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会说许多话,作为说话者、倾听者、讨论者,或谈娱乐圈,或谈家长里短,或谈各种奇闻轶事……我通常扮演一个聆听者的角色,但内心愈发渴望静静地谈谈自己。
突然谈起这个能畅所欲言又不知从何说起的话题,于我而言,似乎快乐中透着消沉,愤怒中夹杂着悲哀,平静中掺和着恐惧。记得古印第安有句谚语:“如果你的身体走得太快,灵魂就跟不上了,那么你就要停下来,等一等灵魂”。我们活在世上,周围充斥着喧嚣和永不满足的欲望,我们一刻不停地往前走,却不曾给自己的灵魂清醒的时刻,让灵魂从纷扰的尘世中暂时释放出来,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老实说,我对于“灵魂”这个神圣、庄严、高尚的字眼的理解可以说是蜻蜓点水,甚至不敢轻易夸夸其谈,毕竟自己历经的短短的二十几个春秋还不足以精晓人情世故,更何况对什么灵魂、什么人生高谈阔论。所以,谈谈自己还是合适在这个年少轻狂、不谙世事的年龄来做。
既然谈自己,那么谈什么,怎么谈,谈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就说说自己的性格、爱好、优点、缺点、特长、从小学到现在积攒的抱怨么?如果仅仅谈这些,我也不必大费周章的专门写一篇文章来为介绍自己的属性做装饰。现实的社会滋养真实的人,同样,我必须真诚的审视自己。
我不愿把那度过时无比漫长而回忆时无比短暂的青葱岁月娓娓道来,就像喝进身体里的水经过肠胃、肚子的洗礼后被痛快的排出体外。其实,人自呱呱坠地从自己的哭声中开始到病入膏肓在别人的眼泪中结束所叙写的关于自己一生的故事都不应草率地回忆、陈述,而应似忠厚的老牛咀嚼食物一般品味每一个故事的味道。我近来时常会咀嚼,不免心生厌烦、枯燥,以至于想一吐为快,但,没有人天生就有义务作你宣泄的垃圾桶。我也不例外,正因这样,我不得不向自己诉说,自然而然向谈谈自己的趋势发展。
最近读了本名叫《皮囊》的书,书中的一句话这么说:“人最怕的是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我更怕的是我不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围的人会说,你上小学是为了升初中,上初中是为考高中,上高中是为考大学,上大学是为找个体面工作……想想这些年来我不就是按部就班的做得吗?不存在丝毫偏差,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自己想要的不是预想的结果,还有更好的选择让我考虑。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已经被步骤化了。
原来,我脑海中的与众不同不过是海市蜃楼中的现实,我最终会在我平凡的世界里和其他平凡的大学生一样忙得莫名其妙,和一般毕业生一样为找工作到处投简历。于是,我狠狠警醒自己,赶快放弃那乌托邦式的念头,回归现实。
我,或许许多多人,都在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实的重压的情况下,往往采用最容易掩饰或最常用的借口———幻想或责任。
以这篇散乱的文字给迷惘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