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

      人生总在犯错,一个接着一个,不管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很多事情就是能够碰在一起,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了。而且,有些错,你不认为是错。或者,你不认为是你的错,而是别人的错,你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但是,在过了暂停的时限之后,你冷静下来,别人却激烈起来,事态会沿着自己的轨迹向前发展。终于,超过了你的承受极限。你或者爆发,你或者崩塌。戏剧的大幕总是在高潮过后,黯然落下,不管演员的神情悲伤,还是欢喜。

      于是,有人会落泪。也许是赢了的,也许是输了的。于是,有人会在之后落泪。也许是哭了的,也许是笑了的。之后的时间过后,就是沉默,久久的无人出声,压抑的像住进了牢房。各有各自的空间,但是被冷漠分隔。看得到人和事物,听得见心跳和话语,却更愿意熟视无睹。没有想好下一步如何之前,谁都不愿意先出声,谁也不愿意先迈步,如同武林高手对峙,稍有闪失就会破绽百出而一败涂地,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段时间里,所有的坏话都憋在心里,所有的结果都盘旋在脑海里,像充满气的玩具球,越来越大。好吧,我不想自己先爆掉。于是,我说:“对不起,我错了。”这句话就像一个泄气的阀门,让大家各自的怨恨和苦闷找到了一个出口,争前恐后,鱼贯而出。

      风雨过后,安静的夜晚听着黎明的歌,“多么想用说话留住你,心中想说,一生之中,都只爱你,为何换了对不起……”是的,为何甜言蜜语换成了“对不起”?恐怕很多人都无法整理清楚故事的发展脉络,但是,能够记清楚的就是谁先开口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婚姻需要坚持,前提是有爱。争吵也罢,冷漠也好,都是一时的不理智升高了体内的血压。道歉,换来的不是自己的卑微和懦弱,而是更好的反思:当初那彼此承诺相爱一辈子的两个人去了哪里?

      心碎了无痕,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让最初的美好荡然无存。两个人的错误里面,对不起的是你和我,因为它伤害了曾经满怀希望的憧憬,改写了当初掷地有声的誓言,破碎了想幸福一世的努力坚持。但是,真正对不起的,真正伤害了的,还是我们的那句承诺,“我爱你”。

      事情总有结局。在好、中、差三个结局里面,和解算是中间的一种选择,不好不坏,平平淡淡。其实,认真想来,在这些涉及到爱的事故里面,都是一些追尾、剐蹭类的小事情,不过是由于驾驶技术生疏、精神不集中等不小心造成的,远不是以车辆为凶器来犯故意撞人等大恶之事。故此,念在非故意,想着旧情分,怀着新希望,给彼此一个机会,扣点分罚点款后原谅对方,然后并肩走下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其中,任何的阴谋诡计和故作矜持,都是在爱的伤口上洒满海盐,让你心疼不已。

      人生很长,长的我们不知道它有多长。在我们选择一个人来共度余生的时候,其实,我们并没有想好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余生。如果你把婚姻比喻成豪华跑车,当驾驶着它在田间时就会觉得并不合适,因为这里的坑坑洼洼只会使跑车的底盘遭到剐蹭,轻则变形,重则散架。什么样的车,走什么样的路。什么样的婚姻,过什么样的日子,一点都强求不得。但是,谁能保证自己的余生就是一条宽阔的高速公路,而且还永无止境?

      人生的乐趣就在于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充满未知,也就充满风险和希望。因为高速公路的出口很多,所以,我们常常犯错。走错了,就绕一圈,然后回到正途。走对了,就继续欣赏沿途的风景。就是在这一次次的选择中,我们都学会了使用导航或者地图,停停走走中,吵吵闹闹中,慢慢找到了“我爱你”的正确路线。

      如果可以,我不愿说出那句“对不起”,也不愿听到你说那句“对不起”。非要说的话,非要听的话,我希望可以换成“我爱你”。

      ——2015.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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