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身边的女性大多在刷一则消息。
据说,女星佐藤麻衣两年前嫁给身家30亿的富翁王泉仁。可惜,豪门一入深似海,虽然佐藤麻衣每个月可以领到11万元生活费,但生活日常除了带2岁多的儿子,就是和朋友聚会。老公已经半年未见,甚至还过家门而不入。
按理像这样的情况,普遍的反应是叹息和感慨,嫁入富贵之家,衣食固然无忧,却也缺少了耳鬓厮磨的恩爱。哪怕看在11万的面子上,也最多是内心的一番天人交战。
但这则消息招来的评论,却几乎是清一色的画风。
这要是给道德观念稍重的人看到,估计得赶紧找把椅子坐下来,免得血压嗖嗖往上窜。直男癌患者们知道了,内心的小火苗想必也消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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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已婚女性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把11万看得比老公还重?老公给点钱就可以在外面放飞自我,怎么变成某种“梦想”了?
身为男性,身为老公,我有这样的好奇。
但仔细想想,我又特别明白这种玩笑性质的牢骚:现实中的大多数老公,既拿不出11万,又没法给老婆足够的陪伴和支持。
要是再过分一点,还会抛出一些神奇的论调:“你不就是带个娃吗,有什么好抱怨的?”“我在外面赚钱那么辛苦,这种小事就别找我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种换尿布冲奶粉的事呢?”
当已婚女性整天和孩子的哭闹乃至屎尿打交道,睡睡不踏实,吃吃不安稳,还遇到这样不给力的老公,生出“你死了算了”的念头,也可以理解。要是这种丧偶式婚姻还能换来11万的“抚恤金”,自然要击节叫好。
这里的诅咒不是真的诅咒,但恨却是真的恨。
3
我听过最真切的厌恶,来自一位结婚三年的女性朋友。
她和老公恋爱两年,走过很多地方,也享受过爱情的美好。婚后,为了攒奶粉钱,停掉了惯例的年度旅行。老公拍着胸脯保证:“从今往后,我负责挣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她信了,虽然没有辞职,但从此放弃了职场上晋升的念想。
宝宝如期而至,本是天遂人愿的好事。可新爸爸却并没有欣喜地拥抱生活的变化。坐月子的时候,是上了年纪的亲妈从外地赶来照顾,因为老公不会做饭,还坚持“叫外卖不也一样”。
出了月子,孩子晚上哭闹,老公却像死猪一样难以叫起。有时推得稍重,醒是醒了,还要发火,说什么“你当妈的怎么那么没用,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不挣钱谁养你啊。”
老公在挣钱吗?是的。但除了挣点勉强温饱的小钱,他也没什么大野心。办公室里让老板训了,整天就苦着一张脸。升职机会让同事顶了,有时还回家撒气。
一旦让他帮把手,哄哄孩子洗洗衣服,他会说“我那么辛苦工作,到家了就不能休息一下吗?”怎么休息?瘫在沙发上打游戏。
我眼睁睁看着这个朋友从当初的乐天派,熬成了如今的怨妇。无论苦口婆心还是愤而发泄,老公都是一副雷打不动依然故我的模样。
有人问她,知道老公这样,当初为什么结婚?想到甩手掌柜的可能性,干吗着急要孩子?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她回答说:“人会变的。谁知道婚前那个有趣有爱的人,婚后会把我当成生育工具和保姆月嫂啊?”
这就有点扎心了。
4
中国传统的观念是男主外,女主内:事业收入对男人来说是天经地义,相夫教子则是女人的使命荣耀。由此推演下去,但凡和家庭生活沾边的事,小到生活物品补货,大到孩子日常起居,找老婆成为很多男人的第一反应,孩子找来,口头禅也常常是“去找你妈”。
可快速运转的现代社会,又不完全支持这种男女分工。说得绝对一点,高企的生活花销和渐长的办事门槛,使得更多家庭选择夫妻都留在职场。这样一来,男性的压力固然也不小,女性却同时要打单位和家庭两份工。
我有时会看身边的年轻妈妈们聊天,其中一个高频话题就是如何做到生活与工作的平衡。最近她们达成了共识:生活和工作之间只有一种平衡,叫“这特么怎么平衡”。
听她们说起这样的死局,我其实也心有戚戚。
说来惭愧,我每次累劈了往家里一躺,好像三天都不想起身的时候,听到领导高喊“快过来收衣服!”“赶紧帮忙理一下房间!”我的内心也无比抗拒。和很多老公一样,我也最好什么都不用做,还总拿“家务交给阿姨就好了”做借口。可实际上,领导又哪里比我轻松。
至于身边那些带娃不误上班,还和小朋友一样鸡血十足的超级奶爸,就更让我钦佩不已。每次看到他们,我总是汗颜地想,不要烦躁,不要愤懑,看看人家,没什么好自怜的。
也许正是这些参照和自省,守住了我并不富余的那一点点同理心:人生实难,谁都有不为人道的苦衷。但既然爱着,或者曾经爱过,也就不要太自私太任性。走出围城是困难的。都圈在一起了,就好好抱团取暖吧。
在婚姻里受挫的女性啊,比起遇到那个给你11万的人,更希望你幸福美满,不必憧憬这样吊诡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