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崛起过程中的动物命运

原著的标题用的是“人类世”。这部分跟《人类简史》有不少重叠之处,就是讲人类从开始的小配角逐渐成长为唯一主角的过程。这个成长过程很熟悉了,分别经过了农业革命、工业革命、科技革命,人类取得了接近神的地位,不过,我感兴趣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其他生物的命运变化。

在渔猎时代,一个部落可能只有几十个人,但是他们周围有成千上万只野兽。当时的人们为了填饱肚子,就得琢磨兔子和鹿的想法,它们什么时候喜欢在什么地方吃草喝水,否则就捉不到。而如果想要活下来,就不得不琢磨狮子老虎的想法,它们是饿的还是饱的,否则在它们的活动范围里面胡跑瞎撞,很容易就被当晚餐了。那个时候,人类多渺小。然而,慢慢的,人类通过制造工具和团结协作,具有了一定猎杀大型动物的能力。这样,对周围生态环境的影响开始变大。因为很多大型动物的繁衍速度并不快,随着人类猎杀动物的能力不断提高,很多大型动物开始负增长了。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动物的地位开始持续地下降。

农耕时代,人类有了相对固定的居所。通过努力,驯化了小麦等农作物之外,又陆续驯化了鸡、鸭、鹅、狗、猪、马、牛、羊。这时候的这些被驯化了的动物,与野生动物就有了比较大的差别。它们再也不需自己去寻找食物了,人类每天都会为给它们食物,这样的生活看起来相当舒服。但是人类喂养它们的目的是要从它们那里得到蛋、奶、肉。蛋和奶嘛,都还好,但是想要吃肉的话,这些可怜的动物们最终难免挨上一刀。这一点,比起在野外生存的动物来讲,似乎有点郁闷。虽然野生动物的活动空间被人类挤占了不少,但是以当时人类的力量,还不太愿意主动去招惹野生动物。这个时候,家养动物吃喝不愁,但自由受限,终须挨刀。

工业时代,人类获得了改变世界的更大的能力。这个时候,那些曾经在人类周围靠人生存的动物们惨喽。比如家猪,工业化养殖会将大量的猪集中起来,提供给每一只猪的空间小的可怜,它们连掉个头,转个身的自由都没有了。每天就是保证最基本的饮食,不会再满足任何其它的生理需求,比如散散步,或者和同伴玩耍。因为人类的需求是猪肉,所以不会考虑每一头猪是不是郁闷了或者心情不好,甚至所有的幼猪都会被很快带离母亲。这些猪生下来之后只有两件事情:吃胖、被杀。其它的家禽家畜命运差不多(猫、狗和马还确实是例外)。这样看来,这些动物的命运真是悲惨至极。我们中国人有一句骂人的话叫作“不得好死”,然而这些动物更惨,它们是“不得好活”!家养动物过得不咋地,野生动物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工业革命让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获得了极大的提高,其他生物的生存空间受到了前所为有的侵犯。如果说从人类开始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候,生物物种就开始减少,但是,曾经物种灭绝的速度至少是缓慢的。工业革命的到来,让更多的物种在更短的时间里面从地球上绝迹。人类不仅是自私,还很恐怖。

在人类逐渐强大的演化过程中,其它物种的命运变得越来越悲惨。当然会有人不赞同,认为人类圈养这些动物就是为了获取食物的。但是,别忘了,曾经有那么一个时代,人类的一部分被另一部分奴役过,那些奴隶在奴隶主的眼中,跟猪、马、羊都没有什么区别。奴隶主不认为应该考虑这些奴隶的情感,只要维持他们最基本的生存就好了。然而这一段历史终究成为了过去,但是,从目前来看,其它动物似乎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也许这就是人类自认为自己是地球主宰的一个体现吧。就算事实果真如此,可是不要忘了,我们智人也正处在变革之中,也许人工智能或是“超级智人”在不远的将来就会成为新的“地球主宰”,到那时,无论是人工智能还是“超级智人”会怎么对待我们,确实是一个需要我们认真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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