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一生要有一场向死而生的旅行,
至少要作别灯红酒绿,
跪着匍匐着为生命唱葬歌。
从此向往一个北极。
在这世界上人们是蚁是芥子,
常常耳边沸腾着high歌
心里是看了悲情小说似的寂寥梗塞。
人们笑着笑着突然摔了酒杯痛哭出声。
人们肆无忌惮的爱着吻着,
穿着透明衣衫将烈焰红唇印在白墙上,
然后剖开心脏拾起钥匙决定一路北上。
人们疾驰在两边是密密麻麻高粱地的高速路上,
抢着穿越叮叮咚咚火车即将穿过的铁道口,
就像曾经甩下不必要的爱与回忆一样,
把轰鸣声甩在身后。
人们动情地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随车摇晃。
人们驱车到了北极,
终于觉得自己配不上这片干净的天地。
于是推脱渡不过寒冷的冬季。
其实爱极了极夜时冗长的夜和仿佛触手可及的星空,
正如其实爱极了仿佛如北极一样干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