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带荣荣到了“家”,大姐急忙进屋去了,荣荣看到一栋低矮简陋的土坯房,墙上有斑斑脱落的泥巴,像悠悠岁月的鳞片,经过岁月的洗礼仿佛告诉人们历史的悠久。一会大约六十开外的一个小脚老太,看皮肤还白净,在大姐的陪同下缓缓从屋里走出来,她望了望荣荣和养父,低声说“你回来了啊”,并瞟了一眼在旁边的荣荣笑笑说;“快进屋吧‘’。顺便拍了拍荣荣。这是记忆中荣荣第一次对母亲的影响,荣荣设想了几种和母亲相见的方式,激动或拥抱痛哭,可事实却第一眼相见却如此平静。
走进土坯房,是一个简单的套房。屋里光线昏暗陈设简单,似乎只看到一个土坯大炕和一个大柜子,荣荣左右望望没有见到亲生父亲,只见一个近三十岁中等个的男子,大姐忙介绍说这是你二哥。荣荣笑笑点点头算是礼貌。母亲忙着给我们倒茶,并从柜子里拿出烙的饼子,硬是塞给我和养父吃。大姐给我们介绍了家里的情况。让荣荣感到吃惊的家里算自己有五姐妹和两个哥哥。怪不得他们要将自己送人。亲生父亲已在几年前去世,荣荣深感后悔小时不应将父亲寄的照片撕了,那将是记忆中荣荣对亲生父亲唯一的影响了。大姐又说其她姐妹都已出嫁,大哥也成家住妈妈隔壁屋。家里就剩二哥和妈妈一起生活。
一会大哥带着三个 小女孩闻声赶来,荣荣急忙将买的糖果饼干分给大哥孩子们,荣荣和哥哥姐姐聊了会,大嫂已做好饭叫我们过去。大哥屋里也很简陋,大炕上只铺了半个大嫂陪嫁的毛毯,荣荣感到莫名心酸。吃完饭大姐说家里有事情回自己家了,荣荣和养父住在母亲屋里,妈妈和大哥家里都没有安装电灯,晚上点的煤油灯,妈妈,荣荣,养父和二哥睡在母亲屋那唯一的大炕上,荣荣虽然见到母亲,但她始终没有将“妈妈”那个词叫出口,甚至不愿意挨着母亲睡,母亲始终也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荣荣和养父上集市为母亲,和大哥卖了新床单,一些生活日用品等,然后养父独自看望他花花妹的孩子们去了,将荣荣留在母亲屋里,估计养父是想让荣荣增进和母亲的感情。母亲始终只是笑笑,似乎和荣荣并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让荣荣惊奇的是,母亲时而自言自语的不知嘴里嘟囔什么,似乎是和什么仇人吵架似骂骂咧咧,时而回头看看荣荣,手无举措的一会拿这,一会拿那让荣荣吃。荣荣也只是摇摇头。这发现让荣荣目瞪口呆。天哪,这个表情荣荣太熟悉了。那个有精神病的疯女人不就这样吗?荣荣仔细看着母亲的变化,母亲发现荣荣看她异样的眼光,又冲荣荣笑笑。然后又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开始唠唠叨叨,骂骂咧咧的。一会又回过神冲荣荣笑笑。这时荣荣确定母亲是有问题的。
中午母亲要做饭了,荣荣看母亲好像若有所思,手里拿着一个大碗想了想独自出去了,荣荣轻轻尾随身后,发现母亲去了屋后一个邻居家里,不一会母亲捧着一大碗白面出来了,荣荣怔了下,难道母亲是去借的白面。荣荣急忙回屋看了看母亲存粮食的面袋子,发现里面都是粗糙发黑的面粉,荣荣后听养父说过老家雨水多常年受灾,很多人家吃的都应该是这种荞麦哑面。
午后 吃完饭,荣荣也不知和母亲说什么,出来在院子里转转,看到大哥和大嫂在用个很老式的轧草机在轧草,荣荣急忙过去要帮忙,大哥笑笑说“妹子你可不能干这粗活,我和你大嫂就行,别把你好看衣服能脏了啊。”荣荣苦笑了下说“大哥我能干这活。没事的。”大哥说“你是有工作吃国家饭的人了,哪能干这粗活。你小时哥在车子上就把你摔过。”荣荣没在坚持说“哥我不记得了。”母亲的异常总是让荣荣心里像堵个石头似的沉重。不知怎么开口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