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镇灵符在黑暗中吟吟尖叫,四下里孤野的灵魂逃窜出古老的庇佑。她不祈求怜悯,也并不渴望涅槃重生。
宁愿做一片固执的落叶,在枯败的枝头不肯离去。她不想扮演上帝,也并不愿脱下撒旦的萎靡。
她选择了落叶,亲吻冰冷的大地,也死在无数行人脚下。不需要泥土的同情,也不幻想来生的意义。
一把扯下禁锢尸体的枷锁,与寒风,与落雪一同沉沉睡去。不惧怕炼火般的地狱,因为她早已触碰过天际。她也曾信仰巴纳比,在雷斯尼克的科幻里享尽余味和呼吸,也曾爱慕金沃索,在倪端隐现的远方里咎由自取。
每当葬鸟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又想起了她,那个在冬天燃尽死去如落叶一般的人。我便又常态的自我,在世俗的眼光里盖棺定论,而不是蒙杜木古,背负世相带来的灾祸和后果。
不盼故人归,我便同她一并死去。真相就是妖异诡谲,在尖叫华丽挂满色彩的墓碑下深藏的恐惧和不确定性,可我们都不是希斯莱杰。
我那么你,你那么我。地下破土而出的我们漫无目的的路过莺歌燕舞的街角,在物质至上的时代里孑孓不独活。
是的我们已经死了,我们更为自由的重生。吹丧的肢体贴紧大地,江山浸漫号角,所有欲望燃烧。在听不到的叫嚣声里,是基库尤人为文明嘶吼的咆哮辩白。
俨然,回溯的初衷,是对宿命的投降。
后来他们都成了落叶,偏执的倒挂在枝头,渴求残留在夕门的记忆里。剩下的,也都成了你,成了我。
尸行的队伍永远不会萎靡,只因每个人都自我的活着。
所有叱咤都终将淹没在历史的硝烟里。垂丧的肢体启航,讨伐新时代的战火。
雨下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