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羽问我:“思岐,你喜欢画什么?”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这在我人生中的几十年,曾经常有这种感觉。在商场里走着,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在人群中走中,我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人。在书店里逛着,我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书。现在对着这么多的艺术家和绘画作品,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哪种画。
羽是一位善良的姑娘,她把她喜欢的清单悄悄给我看了。看到里面一个个具体的事物名字,我恍然大悟。这个问题不是这么难回答。我不需要概括,不需要总结。它只需要抓住心动一瞬间的细节。这样我喜欢的东西就多了。我喜欢一望无际的安静的大海,大山里潺潺的水声,早上同事做的蛋糕那种暖暖的味道,喜欢群里二美的爽朗智语,喜欢70后的摇滚,偶尔还喜欢心里那种淡淡的忧伤。看看桌上,绿萝有曼妙的枝蔓线条,清香木有打蜡般的叶子,袖珍椰子有文竹一样的雅致。我喜欢画植物!
有位绘画班的同学说她画画的目的,是为了带着孩子去做自然笔记。自然笔记就是用画笔把大自然中你感到好奇和美丽的东西画下来,并写出你看到它时的感悟。它记录的不仅仅是你看到的景象,更是你对周围自然界的反应和思考。看一下自然笔记,会觉得大自然真的可爱有趣。在李洋老师的“植物有何人间职务”讲义里,他把自然笔记归来“科学的植物”。植物还可以是“应用的植物”,比如用于食物、医药、纺织品、建筑,在神秘学中还可以通过花香精油、花语等去影响人们的情绪或身身体。
在“艺术的植物”中,植物可以用于装饰,比如器物、首饰、建筑、器物、服装等中有很多装饰图案都是艺术。在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欧美的新艺术运动Art Nouveau所倡导的自然风格中,就非常强调装饰与结构的协调统一,充满了流畅的线型花纹和植物形态。
在很多画作中,更是离不开对植物的描绘。比如下图为德国伟大的艺术家丢勒的水彩习作《一片草地》。据说,丢勒之所以努力掌握描摹自然的熟练技能,目的是以其“作为一条较好的途径,以便呈现出他要用绘画、雕版和木刻去图示的宗教故事中的真实可信的景象。”此处似乎回应我昨天的思考:学画画的目的是什么?在东方传统绘画中,花鸟画也有很多的植物绘画。我想,我喜欢画植物,就是喜欢在东方绘画中植物所透出来气、神、风骨。
我画画是为了找到自己。因为还找不到,所以更不能停止寻找的脚步。
这幅貌似繁琐的画,在画草图时切忌从某一样东西画起。而是把这所有琐碎的东西看成一个整体,定好这个整体的大形结构,然后才在这整体形中去画出各个部分。其中,把握住黑白灰的调子,是描绘细节脉络的主要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