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六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在一次车祸中走了，爷爷奶奶把她艰难带大。
大学毕业后，小雪在小县城里找了工作。最近经常加班，有一段时间没和爷爷奶奶联系了。
一天中午，小雪吃完饭正在宿舍休息，爷爷突然打来电话：“小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一定要记得啊，等我们不在了就没人知道了……”
小雪当时就泪奔了。
如果爷爷奶奶走了，这个世界上她就没有亲人了，这种孤独让她绝望。
“爷爷，我想你们了，这个周末我就回乡下看你们。”
转眼到了周末。
小雪回到爷爷奶奶身边，脸上挂满了开心的笑容。
这一天她一刻也没闲下来，洗衣服、收拾屋子、给院子里的菜园施肥、浇水……
奶奶劝小雪不要干了，这些活儿她和爷爷都能做。可小雪嘴里答应着，手上却干的更欢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吃完晚饭，躺在自家的大土炕上，和爷爷奶奶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天。
“你二婶家的母牛新添了两头小牛犊。”
“是吗？我最喜欢刚生下来的小牛了，明天我去看看。”
“西山沟里的杏熟了，今年的果又大又甜，你明天去摘点。”
“嗯！”
“你的工资不要总惦记着我们，自己舍不得花，我们都老了，什么都不需要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回去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好好捯饬捯饬，找个好男人……”
“嗯，奶奶……”小雪羞涩地翻了个身，给了奶奶一个后背。
……
窗外，风清月明。小雪靠在奶奶身边，如婴儿般沉沉睡去。
看小雪已睡熟，奶奶悄悄穿衣下地。
“咔啪”打开台灯，奶奶来到小雪放衣服的椅子前，找出她今天穿的那条裤子。
灯光昏黄，奶奶一针一线缝补着小雪裤子上的洞，不时还把针在头发上蹭两下。
奶奶带着花镜，凑近裤子，一边缝一边念叨着：“唉！一个人在城里的日子该有多难啊？裤子都破成这样了，也不舍得买条新的。”
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下来，“啪嗒，啪嗒”落在寂静的黑夜里。
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新买的破洞裤被奶奶补好了，真是哭笑不得，但是小雪心里却是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