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L先生谈论Z姑娘及其他》第二篇 2017年5月19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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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精巧的画手

也勾勒不出她身体的曲线

再优秀的作曲家

也谱不出如她声音一样优美的乐曲

再有才华的诗人

也无法准确的称颂她的美丽

再优秀的摄影师

也无法拍出她的神韵

而这样的一个她

就在我的眼前

感受着她的美好

L向我倾述了一番对那个姑娘的爱意之后,酒吧的人开始拥挤了起来,我们就起身想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再继续,本来先多聊一些事情,寻来寻去也没个安静的去处,想到明日的行程还很赶,就跟L道了别返回酒店,回去之后突然收到了L的信息。

“过两天我就回上海,等你也回来的时候,你帮我记录一些事情,《一代宗师》里有一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或许她有一天会看到。”

“好啊,我也想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回道。

“谢谢”L回。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根烟,想起L所描绘的那个姑娘,幻化成一个真实的样子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想如果是我也会爱上的吧,我跟L其实很像,跟他聊天就像剖析自己,透过他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心。

夜色渐深,一阵困意袭来,再一睁眼天已经亮了,洗过澡,开始把昨天和L聊的话先整理了下来。

你所拥有的素材,是你自己成长的故事,属于你成长的故事里,一次成功,一次失败,一次失恋,一次热恋,一次美景,一次美食,一次朝阳下的感悟,一次夕阳下的奔跑,等等等等等等,在你生活里的点点滴滴,都可以拿来作为“戏剧的冲突”

写完已经到了中午,跟丽江的朋友约了在四方街附近的婷园私房菜馆吃午饭,四方街这个名字的街在丽江古城和大理古城都有,这个名字让我想起钟立风的那首《傻瓜旅行》的歌。

“四方街中央站着两个女孩

等着第一辆马车带她们离开

短头发的那个有张俊俏的脸

好似我的姐姐

我爱你的眼睛唷,我的路上的朋友

和它们的闪烁的转动

我把思念轻轻放在了你的枕边

好似一个寓言”

吃过饭后又骑了电车冒着雨到洱海兜了一圈回来,再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下,匆匆吃过晚饭跟朋友道了别开始往回程赶。

回到上海的第三天就接到了L的短信。

“回来了吧,咱们继续聊聊”L的短信写道。

“好的”我回道。

等我到了约好的地方,L已提前到了,正在拿着手机玩游戏,记得L从来不玩游戏的。

“你怎么玩起游戏了,以前都没见你玩?”我奇怪的问他。

“我也不喜欢玩,一大堆的菜单看的我头痛,但看她在玩,我想如果哪天自己能在游戏里保护她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吧”L像个白痴一样的幸福表情。

“我还第一次见到为了追个姑娘学着玩游戏的,你能在她没被别人带跑前玩会这个游戏就不错了”我嘲笑他说。

“是的啊,真奇怪玩游戏能有什么意思,就像在虚拟中寻找成就感,而我觉得电影、书籍、音乐这些都比游戏有趣多了,还能从中获得更多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但其实更根本的原因是我就是因为小时候喜欢玩游戏开始不认真学习,后来学习越来越差,从那我就对游戏有了抗拒心理,现在估计玩游戏的能力还不如小学生”说着说着,L的手机屏幕就出现了战败界面。

L懊恼的放下手机,抬起头来叫了服务员把菜点好。

这是一家韩国烤肉店,远远不如我家门口的那家小院子里的韩国餐馆。

“回来之后怎么样,和那个姑娘有什么进展吗?”我问。

“还是老样子吧,也不知道她看没看出我对她的感情,或许她看出来了但是不好明确拒绝,或许她还需要时间,她是个比较没安全感的人,安全感这个东西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才能构造的。”L说。

“前两天又听到她在说从小就招比她大的中年男人喜欢,同龄的男孩很少有去追求她的,大概是她长得太高,特别是在她们广东,气场也大,基本跟她差不多年纪的也hold不住。”L接着又说道。

“你是不是也应该用中年男人这个称呼了”我说。

“不,我的人生希望没有中年,或者说不希望有所谓中年男人的中年,我讨厌中年,他们是我不想成为的人,大腹便便说着无聊的低俗笑话给女孩以获得获得快感,相对于年轻人他们已经失去了爱情,却拼命的想去抓住年轻的女孩来显示自己的魅力,满脸的道德面对诱惑时却是最容易倒塌的,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能成为这样的人,如果我有一天成为中年男人,我也会像美国丽人里面的凯文.史派西一样恪守住自己做人的底线和责任,中年男人没有爱情,只有欲望,却会为了欲望用爱去哄骗别人和自己,他们会抱怨对自己妻子没有感情,来为自己对身边人的厌倦遮羞布。”L说起来满脸的厌恶。

“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有这样的厌恶”我问问L。

“嗯,我是喜欢探究人的心理的,单说这个的话,一个原因是年少时《红楼梦》对我的影响,《红》一书写出了女性的各式美好,而其中男性却各种的肮脏,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真正正式的第一段感情经历,大概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吧,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比我大几岁,我们一起快乐的度过了一周,但很快我发现了她和另外一个有妇之夫的人的事情,那个男人是个比较斯文的了,我和他也是认识的,最后那个女孩离开了我们那个城市,这件事情给我伤害挺大,影响了我第一个人生的转折,让我看透了中年男人的嘴脸,后面遇到的多数中年男人也是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不会去考虑他的家庭,但让他们去负责任的时候,他们又会拿家庭做挡箭牌。”L说。

“嗯,这是因为老男人的精明和年轻女孩的愚蠢,总有一个天这个女孩会明白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我劝慰着L。

“嗯,人生中遇到的一件件事情或者说是打击会重塑人的一部分的底线,而对我的影响就是道德观,男人一定要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才能真正算是一个男人。”L说。

“说回你爱的那个她的事情吧,听你描述的她的样子,这么优秀的女生为什么还愁没男朋友呢”

“这不是再等着我吗,哈哈”L开玩笑的说道。“如果有了男朋友,我可能也不会遇到她”

“别开玩笑,会不会她其实有的,但没说出来”我问。

“或许吧,她跟我说过曾经谈过一段很多年的恋爱,她的感情情况我还了解不深,但如果真实的存在着她没有别人的情况的话,其实也是正常的”L说“其实女生的眼光比较高,而且也不容易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那么你又为什么还单着呢,据我所知你基本上处于单身的情况比起谈恋爱的时间要长很多”我问。

“这个原因可能有很多,改天咱们再细聊吧”L说。“咱们先吃点东西”

“咱们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是一个不靠谱的人吗”L夹起一块烤肉拿到嘴边又放了下来问我。“为什么现在会有人认为我是一个不靠谱的人”

“你当然不是,但肯定有什么原因导致别人这么看你,如果不是咱们认识的比较深,我单看你的样子、你的说话都可能会让别人误会。”我说。“你太想伪装自己,把自己内心的软弱和真情都包裹起来用一些轻松的话来掩饰住,不太善于表露自己的情绪,外表又看似浪荡,把你自己的不安分完全的现露出来,只有像我们这样认识久了才会知道你的重情重义和对承诺的看重”

“嗯,或许我真的做到勇敢的表露自己的内心才会改变别人的看法吧”L说。

“是不是她说的你感觉不靠谱”我问

“是的,昨天也是在这家吃饭的时候说起的,换做别人我也不在意了,我以前总是被人说很老实的,奇怪怎么在他们看来我就有点不靠谱了。”L满脸的疑惑。

“没关系的,这些会慢慢被发现的,人的好和坏都不会被隐藏住的"我安慰道.

“前天她为工作的事很不开心,发了一些对某个同事的牢骚,换做别人,我肯定去跟她直接的去指出问题,但我人生第一次抑制住了这种冲动的行为,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在多数情况下都是很讲求理性的一个人,无论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会有其原因,愤怒或者开心只是感受,只有纯粹的理性才是去解决问题的关键,但我第一次站在她的内心去想,这种态度是对的”

“恩, 你这么做是对的,大道理谁都会讲,但真正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讲,什么时候不可以讲。”我说。

“你总结的很有道理,前天她工作到很晚,其实我很想就这么陪着她,给她一杯奶茶陪她到结束,可对于我们现在之间的关系,连做这些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借口留下来,再则还有别人在”L说。

“这需要什么借口吗?”我问。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我不想让她看出我的刻意,我想给她的感情是轻松的”L说。

“那你有没有在早晨的时候问候一声?”我问。

“没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L小声的说道。“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从中间分开,我告诉她中分显得很美,但实际上是因为我喜欢她留这个发型,不是因为让她更美,而是因为我感觉这样很亲近”

“明天就是5月20号了,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我问。

“恩,我买了一束花”L说。

“然后呢?”我问。

“你了解我的啊,你猜我会怎么做?”L问。

“懒得猜,肯定很无聊的做法”我说“赶快吃吧,天色不早了,回去记录还要半天呢”

“这周末我可能去莫干山一趟。”L说。

“你不是周天要参加斯巴达的比赛吗,跑去那么远你打算放弃比赛了啊?”我问。

“我也纠结,可能我会提前回来一下,能和她多待一些时间对我来说就是开心的事情,你知道吗,现在每个周末反而是我最不喜欢的日子,因为看不到她。”L说。

“你是真能折腾。”我说。“时间不早了,吃完我要赶紧撤了”

我想L此刻感觉到孤独了吧,独自一个人,你感觉不到这个世界,这并不一定让你感到孤独,而当你内心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她建立了你和这个世界的关联,而这时当你还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离你很远,孤独离你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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