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对父亲的唯一的感觉就是想念,由于他在外地工作,经常不在身边,他的每一次回家都能让我很快乐。我家的东面有一条大沟,夏天会发很大的水,父亲回家要经过这条沟,我常常在沟的这面往东边看,盯着每一个骑自行车过来的人,看是不是父亲。小时候对母亲的印象是严厉,可能是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又有大量的农活,而且收入有限,经营一家子的吃穿住行,压力确实很大,可能是这些原因导致她的脾气不怎么好,我们几个小时候都怕她。
未上学前在农村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整天就知道疯天疯地跑,日子过的很快乐。一帮小孩子整天结伴游玩,没有边界,只有脚力,又一次跑的太远了,跑到乡镇的集市上了,家里人找疯了,最后还是父亲骑自行车到集市上找到了我们,回去难免一顿收拾。
我的小学生涯开始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我跟着哥和大大在磨坊磨面,一个老人(记不太清处到底多大,那时的印象)走进来问我愿不愿意上学,我懵懵懂懂说愿意,然后就成为一名小学生了。后来才知道那是我们小学的校长,由于小学只招收周边几个自然村的学生,他对每个村子的入学年龄的小孩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亲自去找每个学生,这事是现在学校难以做到的事情了。
上了学校就等于套上了枷锁,但小学生的日子还是快乐的。印象中班里的学生还不少,我和一个姓丁的小孩坐一个水泥台,由于第一天上课,我什么都没有带,他把他的粉笔分给我,因此我一直对他印象特别好,后面没在一起坐了,我还愿意去找他玩,直到多年以后遇到老家的人,我还总打听他,可惜已经没有什么音讯了。长久一来一直记着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一点小小的善意在一个孩童内心带来的温暖吧。
我虽然在老家只上了两年半的小学,但还有一个同学我印象极深,我们两个人关系特别好,具体的日常都忘了,但是离开老家后,放假回来只要有机会总会去找他。最后一次见他是听说他考上中专了,然后就失去联系了。
想到这里,我发现我有找自己认为是朋友的人的习惯,上小学时跑别人村子问挨家问,上高中时找初中的朋友,上大学时找高中的朋友。当时感觉自己掏心掏肺的真的对别人好,但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这让我想起高中时代,还有一件事情,一位姓郑的同学,抱歉我把他的名字忘了。高一时我们一个班,高二他就转到文科班了。高中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一共四个人关系都处的不错,经常在一起搭火吃饭,但都处于青春期,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情况时有发生,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矫情。当时我们班主任是我家里的一个熟人,给我安排了一个班干部的职位,组织委员。但我对这些事情确实是毫无兴趣,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也是能力不足、不知道怎么干吧。
然后班级要求每个晚自习抽出一定时间,由班干部给大家读一些优秀文章,我当时由于胆小、不愿意站到讲台上表现吧,好像一直没有参与这个事情。这个郑姓同学可能处于开玩笑的心态说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结果不知道触碰了我哪根神经,我非常气愤,准备了一下,就到讲台上说了一段话,大概是有人讽刺我怎么这么了,我就是这样,你又如何,还念了一段什么短文,具体内容记不清楚了,但内容肯定是为我这个行为服务的。结果班级里一下炸毛了,首先这个郑姓同学站起来反驳我,很多同学喊不让我俩争论,出去争论。事情如何平息下去的忘了,但是好像没怎么影响我的心情,但跟这位同学之间就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