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我又一次捧起了《穆斯林的葬礼》这本书。在打开书之前,我甚至都不记得主人公的名字和内容,但我深知这本小说曾让我爱不释手,让我时常惦记重复一遍。于是趁此机会又一次翻开了这本书,相信这一次,我能看到的不仅是小说。
小说写的是一个穆斯林家族,六十年间的兴衰,三代人命运的沉浮,两个发生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形态却又交错扭结的爱情悲剧。小说是今昔对比结构全书的,犹如两条河流相融相汇,也正因此,我第一次阅读时看的有些迷糊,为何第一章的璧儿玉儿一下就长大了?怎么跟第一章连一起这么突兀?看了近半本书才看明白,是两条主线交错的结构。我这次仍然是一条线一条线看的,先读的《玉魔》和《玉殇》两章。
《玉魔》以“博雅”宅的景开篇,景和物皆是“博”与“雅”,主人却是侦缉队长,后来队长半夜听到“玉魔”老先生的喊声于是转卖宅子。所说的“玉魔”老先生是前清官场失意的文人,潜心于读书品画,尤其喜爱玉器,若发现珍宝必倾囊购得,若财力不及,也要反复观赏尽得齐乐才作罢,又年事已高,常常这般“疯癫”,被人讥为玉魔。后来以韩子奇登“博雅”宅买下宅子,对韩子奇所有的奇珍斋进行描写,最后引到过去的主线上。奇珍斋的前任主人是“玉器梁”家的梁亦清,韩子奇是他的徒弟。梁亦清一家是回回,是虔诚的穆斯林,也正因为如此,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收下韩子奇为徒。
《玉殇》是写了韩子奇拜师取名的过程和梁亦清“逝世”。韩子奇认真学琢玉三年,与梁亦清一起琢玉,韩子奇磨小玩意以维持生计,梁亦清三年来一直在做一个大件——依《郑和航海图》琢玉,梁亦清接下这个大件的原因是郑和也是回回。梁亦清日琢夜磨,想在中秋节前完工,但在八月十二晚上,死于他坐了一辈子的“水凳儿”——琢玉的工具,而他压轴的作品也在他倒下时毁掉了——郑和的胳膊被压断了,玉殇。
这本小说是悲剧美的,韩子奇本是要去朝圣的,却半路停下学琢玉,对玉的着迷,似乎是另一种信仰;“玉魔”老先生带着怀才不遇的愤懑作古;献身于琢玉的梁亦清倒在水凳儿边,最后的作品未能竣工,似是死得其所,又遗憾至极。我在看到梁亦清之死时,是震惊的,他已有不适,却仍然坚持,导致他倒在水凳儿上,他模糊间看到宝船被毁,吐出一口鲜血,闭眼与世长辞。第一次读到这时,也满是遗憾和震撼,在那晶莹剔透的玉的长河里,梁亦清也倒在了其中。
故事还没结束,后面的很多事都在这两章做了铺垫,比如玉儿上了学堂,璧儿没有赶上时候……等我看了再具体记录吧。
作者霍达也是回族人,她说“我历来不相信怀着一颗卑劣的心的人能写出真善美的好文字”,在她的笔下,我读到了穆斯林的圣洁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