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天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你爱什么?又钟情于什么?你要往哪里走?这些问题一直都在心里潜藏着,往往被现实安逸的环境所包裹,或者被自己那偶尔一点点的成就感蒙纱,“自以为是”的时候就会忘记内心那深深的焦虑和不确定感:我为何而来?又为何而生?甚至在心情干涸,完全触底的时候看到内心对死亡的亲近,一种无法辨明生死的惶惑感。也许那些曾今的过来人,也是这样,偶尔的想到死亡,然后把这一次次闪念视为逃避,视为懦弱,于是开始批判,开始自损,开始让原本干涸的心灵又经历一次又一次坍塌。再然后呢?会不会重建?又如何重建?用什么来重建?底气在哪?资本又在何处?
关于这些问题,我曾一度地疯狂地想知道别人的答案是什么?去看访谈,去聊天,去阅读,去质问......希望从他们地答案里得到一种安慰,又或者是某种开释,然后继续跟着生命里的时间亦步亦趋地往前推进。可走着走着,发现自己重新进入一个迷阵,看不清我要往哪里走,何处又是我最终的归宿,而我却只是跟着时间有路就走,可坦诚的讲,如此跟“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隐喻有何不同,此生又跟彼死有何殊异!
此刻此地,坐在青旅的休息厅,面容焦虑地面对着这些好像并没什么用的问题,突然抬起头,看见斜对面工商管理局的二楼里手握茶杯的先生们攒动的身影,心底里会忽然间有种声音:人生不过如此,日复一日,一点鲜活气也没有。那这种生的味道跟死的感觉有多大的区别呢,既然生无意义,那又眷恋什么?面对死亡,又惧怕什么?于是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梦想舍命追逐的人,也开始理解那些坐在安逸的办公室里,吃茶看报,瓜子聊天,浏览网页的人们自得其乐,满意甚至傲娇的生活状态,其实两者殊途同归,最终寻求的就是一种心灵的安定,和心灵被填补的满足。就像老虎食肉,大象吃素一样,前者见到鲜肉,是美餐,可以义无反顾,心花怒放,但同样的肉,放在后者面前,却是毫不动情的路过,然后等着它自行腐烂而不觉可惜。
如果我从目的出发来追问我要做什么,要拥有如何专属的生活方式,可能会像现在一样,在某一瞬间觉得生无可恋,然后维持一种较低水平的平静,继续惶惑不安。无论是你唱歌话理想,还是吃茶看报做工作,最终都是要脱离一种不安定,寻求一种基本的生存的安全感,然后在这样的基础上创造美好生活。即使你要说你是在为梦想而活,可你不可避免的要为生存打拼,想如何生存的更精彩。不同的是在对“精彩”的定义上有所差异,包含的成本略有不同,只是所谓美好生活中,物质是其支柱之一。你瞧,如此去想,便有了任何事可为可不为的雷同,有了千篇一律的无趣,于是焦虑又平添一分。可有意思的是,你不能自欺的事实会很快在心里让你看到这种思维的不恰当之处和简单粗暴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