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年前,我们在小屋画了一片树林,布客成立的一个一个社群共同成长,并附有一首诗,“人生充满劳绩,然而我们依然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之上。”
最近,我们在布客门前装了一盏灯,一棵生长着的小树。莉莉姐为我们送来了两只小鸟 ,放在树灯上,像是店里的小布什和客林顿,迎接八方来客,为店里带来别样的生气。
今天下午店里来一个瘦高个子男孩。他一进门发现了两只小鸟,伸出手指头去摸,嘴角透露出一丝怜爱的微笑,却恰巧在那一瞬间两只小鸟被他戳落于地,摔得粉身碎骨。他惊愕地看了一眼地面以及目瞪口呆的我,转身迅速跑下楼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店小二们闻声跑出来,捧起来一手陶瓷碎片,嘴里重复着这是谁干的,心疼得不行。
这个男孩,与我们同住翠亨村,自2010年布客成立之初就常来店里,逛一圈又出去,从来不说话,那时候还是小小的个子,眼神游离行为怪异。然而第一次对他留下深刻印象,是他的爸爸在网球场揍他,哭喊声响彻整个小区,直到后面被揍得跪在地上不断地祈求“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后来发现他经常性地被家长耳提面命训斥,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再后来见到他,总是一副见了谁都有仇的样子。
这次我回到天津,看到他在门前球场上骑自行车,来过店里几次,比我个头还高,我们从来没有一句对话。
这是两只小鸟唯一一张照片,也是最后一张,今天,虽然我也很心疼它们还未筑巢便粉身碎骨,但我当时其实是想站起来,跟这个男孩说,别担心,我们不会惩罚你。
世界上存在一种爱,叫做“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