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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推介的书目,也是东野圭吾的作品,如题——《美丽的凶器》!
比起东野的其他经典作品,比如《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恶意》以及《解忧杂货店》,《美丽的凶器》这部作品,风评一般,宣传力度也一般,所以并没给读者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但是因为它篇幅不长,再加上昨晚闲来无事,我便一口气将它读完了。感觉嘛,不咸不淡,但是拿来打发时间还是非常适合的。
01不算十分出彩的剧情
故事并不复杂。
所有的剧情,从一次“私闯民宅”开始。
起因很简单,曾经在体坛上叱吒风云的四位运动选手,隐藏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于是四人决定联手杀害唯一握有他们把柄的医师仙堂之则,并且放了一把火毁掉了仙堂别墅里的所有资料。
四人正庆幸,所有不利于他们的证据已在那场完美的别墅大火中烟消云散的时候,却万万没有料到,在别墅后面的神秘建筑物里,关着一名谜一样的少女,而她正从监视录影机上目睹了凶案的全过程。接下里的剧情很好理解,少女为了给自己的教练兼爱人报仇,不惜化作美丽的刀刃,只为完成这辈子最后的心愿,将所有凶手杀死。她在类似仓库的建筑里耐心等待着,等待着有人来给她开门。
终于,仙堂案发两天之后,警方在他身上发现了那栋建筑物的钥匙,而正是这把钥匙,开启了一连串的杀人事件!先是年轻刑警遭到绞杀,之后又有两名男子遇害……被害者的数量陆续递增。恶意的杀戮似乎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所有目击者都证实,凶手是一名身材异常高挑、曲线超级完美的外国女子……
可即便掌握了这么多的线索,警察依然对这个凶手无能为力,案情一度陷入胶着。直到最后,运动员不光彩的过去被揭开,整个案子才终于水落石出。
02人性的贪念和自私,是最大的亮点
看东野的作品,比推理技巧和故事情节更加出彩的,是他对人性阴暗面的揭露与刻画。
没有看完故事之前,几乎笃定,“美丽的凶器”指的便是杀人不眨眼的异国少女。但是看完整部作品之后,却发现,原来看起来心狠手辣的“毒蜘蛛”,她的遭遇也是十分的悲惨和可怜。而且,相对比于复仇的她来说,四个运动员中(三男一女)中,唯一的女运动员翔子,才与“美丽的凶器”更契合。
在很久之前,有这样的一个段子:
朋友和陌生人的区别在哪儿?
神回复:
有人从背后捅了你一刀,你回过头看了那人一眼,“啊,你是?”这便是陌生人;若是你回过头,惊讶地发声,“啊,是你!”这便是朋友。
而被陌生人捅一刀,往往只是身体受伤,但如果被朋友捅一刀,可能心上的伤要比身上的伤严重许多。
故事中的翔子,便是这样的一个蛇蝎美人。她的三个同伴先后死于非命,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而她之所以下得去手,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取得的荣誉和现有的社会地位而已。甚至,她觉得杀光所有知道她过去的人,她便能如愿,跻身社会上流,高枕无忧。所以,整部作品最最出彩的部分,便是接近故事尾声,将要真相大白的时刻。可以说,如果没有后来翔子的反转,那么整个故事便会落入窠臼,并且平庸。
有人说,日本这个国家处理棘手的麻烦历来是很有一套的,那就是制造更大的麻烦。这话放到日本的推理小说上,其实也是说得通的。比如东野的作品。
在他笔下诞生的一个又个令人叹为观止的故事中,起因无不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者是与结果比起来,其实算是比较次要的麻烦,然而经过了他们特有的一套解决方式之后,就会变成必须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乃至剉骨扬灰的系统工程,而在整个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的同时,与之相关的更深层的麻烦便会浮出水面,然后让一众吃瓜群众们始料未及,继而深思,继而膜拜。
大概正是这份始料不及,才让东野的作品备受追捧吧。
在这部小说里,也不例外。作为一个完全明线进行的故事,仅仅就其推理手法和情节安排而言,绝对算不上高超,但是最后的峰回路转,让整个故事达到了沸点。尤其是杀人狂魔——“毒蜘蛛”少女,最后遗言留下的“Baby”,更是让人心生悲哀和怜悯。
她是一个充满悲情的牺牲品。她爱的人,其实并不爱她,而最后她还为了那个并不爱她的人复仇,甚至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就她这一辈子而言,她存在的全部理由,只是为了帮助死去的仙堂实现他那可笑又疯狂的的野心和抱负。在众人眼中,她被当成工具,被训练成了接近妖怪的“女超人”,并且一辈子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和权力。
最最可悲的是,到了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她依然不知道仙堂对她做的种种恶行,甚至仍然卑微而执着地爱着那个可怕的男人。不知真相地死去,对少女而言,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03名利圈,没有人是完全干净的!
东野的这个故事,简约利索,虽然最后对人性的贪婪和扭曲黑色了一把,但是很明显,东野并没有打算只是这般就事论事地讲故事,而是让我们看到现实中关于体育圈的另一面。这个号称“更高更快更强”的纯人类体质竞争圈,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进入了不规则的竞争阶段,而且愈演愈烈、愈发混乱。
徐老怪在电影里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免不了明争暗斗和刀光剑影。只不过这是一个科技称霸的时代,所以,有争斗,就必须有科技的参与。科技本身只是一种手段,无关正邪。它既可以成为促进人类社会进步发展的康庄大道,也可以成为心术不正的人为了成功而借用的便捷小径。
而除了科技,小说中提到的一种利用怀孕妊娠后迅速流产以强化体质的方法,让我印象非常深刻。这样的方法,其实与服用兴奋剂等违规药品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可是,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使用这种方法增强体质的女运动员,在接受赛前赛中赛后体检的时候,均检测不出任何问题。也许凭借这样的优势,摘取桂冠要容易很多,但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沉重的:那就是,这一辈子,只要怀孕满三个月就会自动流产,终身不再有生下自己宝宝的可能。
这样的方法无疑违背了伦理道德,但是真的有些人可以为了荣誉而不择手段。故事中的“毒蜘蛛”少女,实质上就是这个方法的受害者,她还没成为仙堂的功利武器,反倒成了杀人的凶器,也实在是讽刺至极。倘若她不是成为杀手,而是成为竞技场上的选手的话,那肯定是震惊世界的。但,幸好,她没能成功上场。
从我的角度来说,这种“美丽的凶器”是很恐怖的。大概东野要表达的思想也差不多这样,当人类最纯粹的体质竞技场,变成了制造这种“女超人”的生化工厂的时候,我们所追求的“更高,更快,更强”还有什么意义?
这些经过改造的运动员,她们已算不上真正的人类,她们不再鲜活,她们淡化感情,甚至她们失去健康的身体,心中眼中只剩下奖牌和荣誉。更更可笑的是,这些奖牌和荣誉,往往只是她们背后的操纵者的目标和野心。换言之,她们通通只是牟利的手段和工具而已。
而设想一下,如果这就是人类追求的运动意义,那么我们还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