸我可爱了。你再说我可爱的时候,我就会嘿嘿的笑笑,挠挠耳后的头发。
03
对了,我还没说说你呢。我该怎么去形容你呢 ? 对于你,我不想再多说无益的赞美,毕竟你曾经就是我的上帝,我的全世界。我也不想去说你有多狠心,毕竟你曾经把我的心摔的粉碎。
写到这我突然停住了,突然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但我既然决定说出来,这便要真真切切的说出来。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非要说的话,可能就是你那会说话的大眼睛,和那及腰长发了。还有便是,你是个学霸,那年中考年级第一。
后来认识你之后,觉得你又傻又蠢还有点讨人嫌,夸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可爱,还不如夸一头猪可爱呢。
再后来,还是觉得你又傻又蠢,不过我就是乐意和你说话。觉得像你这样一团糟,做菜还难吃的人,身边需要有个人照顾。
我还记得,当初我好不容易说服让你做菜带来学校。室友都嫌难吃,就我一个人边吃边笑像个傻瓜。
那些年,除了毕业照,你唯一送给我的东西便是一个梨。我舍不得吃,最后给室友抢去吃了。
03
我现在都不太清楚,当初为什么我会爱上你,并对你不顾一切。
也许是因为,当初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吧。不管是好听的话,还是残忍的话,我都爱着。直到最后你不愿再和我说一句话。
也许是在某个清晨,看到一株紫荆花开,突然就发现自己爱上了你。并且爱的一发不可收拾。
你说你喜欢吃苹果,我便每个礼拜给你买。等每天上午跑完步,洗干净放到你手里。你刚开始也有点高兴的吧,只是后来便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你有时困了趴在桌上,我便坐着一动不动,数你的头发。
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曾经是那么的美好,就像夕阳和西山,是那么的静谧。那时候我还没有对你表露心意,你又傻又蠢,又怎么会看的出来。
于是我有很好的机会向你请教每一道题,那时,我数学很好,你也总喜欢问我。那时候,我不喜欢说话,唯独对你。
04
后来我发现,我再也藏不住我对你的欢喜,就像酒发酵之后,不管盖了多少层盖,她都要溢出来,散在空气里。
在某一个周末,我再也忍不住,便发了消息给你,我小心翼翼,甚至都没告诉你我的姓名。没想到你一来学校便问是不是我,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最后还是承认。
我并没有说的过分,甚至没有说出喜欢你,你也有所怀疑,直到最后我写了长信。
我每一条说说和日记的主角都是你,你却还不懂我的真心。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九尾狐狸,迷了我的心、勾了我的魂,还不乐意。
当初我还不懂怎么表露心迹,也许后来我说的直接,吓坏了你。但我那时是真的爱你,我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表露的心情,都是源自于你。
05
直到后来,我的一切都变成了纠缠,死皮赖脸,你终于不肯再跟我说一个字。
某个星期五的下午,大家都回家了,剩下我们俩的时候,我终于第一次拥抱了你。你吓得惊慌失措,逃跑似的离开了教室。
后来你说了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残忍的话:
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我把头埋在课桌上,指甲也深深的嵌进肉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滴在课本上。我不是个喜欢哭的人,就算你的指甲抓的我手背鲜血直流,我也不会哭。
那天晚上,我和另一个男生翻墙外出,彻夜未归。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我醒来躺在桥上,眼角还有泪。那次被学校记了大过,可那又如何,你也不会可怜我分毫。
但那一次你哭了。你就是太过善良,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自己才是主角,我导演了这场爱情,你被蒙在鼓里,配合我演出而已。你却以为是你的错,还试图劝我好好学习。
06
我那时候是真的爱你,却不知如何爱你。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我做什么都会是错的,却还不死心。偏偏要让你厌烦,让你从此消失在我眼前才甘心。
毕业之后我再也见不到你,想到这里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于是,我决定去你家找你,那时的车还不方便,我走了五个小时,总于以为能见到你。我之前去过一次,我们还曾坐在草地上一起谈心。
不过是我太过天真的幻想而已,你从此以后再也不愿意见我。哪怕那天刚好下雨,我发消息说:我没带伞,站在路边像个傻子。你也没回。我当时真想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
可是我没有,我默默淋着雨回了家,之后感冒了好久,我也没提。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一直打,打到我出现了幻听。
我真想笑当初的自己,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因为我知道其实你以前是喜欢过我的,就在你夸我可爱的时候。
07
如果是现在,我可能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如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再也不会死缠烂打,不会惹你厌烦,不会在雨里傻傻等你。
可是再也没有如果了,那时候就是年少无知,就是不懂爱情。如果让我稍微懂一点,或者不爱上你,那后来就不至于,天涯陌路,再不联系。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原以为我会爱你,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不过,我没有。不是我不够爱你,而是,即使我爱你爱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也不会爱我。
就在离别五年后的一个夜晚,我又梦见了你,梦见你还是又傻又蠢,不过身边却多了一人照顾。我终于放下了心。
第二天的清晨,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不爱你了,我终于不爱你了。我想起了梦里的场景,我仰了仰头,把眼泪流回心底。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你流泪,只是祝愿你幸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