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度(大诗)

风来过,雨停过,熙来攘往,历尽沧桑念成沙。

思来世,悟今世,魂缠梦绕,苦度三生空为道。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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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世

我相信人的灵魂,是来自于天外,苍茫的地方,镜子里神在凝思。

吾总想,所谓的三生,就是神生,魂生,和此世的人生。

三生在不同的位面,却在同一时间点上,冥冥中互相眺望,牵挂,和相守,才会有如水般的凝思,如山般的默守。

吾总想人生就是神生的眷顾,是午夜的流星,坠落在凡尘里,才会种出此世如此多的奇思妙想,和境界奇葩。

凡世间尘埃如草,如林,亦如大海。人生就是面临,深入,和承受。篇篇故事,虐尽相思,生活只是翻篇的过程。

吾相信,在河的源头,路的起点,在时间开始的地方,总能找到第一滴水,和第一步脚印。

我相信因果,相信始终,一切有来便有源,源就是因,就是念,就是道,就是信,就是行。

逆源而上,走过高山、草甸、深沟,走过寂寞,走过远方,时间从哪里分离又会在哪里相逢。

宇宙是圆的,世界是圆的,连吾思维的运行也是圆的,走到尽头是起点。有圆才有满,追求完美,接受轮回,万物在轮回中完美。

吾总是在仰望,也许三生的道路就是通往虚无的夜空,而我的迷茫正是不达则不悟的徘徊。

三生不寂寞,所谓孤独,只是看不穿,悟不透,放不下。也许三生只隔一扇门,吾只是摸不到墙,找不到门,随三月的风在廊下徘徊。

吾一生都在感悟,也许“忘我忘他”很容易,吾只是不懂,“我”是谁,“她”是谁,这一次的相逢又为谁,身后的影子又因谁。

也许,“悟”不过是窗上的玻璃,薄薄一层,悟透便深远而厚。

也许,悟透就是出世和入世,也许隔壁就是吾三生的故乡,拭去尘埃,镜世,悬之墙上的风景,如此简单。

吾站在镜前,站在寂寥中仰望虚空,这伸手可触,思之遥远的距离,明月如珠。临空的时候,吾是如此的落寞。

天空上的星光,是吾神的眼睛,穿越三生的距离,把人生抚摸。光明和温暖,是神之庇佑。

吾相信定有如吾一样的深情,透过镜世,把吾凝思,正如梦里,画着相逢。

镜中那些波光与浮云,就是吾来世之路吗?就是通往神乡的江湖吗?迷茫咫尺,却不知何以苦渡,这般苍海的距离。

吾的神乡,是否也有如此世的昼夜?是否也有温暖与冷寒?或者失意与美满?

是否也有色彩斑斓,万花筒一样的繁华?人车熙攘,夜光交错的时候,是否也可以如此世一样走进酒杯,步履蹒跚?

吾的神乡,那里是否亦有吾所爱,和恋着吾的相思?此世心香,袅袅百年,吾的爱人,是女天的执念,陪吾走过此世的流离。

吾在这里,努力营造一种气氛,譬如美满和幸福。白天的时候,便会看到,听到,感受到,身边弥漫的温暖,甜蜜,和欢乐。

所谓的孤哀,只是对黑夜的恐惧。隔着这面虚镜,会觉遥远,目空便会心空,会觉虚度。

面对此世的阳光,鲜花,和润土,唱些赞歌,写些颂诗,当爱与爱盟誓时,女天在上微笑,或者在远舞蹈。

领受尘世,妆点浮生,有女天一念相随,爱人在侧,回头何妨多妩媚。

吾想真正的镜世,就是吾经常梦到的那个仙境,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冰川,吾的前世就是那里的神明。

也许魂,正是神明的执念,是人生背后的孤影,因为阳光,因为镜面反射而来,投在这里,这片荒芜的位面上,所谓繁华,只是傲耸而孤立的浮图。

也许,心愿只如一根线,那么吾就是神明放飞的风筝,这人生就是一个“悟”字,线就是道,道因风雨而曲折,道因坷坎而深刻。

吾身后那些山水与花草,都是虚相,是灯火,是神生的性格与情绪泛起的波光。

日月阴晴圆缺,四季春夏秋冬,神因心动而生的一个念,是道念,念是遥远,念是镜外,念是凡尘,念就是今生。

神端坐高台,融在光阴,而人生在尘之舞台上,演义着生旦净末丑,百般华姿。

吾所有的精彩,是神之笔上的颜色,透出镜来,画着他的道念,道境,道途,黑白如纸,色就是人生。

生活如画,亦如诗,诠释了着神的向往,和主张,神之一念,人生百年。

也许只有梦中,魂离的时候,我才能遁入镜世,舒展着一双白色的翅膀,飞越在神乡的山川。

吾看见那冰雪覆盖的丛林,白色的圣峰上水晶般的宫殿,窗台上站着一只白色鸽子。

它融在白色的境里,眼睛就像万世琉璃,它的思想穿透了一万光年,凝望着远方,看着吾穿越而来。

“它?就是神?或者所谓期待,就是这只白鸽的眼睛?”喃喃中,吾所有的疑念突然消失,障碍消失。

原来,吾所有的梦里,都在飞越,正因为神念在窗台,长出了翅膀!

殿堂中,燃着一支香,白鸽神殿,尽是虔诚与庄严。

当吾飞临窗台时,那白鸽也突然飞起,化作一缕白烟,与吾融合,吾便熟悉地飞入了巨大的神殿。

神殿内蔚蓝如裙,空寂如袖,却再没有另一只“白鸽”,神生原是如此的孤渺。

殿顶苍穹,漫天的星辰镶嵌出一幅巨大的女神之像。在这巨殿里,星光无丝无缝,连接充满在三个房间。

吾可以看到,感受到女天的凝视,而神殿却如此浩瀚,吾触摸不到女天的胸怀。

吾仿佛飞在女天蔚蓝的眼眸里,飞在她纯洁的心田里,看到无尽的碧绿与鲜红。

丝丝袅袅的风,暖暖地拂面而来,飘逸在身边的是发丝,亦是女天白色的霓裳。

风如指尖,拂在面上,有一丝温馨和柔软。吾仿佛听到了她轻轻的呢喃:

“君遥远,吾便以心盛你,任凝视,相思,呼唤,和期待,吾虽万里而恒当初,只愿时间不老,君亦不老!”

吾心惶惑而微颤,似人生的相思、牵挂、担忧,在此一刻,都受承诺。

魂生原来不是因为逃避,而是神之爱念的放逐。也许人生只是女天用一寸情思,臆造出来的一寸衷肠。

她把衷情放置在红尘里,让云彩化作小桥流水,断桥风雨,几番夜雨扰芭蕉。

她站在云深不知处,让守候化作青松不语,谷深是怀,每回云雾笼巫山。

她双手合捧在心口,让相思化作细雨绵绵,风摇杨柳,紫燕低飞入窗帘。

她让霓裳舞遍山川,让祝福化作绿叶红朵,精彩春天,彩蝶蹁跹过樊篱。

她也想像着吾的笑容,她也想像着吾的背影,她期待吾的惊艳能化作她自己的惊喜,

她想像着白日高窗伫立的身影,那是吾的仰首。她想像着夜色暗自,吾与她相拥千般万种的缠绵。

她入梦细描绮丽,顾影自怜的时候,满镜的春色,满潭的涟漪。

吾也会吟诗,写些思念,吾也会歌唱,说些倾慕,冥冥是你牵扯着吾的轻举妄动,明明是你掌握着吾的心情圆缺。

主宰啊,什么叫三生缘分?多少的相逢和分离,牵扯你的心中执念。

海誓山盟,搞不懂女神的游戏,这一路的风雨零丁,和春色满园的梨花开桃花落。

吾一生沉迷于你的梦,沉醉于与你在梦中的相逢,“女天啊,吾是你的执念,你是吾高不可攀的神灵。”

在爱人的心田置一片尘土,有怎样的红尘,吾便会种怎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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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莲花

吾临镜而立,看脸上沧桑,时间泛起涟漪,轮回的旋涡里,虐世花瓣碎,怜生胭脂红。

莲花倚潭而立,四顾田田的叶子,托起乱鼓的蛙鸣。

人生就是傻傻的风,在波澜上徘徊,徒呼,徒怨,徒恨,徒奈何,更多的故意,更多的徒忧伤。

百年牵手是女天眷顾的愿景,爱情是因镜而生的幻象,一段相爱相恨的逃离。

吾的人生,终究会被追寻回去,沉溺于水月镜花,囚禁于吾神的庭院,做一株菩提。

又或许,这一世的浮图,都是女天的梦景,那清晨,那冰山,那宫殿,踏梦而来的娇颜,盛满今天。

女天把眸放在窗台,如初阳照向凡间,吾看见眸光驾着色彩而来,绽放在我的窗前。

一颗星辰从长空落下,落在一片莲叶上,落成了吾的每一个清晨,每一个海市蜃楼。

也许一颗泪,能装下一整个世界,而这一朵花,正是你许的江湖,见山见帆更照人。

因为你的遥远和冷静,故莲花不入尘世也不染尘埃,忍看吾的乱世,忍看吾的繁华,忍看吾的枯荣,和零落。

吾总莫名地忧伤和激动,也许正是因为你的这滴泪,滴落于莲叶上,或者这颗泪曾经划过天幕坠落的过程,燃尽了吾的秋凉。

吾喜欢站在山上听风,聆听女天遥远的呻吟,融入在晨光和暮色里,便仿佛可以抚摸到你的窗棂。

风轻轻地拔着霞光,吾柔软的躯体,在震颤中抬起头来,这弦音,就是吾神的启示吗?

“吾的人生,虚渡在吾的山河。吾的风景,守着吾的情殇,苦渡着昨天,今天,明天。”

那万千的山都如莲瓣浮在水中,吾在这里,临潭赏月赏莲花,田田的方向,那些亭亭,素静中透着情深,亦看着吾的深情。

莲和山从来都是素静中带着佛性和禅意,而所有的悟见,其实并不是离和远,吾走过彼岸,你走下台阶,相逢就是你给吾的所有慈悲。

佛非忘怀,也非忘川,更非忘世,渡是上岸,是离岸,渡过,才可遇见彼岸花。

情怀已满时,忘怀也许是人生最难的“透彻”,女天在山顶上种了一株“勿忘我”。

春天在骨髓里发芽。冥冥中灵魂总能找到一丝缝隙,只要一粒尘,一颗泪,尘生就能长成参天树。

那棵勿忘我,在孤独而寂静的黑夜中触摸苍穹,万年的相思在这里环望百峰。

吾靠山而立,妄想成“仙”,妄想万年如一秒,可以找回亘古的你。

尘生里没有多少记忆可以站立,坚强亦可风化,余年最难忘记的是你的承诺。

一把灰,一把泪,可以和作泥,塑一个永恒的微笑——想你的日子,一杯酒,就些黄瓜。

月亮在露珠里,露珠在莲花上,吾趁夜而来,赤脚而来,倚栏而望,华光莫渎,相思已是流年里的奢华。

吾用露珠酿成酒,尽千盅,也只不过醉里黄灯,看不透青年,也看不透人寰,你在暮色那边。

钟声透潭,惊飞朝夕,出梦的红鲤,跳过龙门,原来,我的理想在堤上。

吾仿佛看到白鸽还站在高高的窗台,或站在琉璃瓦上,站在冰冷的岁月神殿里。

那亘古的时光穿透而来,穿过这墙,这镜面,这虚空,照着吾,和吾脚下起伏的红尘。

女天,你在遥远处,站成一颗太阳。

其实,只要你漏下一丝光明,都可以成为我的太阳。我在林中徘徊,捡拾斑驳的光阴。

女天五指掩着的红颜,指缝中的目光,透过云层,透过朝暮,透过吾的脚步,遍种在这里,长成了漫山的树叶。

树叶中更长着一簇簇的鲜花,吾亦多情,自然能领会你的情意,你眼中的世界春意盈盈。

暖阳初照,宁静窗前,看落花流水,一往情深,吾仿佛看到女天的霓裳,在光之下,在色彩中舞动,在那众多的叶子,众多的眼中,藏着最深情的眸。

叶叶关情,是的,这山上有多少叶子,便有多少情深,每一叶的注视,都脉脉含情。

从小溪边的俯首,到山崖上的远眺,从春天里的心动萌芽,到秋天里的落叶飘零,风摇雨坠,碎月成湖。

但是女天,你还是笑的时候多哦,在春天,在夏天,在秋天,花落果熟,你温暖的怀抱,只有冬天,才放手成冰。

吾的宿命,吾的主宰,吾的世界,都是你的情怀,吾是你心中的至爱,掌中的明星。

吾亦是你笔下的情殇,诗中的至美,正如我,在尘世中,也在不停地把你描绘,想像。

人都说,日思才有梦想,其实相反,正因为梦有所见,才是日日相思的原因,

吾是汝的风筝,汝是我的星辰,抬头,夜夜相见相思。

吾也常常想,人生的过程,只是神浮光掠影般的一瞥,以及因心动而默许的光临。

所谓人生,就是回光反照的现象,浮光掠影般的存在。

吾所经历的一切,包括足旅,和心行,都是吾神目光里,微尘反射的风光。

吾仰望,宇宙之远,逆神之目光而行,能够抵达神祗,看到庙堂之伟大,和空旷。

尘土飞扬,足印深陷,逆光的地方,是阴影是沧桑,是神之目光铭印,岁月镂刻,回首看不到的地方,是沉论。

吾此世的一切,包括坎坷与坦途,痛苦与欢颂,都是吾神目光里的阴明,踏世而来的山盟。

那踩着鼓点,在深空中轻轻的敲打,震荡而起的声澜,随风而来,随风而落,止于此世的悬崖。

而此世吾的逢迎,譬如绿叶,譬如红花,都膜拜于崖之下,攀援于崖之上。

吾的虔诚,茂密如叶,吾的执念,在梵音中成长,藤之蔓,攀上月亮之肩。

其实,遥远也是守望,那些沉迷与泥思,那些寂寞,只因面对故世,低头翻遍时的哀痕。

仿佛曾经与你走过万年路,踏碎青夜,蹄声敲落的悲弦,黄尘久染,曲尽成沙。

有些故事,熬出了血肉,品来便有了痛,而那些精彩,却是遥远而锋利,化作仙人掌在漠中独自开放。

渴望的色彩永远单调而灰幕,正如暮色的矗立,沉重而空寂。

不知为什么要在此世相逢,而吾苦渡般的思想,在这里磨沙粒成珠,泼诗成海。

相思不过避世的浮屠,供着万千尘盟和水诺,往来熙攘的相逢,不入浮屠,便会相离。

施主的道,正是吾神的虔诚,来或往,献与受,始于神殿,止于神殿。

也许,这世之苦,这世之艰,所有的山水,都是朝夕峰谷。坑洼脚印,荣枯心情,印证吾神的道。

入眼的柔软或者触手的刺痛,正是吾神欣然的向往,一万年的干渴,诞生一口井,长出一支仙人掌,指着沙漠的旅途。

一棵胡杨,记载着万串驼铃,一颗露滴,深藏一座神殿,便是那座玄幻而美丽的海市蜃楼。

阳光站起,就是白天,浮屠倒下,还是虹桥。我走过虹桥,在夜的地方入梦,莲是船莲是渡,渡过相思海,你在月下等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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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尘生

尘世如塚,蒿是尘生的世俗,带不走,丢不下。春风吹又生的尘念,扯不尽,理还乱。

站在荒芜的山上,回头世间的繁华都在云之下,烟雨江湖路,时间起点到终点,仅有三寸长。

真的很懊恼,这三寸的距离,却是永远跨不过的鸿沟,放任你在尘世间的娇媚,吾却无从拥抱。

也许爱情就是个迷,但是神生却在遥远中暗示,你就是吾今生的缘,所以看你时痴迷,想你时流泪。

也许相思真的只能苦渡,只有独自和孤寞,才能深味道间的酸甜苦辣,可是虐尽相思,这海还能渡吗?

这山上的夜晚,洒落万千的泪花,在山腰倾成瀑布,而那奔腾而来的河流,亦是你洒落的泪水吗?

若苍海就是泪海,人生的道就是在渡自己。当吾修成坚硬的天涯,你修成绝望的海角时,谁又是云,谁又是浪?

尘本无情约,何期站成山?水本多情许,何缘淌成河?世间事情,九转衷肠,在拐弯处都是白沙滩。

看黄昏时候,瑟瑟江水,总有心痛的感觉。时间慢慢地飞,心情漫漫地淌,眼睛遥远,万里霓裳,青天可穿。

山谷里长着一棵相思树。袅袅炊烟,落日晴川,万里东流到天涯,吾随落日下西山。

也许,人生只是个百年契约,是吾神背后的投影,是魂流离于这片荒芜,与红尘缔结的百年。

神的思想,在暖阳和冷月里,蕴养无数传奇。道修远,人修近,浮图就是扶世的耸立。

红尘的世界里,色彩是情爱,是纠结,是牵扯,是羁绊,有众多的如来,众多的故往和如今。

从色彩中摆脱,走出泥淖,走出羁绊,理想是团线,道就是线头,走出一百个精彩,也只记得往日烟花。

这世间的风雨,甘苦与共。魂沉下去,尘浮起来,“人”是两条腿的行走,“生”是走下去的决心。

浮生倒下,魂归魂,尘归尘,亘古最初的地方,就是无情的沙漠,人生是从沙漠边开始,也在沙漠边结束。

水与尘和在一起,捏出了许多人物和故事,也捏出了多少执念和柔情。

那一双阳光手,微笑的女娲,在这世间捏出了众多的阴阳,佐些孽缘,伴些风流,胡说这就是人间。

神生的时代,相思就是沧海。一朵爱莲说,带刺玫瑰花,因此苦渡,彼岸是人间。

人间有相逢,是尘和水的争执融洽。神生的梦,借此世成为现实,情转山无棱,爱摆水无角。

吾来了,轮回而来,临尘一刻,哭泣的眼,是喜亦是悲,也许不愿,相逢亦是离别。

而张眼的一刻,吾神却在背后笑曰:“吾三生冰冷,在此世融化,小小的尘居,已被爱充盈。”

爱是抚摸,爱是拥抱和亲吻,心如许时,吾便重新拥有了天地,现在和未来,离别又是相逢。

尘世的爱,是绵远悠长的柔软,你走过的山河,让吾思,让吾念,让吾恋。

有一个迷一样的女人,在阳光里招摇,在月光下妖娆,在每日梦里,总会偷吻着吾的灵魂。

苍海水味甜,巫山云缠绵。吾神,这就是你心中的执念,化作此世红尘的俗缘。

那么,吾三生注定的这份缘,亦是那女天的相随,或引诱,躲在这里,与吾一往情深。

神之一笑如昙花,灵魂兴奋,吾自然情意浓浓,吾的尘世春意盎然。

彩色的人生,指尖的游戏,其实,神之一念,又岂是吾所能揣度,又岂是文字所能抵达。

神在人间体验真情和温暖,你伸手的墨迹,就是吾人生的画,更多飞白,是因为人间的火柴,擦亮的光。

虚便是实,迷亦是悟,解释吾来,吾在,吾去的原因,存在就是一种虔诚,一种神迹。

道随着目光行走,能看多远便能走多远,永恒是心中的执念,原点不变。

水墨浸染的天空,灰裳飘逸,在那座山巅,神亦仰望着他来的时候去的方向。

其实,不仰谁的脚趾,谁的庙堂,就在那山那雾之中,吾站得高时,吾就是自己的神灵。

万丈红尘,琴弦邀约,吾的红楼就在这片烟柳之中,吾亦是自己的凡俗,一室清词,满腔瞒莫。

吾总祈望有一条直直的绳径,能够攀援而上,到达自己神祗,轻触正果。

可是,吾又贪恋红尘中的温软,和酒香,你一颦一笑的诱惑,又叫吾怎忍相离。

风在窗外匆忙的来去,这无际的江湖,铺就腥红的秋色,吾是这晚风中的一支轻笑,吾举一酒杯,踉跄着对空干杯。

目光乱入的天空,情绪沉溺,

旅途是如何的痛苦与幸福,咬着牙齿微笑,你的执念嫁了吾的灵魂。

这一生一往的无前,走吧尽管入晚,不要回头看自己的脚步,匍匐成影子。

在日光和月光的间隙,锋利的闪电,锯齿状的坎坷,曲折的河流,吾随你的目光沉沦和飞跃。

穿越忘川河,穿越彼岸花,这里一万年只是一瞬!模糊的身影,在月影下微笑,吾微醉、迷离的时候,吟一些婉约。

林中有一张蛛网,这世的痴迷,捉不住一颗星辰。从心底而生的禅,有吾有他有如来。

浮生本如幻,吾的那世、今生、未来合成一幅的光景,一寸的光阴,渲染的情节,因为执着而凄丽,因为远望而苍老。

叹息划过苍穹,流星落于起点,眼睛闭合,便虚度了一生。欲望投影,眼如琉璃。

吾生存的境界里,有垠的田地,无垠的虚空,一天一地,而吾仅仅只是这天地里的一个浮生。

肆虐的颜色,虚幻的倒影,是天地零碎的波光,折射出来的光景。

其实殿堂就是坟墓,生活不过一把蒿草,编织厚厚的荒凉,归宿不过安静地睡一觉,啥都放下,谁都走开。

那如来的小径边,一朵黄菊花,飞散的蒲公英,或者黑暗中的白昙花,闪亮河灭的灯火等,都会如此深奥。

慢慢的忘记,许多相逢,都会成为吾来生的相思。吾融入黑夜,就会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吾才会站成山的默守。

把吾放逐九霄,慢慢地承受吧,或许只是当初的一个念,

梦游一样地回到栏栅。

为某个约会,和这颗星辰一起疯狂,一起划过黑暗,一起坠落荒芜,所谓相逢,只为终结。

或许灵魂,才是可以跨越三界的存在,又或许轮回,才是道路,才是灵魂得已沉沦和飞升的径途,

或许吾只是九月的凝视,祝福如割,目光放飞,那一脸的璀璨,就是蝴蝶,就是星空。

风筝坠落,羽毛飘散,若能把时光收拢,岁月凝聚,便不再牵挂,不再惦记。

冥想看透,那世的一切,神的羽毛漆黑而美丽,岩石一样的刚毅,闭着眼睛,吾让相思潜默,沉沦而去。

吾的灵魂却突破位面登临那世,吾在此轻唤你名,吾神会听到吗?

这泥胎的身体, 红泥淹过了脚背,一百年也留不下什么脚印。

神会走出冰封的禁锢,我的执念,眼前所有的牵挂,神眉毛跳动时,落下的一颗颗泪珠。

一颗泪就是一颗星,一串泪遥远成今夜的整个星空,吾凝视着那闪烁的星辰。

吾走出去,脚步走在自己的天下,那左右的陪伴都是笑脸,也许有什么秘密,灵魂知道,什么梦境,顾左右便知道。

如果此生是一次旅行,吾会珍惜这一切的相遇,此生虽短,却温暖四季。

“来,牵上吾的手!”其实,每一次的触碰,灵魂都会微笑,湖面都会荡漾,吾亦会看到,让吾的脚步追上你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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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本来欲诗改散,但怎么看还是不像散文,所以吾称其为大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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