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夜已经很深了,和大家一一道别后,迎着夏夜的微风,独自漫步回家。不见盼相见,相见无话谈!是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们这些文学朋友,却顶着商人的帽子。虽然是不成功的商人,谈话之间却无法避免经商之道、天时地利人和的乱侃一通。再没有了当初的那份纯洁情怀。对美的追求和对文学的梦想都成了昙花梦,被现实击碎了!商人重利轻离别这句话很对,为了赶时间,谁也不再重视难得的聚首了!
想起少女时曾两次到黄粱梦游玩,为此还写了一篇以黄粱梦为背景的小说《梦醒时分》。小说没写好自己却到了梦醒时分了。时光飞逝,转眼已人到中年。“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不知黄粱梦园的荷花,还丰采依然吗?那后殿里沉睡的卢生,还在做着宦海沉浮的春秋大梦否?
记的园内有一处写在弥勒佛前的对联: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这幅对联,使我感慨良久!是啊,天下难容之事,不但佛祖要容,我们这些常人又何尝不是呢?能容亦容,不能容也要容啊!有句话叫“青梦常温”,青春的梦,早已被现实涂上了沉重的色彩。看尽繁华三千,终是花飞叶落随泥土;看樱花满天,却掩不住斑驳的流年;明知道,青春必将逝去,可是,属于昨天的留不到今天,属于今天的忧伤与回味,心也难以拒绝;夜半醒来,望着窗外皓月当空,却又不由的心意沉沉,为那匆匆流逝的青春之梦而叹息;为那幻梦一样失去的纯真情怀而心痛……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