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遇到这么奇葩的一个人。
这里奇葩不含贬义,有一点神奇的意思,总之是很厉害,很佩服。也许如果不是她,还会是另外的谁,让我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睁眼看一看。
复试时只以为是一个不起眼的胖女孩,话很多,很热心,也很好事。看到我用的写着校名的稿纸,我瞒了四年的秘密,就这样告诉了第一次见的人。对校园周边的吃的已经熟悉,从她那里听到如今常常作为食物的干锅的吃法。
那天也像后来的很多天,透彻的天空,在傍晚之前烧起了灿烂的云霞。还没有云霞,只是铺得满满的橙色太阳,从阴暗的面试楼出来,忐忑的心情融在了温暖明亮的日光中。我们一起没有目的地步行了小段,没等到更多的消息。篮球场上有运动会,也许还看到了留学生,热闹的,在那样的天气和情绪里带给我活力。眼前的景色还很美,路以陌生的方式伸展着,我们并没有走出很远。我想着可能这是唯一一次与这里的交集,我们都这样想了,互道了再见。
现在的我正对着她的床,在我的床对面。是一个凌乱得似乎拓展了的空间,虽然此刻在上方看过去,没有印象中的夸张,不排除习惯了的可能。桌上原本的架子用来放两层杂物和一层书,旁边自己置的架子两层是书,最下面是永远放在那里的电脑,连日不关,鼠标闪着蓝光,散热器工作着。电脑桌面跟桌面一样满乱,说是这样好找,于是就不管电脑被拖的多慢。她当然知道的,但不在乎,没有强迫症这种东西。去重装一次就快了,然后继续如此。
另一个旁边是落地的架子,中间三层都是书,以及前方还倚着桌子摞了一打。寝室没人的时候,我偷偷过去看过几次,不断添了很多。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的,相反,她对我的书,我的任何东西,都不掩饰好奇。或者说假装找一个借口,又不需要借口,只要能达到目的,对她而言,不用刻意为之,是习惯。你不告诉她么,为什么不呢,就开始反思自己了。仅仅是因为她攒着劲儿想看么,又不想因此而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