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和爱终究不一样,喜欢是想要得到,爱是害怕失去。喜欢是甜甜的糖,爱是淡淡的盐。视你如糖的那个人,和你甜言蜜语,如胶似漆,却在甜味消散之后奔向了别人的筵席。视你如盐的那个人,召之即来,挥之即走,却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往情深共白头。
她不过是他用来调节生活的糖块,和他的生活本身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而她却视他如盐,幻想着一日三餐不离不弃。深情总被辜负,薄情总被记住。 一颗糖爱上了一勺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惨的结局。
阴雨连绵了几日,终于在这一刻停歇。
空气骤冷,我有些适应不及,重感冒,喉咙疼的说不出话来,闲来无事就慵懒在被窝里翻翻朋友圈。
然后就看到一个朋友连续发了上面两条信息。
我想起四月和安南的故事。
四月是安南的糖,安南是四月的盐。
四月和安南是大学里谈的男女朋友。
很恶俗的故事开头,初秋开学报道,因为安南家里条件不太好,自己就读的大学离家乡有些远,一个人的单程票就要一百左右。安南的父母想着安南是个男孩子,再说在他们的观念里到了上大学的年龄已经算是大人了就想省下两个人二三百的车票钱没有去送安南。
四月见到安南的时候爸妈正开着车往学校去,安南刚下了一辆公交车,清冷的天气硬是把他热出满脸汗来。四月看他零零散散拿了好多东西,就让父母把车靠边停一下搭把手。
安南很是感激,谈话间四月的父母不经意间提到如果四月像安南你这样让人省心就好了。
安南羞赧地笑笑,叔叔阿姨不用担心,既然我跟四月是一个班的,以后我就多多照顾她。
以后,安南果然对四月多多照顾,最后照顾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很多同学都不看好他们。
时间长了,各种蜚短流长让四月苦不堪言,她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四月,安南就是个穷小子,你们之间悬殊太大,他为什么就乐意天天屁颠屁颠地跟你在一起,还不是为了毕业后想进你爸公司?!
四月,你别傻了,我们都看到他经常和另外一个学校的女生在一起了。对,看着性格比你好,一点点。嗯,四月,你别哭。
四月,晚痛不如早痛,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分了吧。
四月,你跟那小子谈谈可以,但不能论及婚嫁。嗯,就这样,我和你爸马上有个酒会,你考虑清楚,婚姻不是儿戏。
这些话,多多少少,安南也听到了。可他继续若无其事的对四月好,四月更坚定了跟安南在一起的决心。
更甚至,悄悄把户口本偷出来跟安南扯了证。
领证那天安南欣喜若狂,抱着四月一阵狂亲,四月,我一定好好待你。
四月的父母气的直跳脚,可红本本都拿了,他们也无能为力,四月又是独生女,但四月结婚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去。四月太让他们伤心了。
四月和安南在安南的老家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坐在婚车上的四月因为思念父母一直哭,安南劝了几次都劝不住,就有些不耐烦,“别哭了,待会让婶子他们笑话。”四月被安南眼里的冷意吓得猛一哆嗦,再看向安南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副和平日一样温和的表情跟周围的人招手。
新婚之夜安南粗鲁的动作让四月疼痛到咬着牙齿不敢出声,她小声求饶让安南轻一点,可安南却冷哼一声,“怎么,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样吗?”
四月一时错愕。
成亲后四月和安南重回读大学的城市,却没有回父母的家。
安南是这样解释的,四月,你爸妈现在觉得我没有出息,配不上你,我要努力工作,证明给他们看。
而四月为了不让安南心里有压力,也不再接受父母的资助,自己另外找了一家公司上班。
安南人很会说话,又会办事,很快就升了职。升了职的安南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也只在重要的应酬打电话给四月,“四月,好好收拾一下,来某某酒店找我。”
四月慌慌张张找到地方的时候,安南会很贴心地迎上来提四月整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很心疼地问,“亲爱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一会就回去了吗?”然后抱歉地向大家笑一笑,“呵呵,让大家见笑了,四月总是很粘我,一会看不到就着急了。对了,你们不知道吧,我岳父可是某某公司的董事长,厉害着呢,是我一直学习的榜样啊。”
四月的眼中有惊诧和不解,次数多了就不愿再去,可这样的结果就是得到安南的暴打。
“我就是利用你,利用你父亲,又怎么了?!资源放在那里不去用的他妈的是傻瓜!”安南一把扯开领带,一把把四月推搡到沙发上,四月一个趔趄碰到沙发的脚,疼的咧开嘴干呼吸。
“安南,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四月握着被碰到的脚踝,却被安南又按回沙发去,接着就是脱她的衣服。
“不,不行,安南,我还怀着孕呢,”四月明白过来他的意图,慌张地往一边躲。
“没事,才两个月,还是一块肉呢。”四月终究没有安南的力道,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怀孕了的四月更加离不开安南的陪伴,安南对四月也是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是在四月帮安南促成新的客户,坏的时候是四月没有帮到安南的时候。
四月的愤怒终于爆发的时候是在自己怀孕六个月的时候。
四月正在洗澡,安南推门而进说要帮四月洗,可洗着洗着就动手动脚起来,四月拒绝,“安南,真的不行,现在都六个月了。”
“那行,那我们换个姿势。”安南说着就把四月的头按下去。
最后是遂了安南的意,可四月想要离婚了。
虽然自己离开安南会很痛苦,但,如果每天跟这样一个人生活下去她会精神崩溃。
安南需要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助他事业成功的跳板,一个解决他生理需求的工具。
我不要再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我是你的妻子,仅此而已。可从此以后我们没有关系。
四月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写了一张便签和离婚协议书放在一起,离开了这个曾经让自己疯狂迷恋的男人。
于安南来说,四月就是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糖;安南却是四月难以戒除的盐,可如果这种盐有毒,四月宁愿无味也不要。
那么,我是你的糖,还是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