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无意翻到一本关于“三毛”的书,是她的作品集。
对于“三毛”我只能大抵了解一些基本,想起小时候年少无知,第一次见了她的名字,还以为是《三毛流浪记》里面的三毛,当时还挺激动,还想那个可怜的小乞丐还会写文章,后来才发现此三毛非彼三毛,最起码性别确实大大的不同,想来也真是可笑。后来也还疑惑为何要取这样一个笔名?
于是便去带着好奇心走进了她的世界,往后的被各种繁杂打断了,耽搁了。今日又重新开始偶读她的文字,这才发现那时连她的大门口都还没迈进去一步。
我一晚上当然没有看完她一生的佳作,与其说是她的作品,不如说是她的寄托,承载这她人生的点滴,以及和荷西那动人心肠,缠绵悱恻的爱情。
我一向是不怎么相信爱情的,更不用说纯粹的爱情了,可是当我看到三毛写着她和荷西的时候,我的眼泪便像决堤的大坝,控制不住的倾泻而出,我像是已经着了魔般看着他们,这在我以前根本没有过。我忍着看完,直到荷西的离去,原谅我没有办法看下去,我委实没有心情。三毛的文字太疯狂,能影响看着她文字的人一起疯。
满脑子都是回忆,三毛怎么办?我的脑海里只剩这一个念头,三毛怎么办?我也同她经历过这般亲人的离去。我知道那种感觉,硬生生地像是把你剥夺,那种一呼吸就痛,一思考就会流泪。心已麻木,却无能为力改变,这种无奈的痛只能无力掩埋在心底,独自品尝。
回想起她与荷西的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时荷西刚好从楼上跑下来,我第一眼看见他时,触电了一般,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男孩子?如果有一天可以做为他的妻子。在虚荣心上,也该是一种满足了。"
这或许是世人所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三毛:"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荷西:"再等我六年,让我四年念大学,二年服兵役,六年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我一生的想望就是有一个很小的公寓,里面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太太,然后我去赚钱养活你,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梦想。"
三毛:"你那时为什么不要我?如果那时候你坚持要我的话,我还是一个好好的人,今天回来,心已经碎了。"
荷西:"碎的心,可以用胶水把它粘起来。"
三毛:"黏过后,还是有缝的。"
荷西:"这边还有一颗,是黄金做的,把你那颗拿过来,我们交换一下吧。"
这就是三毛和荷西,如此孩子气的话,他们可以说的如此单纯,美好。就如在燥热的夜晚,送来一缕清凉而调皮的风,伴随着花香儿草香儿,甜丝丝,凉丝丝的。
他们终于结婚了,多么美好,纯粹。即便他们是不同种族,不同国籍,不同年龄。就像三毛自己说的:"固然对一般人来说这些条件都是重要的但是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彼此的品格和心灵。"
荷西走的很意外,很突然,对于三毛如此孩子,单纯的人,荷西就是她灵魂的一半,她的天与地,支撑起她建构的世界。有人说三毛太过孩子气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我觉得她是勇于承认自己世界的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即便她敏感,她执念,她喜欢把自己包围在自己里。
我也敏感,但我敏感的懦弱,只敢让自己看到内心的读白。
当人们从水里打捞出荷西的尸体时,三毛半疯的抱住他说:“你不要害怕,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黑暗的隧道,走过去就是白光,那是神灵来接你了,我现在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你先等我。”
眼泪又止不住的留下。
三毛这辈子可能唯一一次的食言,她自己可能都想不到,她那么遵守承诺的一个人,可能真的怕荷西太寂寞。就像她自己说:“她喜欢预期的死亡”。那样翩然离去。留下后人对她的遗憾和叹息。
他们的爱情这么纯粹,这么美好,仿佛可以净化周围的一切。我不禁脑海里浮现出三毛的轻轻哼唱的画面: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我们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只多少
三毛,但愿你可以和荷西在你的梦里,过着只属于你们的“知多少”的生活。
2015年1月13日
仅写此文来缅怀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