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去新华书店是在我上六年级的时候,老师要求每个人必须阅读四大名著。我向来把老师的话当做圣旨,为了买到好点的书,央求着父亲带我去了邻镇的新华书店。当时正值放寒假的隆冬时节,而且当日还恰逢是赶集的日子,本该店内是人气不错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进门一看,书架上整整齐齐的都是很新很新的书籍,只有一个店主坐在桌子前,旁边有一个电暖气,发着橘黄色的光,似乎给这店带来了一点点温暖。我找到了我要的三国演义,它是精装版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父亲也觉得不错,便开口问价,店主接过书看了看,头也不抬地回答,当我的父亲听到书的价格居然和书背面的价格丝毫没有差别,一毛也不少。父亲立刻就不太高兴了,询问道,怎么不能讲价。结果,店主冷冷的回一句,你要是觉得贵可以不买。这话实在太不客气了,农民做事总是讲究节俭,而且生活也习惯了讨价还价。但是,父亲看出了我对书的喜爱,他还是放下尊严买下了它。走出店外,阳光暖暖的照着,热闹的集市,熙熙攘攘,叫卖声、谈笑声、各种交通工具声构成了集市特有的交响乐,与书店的冷清、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唉,那本书最终还是被捐给了学校图书馆,只是还永远记得它的棕色的封面以及它的故事。
时隔三年之久,又一次去新华书店是在我上高一的时候。那时候因为高中是在县城里,然后,县城距离家比较远,所以没事的时候,也就一月回一次家。周末的时候,其他的同学都是去逛街,逛超市。然而,我和朋友比较喜欢看书,就结伴去新华书店。县城的书店比小镇上的大,是两层楼,一楼是与教科书相关的辅导资料,我走近书架,挑了本高中英语辅导资料,打开书一看,天啊,书居然还比我老,目光扫过书架那一排书,都是老掉牙的书,顿时失去了趣味。紧接着,拾级而上,去了二楼,在楼梯口就开始水泄不通,人满为患,有的倚着书架,有的席地而坐,有的蹲着,虽然有人进入,但是那些读者依然埋头,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不曾抬头看看。我和朋友轻轻地走到书架前也开始挑自己喜欢的书,每一本都让我爱不释手,但还是选了一本仔细品味起来,因为是当场读,便十分的投入,直到闭馆时分,依然意犹未尽。走出书店,夕阳西下,与朋友漫步在街道上,交谈着从书上看来的内容,互相分享,谈谈感受,现在想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当时只道是寻常。
后来,还去过书店,那样酣畅淋漓地阅读了两三次吧。因为,书店不让阅览了,他们的解释是,书被我们弄脏了,弄坏了,卖不出去。可是,在我印象里,一直把新华书店当做一个伟大的存在看待,以为是国家性的为公民提供图书的地方。可是,这一次,让我改变了以前的想法。后来,我就蹭书看,自己买的书永远是新的,总是觉得以后有时间看,后来的后来,无限后来了,书依旧是新的。高三的时候,曾经去了一次新华书店,店内特别冷清,如果,看书超过五分钟,管理员认为你不是买书的,就提醒不买不能看书。每一本书垂头丧气的躺在书架上,显得那么孤单,没有读者的陪伴。书中的每一个灵魂也被禁锢了,夹在书缝里,苦苦挣扎,争相向读者招手。犹如被关在监狱的囚犯,双手伸出栏杆,面目狰狞,用喊得沙哑的喉咙发出求救的信号。只能心里感到一阵阵悲哀,为书里被囚禁的灵魂悲哀,为读者悲哀,为书籍没有发挥到它自身应有的价值而悲哀。古代有天一阁藏书丰富,那带有炫耀的成分,不让外族人、女眷进入藏书阁。但是,当时社会,家族利益观念极强,女性地位低下,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天一阁历代都是防火防盗,谨慎了多少代人,最终,还是没逃过一劫,被烧了,被日本人战火炸毁了。历史的车轮缓缓驶过,史册不断加厚,名人论著不断增多,每一本典籍的价值都不是珍藏,而是被千千万万的人阅读。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人总能从书里找到不同的价值,小到为自己排忧解难,大到造福身边的人乃至亿万人。时代在发展,但是历史文化典籍的价值依然存在,并将一直存在,读史可以明智,前车之鉴,方可造就后起之秀。现在市场经济快速发展,物欲横流,经常会使人陷入迷茫,或者在社会不良价值观的引导下使人误入歧途。倘若你时常读一读书,内心就会找到归属感,不再彷徨,实现自渡。自己的错误价值观也会被纠正过来,回到正道。读书,让我们时刻清醒地活着。古代伟人创造的价值可能局限于当时的社会条件,但是如果被挖掘出来,那么力量是无穷的,屠呦呦教授的成功事例就是很好的证明。现在的治国方略也在不断吸收古人的智慧,养廉反腐。从书籍产生至今,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向人们传递信息的,供别人阅览的,它不是表演的道具。如果,它不是为了阅览而存在,那它的存在就失去了意义。
听!书中每一个灵魂在等待,在呼唤,在寻找,找能和他们产生共鸣的、能理解他们人生的、能和他们进行灵魂对话的读者。
愿书中的每一个灵魂不在孤单!愿人类的文明成果能更好的被共享!愿每一位读者都可以在书的世界里穿梭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