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太阳也一直从东边出来,从西边落下。宿舍院子里的藤累植物依然茂盛,阳光也透不进来
买了束花,白色的玫瑰,用水养在宿舍里。
遇到一个女子,已记不清她的样子和名字,只记得她微胖,穿一件亮眼的黄色上衣,她说要去丽江和朋友过生日,与我相约一同搭车。
时间模糊了很多人的容貌,音色,衣着。
大理是片净土,灰色瓦片,白色墙壁,上面有各种图腾。住10快钱一晚的客栈,听房间里的人讨论如何逃票去三塔,天龙八部。睡在靠窗的位置,计划自己预谋已久的徒搭。
记不得自己几年前开始计划的,蠢蠢欲动,想去内蒙,漠河,满洲里,墨脱,白水。一年前没有告诉父母,独自去了香格里拉,徒步雨崩,没有留一滴眼泪,学会抽烟,学会坚强。
文闹这个名字渐渐远离了我的生活,陕西男子,瘦小,精干,坚强,懂得生活。这个名字一直刻在骨子里,抹不去,大概忘记了他的样子,忘记了他的年龄,忘记了他和我的对话,只记得他喝可乐,吃士力架,步子很大,给我烟抽,笑容灿烂,偶尔给我讲述他的故事。在丽江初见,只觉得他放荡不羁,与陌生女子喝酒玩耍,没有尺度。后来才知,他活的自在,开怀。
在拉萨写明信片给朋友,才发现有些人早已失去联系。写好地址,盖好邮戳,放进邮筒。不指望所有人都能收到。所以带了一些回来,长途奔波,忘记了我寄给了谁。或许等收到的那天,我已经忘了我去过拉萨。
昨晚去和朋友喝酒,才下两杯,就觉得脸上发烫,脑袋晕沉,不敢再喝。在拉萨买过两瓶百威,一个人坐在天台抽烟喝酒,忘记了时间。
清晨醒来,下着小雨,窗外一片朦胧,不想离开床,赖着不起。七月,盖了两床被子,睡着电热毯,才觉温暖。从丽江到香格里拉气温下降,出门不得不穿上冲锋衣,保暖,喝冲泡的板蓝根,预防感冒。客栈是独克宗古城没有烧到的老房子,屋檐上长满杂草,木制的房租结构,陡峭的楼梯,踩到上面嘎吱作响,不时看见蜘蛛结网,半夜屋顶漏雨,挪位睡觉。洗了衣服甩干晒在外面,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湿了,不得不用吹风机强行吹干。
吃4块钱一杯的牦牛酸奶,加了两大勺糖,还是酸得吃不下去。喝稀释了的酥油茶,点了青柯饼,吃牦牛肉面。
香格里拉没有温暖的阳光,只有延绵细雨。朱志宇把每一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背包里,我无法做到他那么细心,便把衣服随便塞进背包里。他说我不像女孩,便帮我把衣服叠整齐,这样,我便不舍得打开来穿。他买了很多装备,冲锋衣,登山仗,牛肉干,压缩饼干,速干裤,取火棒,指甲剪,背包很重,但是不知道方向。一路走走停停,跟随我们到拉萨,又匆匆忙忙回家。个子不高,在警校学习,生活方式干净利落。他是人群中普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