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在她换来换去的博客里得知了她嫁人移居的消息,从一个冬天刚刚过去的国家到另一个冬天刚刚开始的国家,2010这一年她在冬天里渡过,守着她的先生,带着为人妻的恬淡和温柔,摘下了两只耳朵上那十几个耳钉,学会了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我唏嘘不已,始终不能把这个女人和我心中那个嚣张又漂亮的女孩子重叠在一起,心里却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踏实,在爱过了男人,爱过了女人以后,她终究蓄回了长头发,回到了原点,回到那个相识了七年的男孩身边。我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她会如何,她却又说这千疮百孔的七年,曾与不同的人分享过生命中的一些美好,但终究还是回圆,然后明白那些错过都是值得的。
偶尔会想起她的母亲,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台湾女人,漂亮坚强,婚姻却曲折,离婚多年后才嫁给某个国际大牌的中国区总裁,精致也低调地生活着,在这个城市寸土寸金的商圈开着自己的咖啡厅,家里也满是贵重的咖啡器具和书籍,花很多时间研究咖啡的历史和品种。她的母亲享受着生活中细琐又奢侈的美好,把小资的感觉廉价地卖给需要满足自我或者武装自我的人。我也才后知后觉知道了她对生活细节的考究是在这样一种潜移默化之后,然后惊叹她们之间的相似,一样的品性,一样的坚持,也守来最后一样的美满。长沙艺星整形美容医院:www.yestar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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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不能平静,我忍不住感叹最近几年身边的魄力妞越来越少了,一个接一个地回到了生活的轨道上。和N说起来,她却说我是那个始作俑者的人。身边的人仿佛也都在这几年迅速地成长并又老去,属于青春年少地就真的是留在了青春年少。戴着成熟面具的大家一个又接一个地刻意擦肩错过,仿佛谁就是谁通往过去的时空钥匙,于是后来在这些老去的人之中再也听不到还有当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冲动和盲目。青春该怎样度过才不会留下悔恨,渐行渐远是不是真的就会慢慢遗忘,是不是一个转身就是永远的别离,答案依然会是否,重头来过,你们还是我最亲爱的魄力妞,我们还依旧会如此疯狂快乐地度过,可是我该怎么开口,对你述说心中那份想念。
以前小的时候,百分之二百地喜欢过一个男孩子,三年恋爱,十几次分分合合,多年后才知道当初竟是一场三角恋,缘于极其偶然地看到另一个女孩子歇斯底里地说着也属于他和她的三年,我就想其实生活本身就是一场恶搞,让你生了又让你死,让你爱了又让你白爱。所幸后来他有虔诚地说后悔了,想安定了,然后牵起了另一个女孩子的手带回家,我竟然觉得很欣慰,这是以前始所未料的,是一种看着儿子长大的感觉,虽然代价是三年同等的时间去忘记。沉淀下来的时候,心里只留下了最初动心那一刻他的一个侧影。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在我没有遇见这一切之前,心中会是遗憾,还是感激,我无从得知。后来也慢慢地发觉身边也不再终日有人问起爱情的何其伟大,我也会忍不住想,爱情这条路上往往是一堆人的牺牲,才能教会另一个人的成长,久而久之,牺牲的越来越多,也就都不敢再爱了,所以一次那个自称为“黄金剩女”的傻大姐一脸坦然地说像她一样30岁没结婚的内心都曲了,我但笑不语。
这些日子总是会想起伦敦街头那个小店,总有一个白发驼背的瘦小老太太裹着黑色的大衣来买一些很贵重的东西。她经常来买,我却很少看到她佩戴,时间久了我就知道,她只是想找个人可以诉说。攀谈间她说老伴去世了,女儿四年前车祸后一直在轮椅上,首饰都找不到了,电话簿也找不到了,没有朋友,也不记得怎样联系她们,离开时她还在嘟囔着谢谢你,这次这些首饰我会收好。圣诞节我送给她一枚槲寄生和冬青编制的胸针,然后我看到了她眼里打转的泪水,我就突然地很想回家。伦敦的天气那时多半是阴雨沉沉,一次透过橱窗看见她打伞站在路边茫然地张望,我有些伤感地想有一天她会不会忘记回家的路。如果所有人在这一辈子都一个机会让时光重新倒流,她的生活还会这么孤单么?
前段时间开始看余华的《兄弟》,于是每天晚上噩梦连连。以前的梦多是朦胧不清的,即便是痛苦的,醒了感觉也就淡了,可是这些天却总是接连着梦见至亲的人死去,然后从梦中哭醒,所以痛苦的感觉也就格外的清晰。有一次哭醒以后,一直提醒自己刚才只是一个梦,却还是抱着被子哭了很久。平时总是很羞涩于对至亲的人示爱,一句谢谢老爸老妈也鲜少说出口,其实潜意识里对他们的爱却那么的深厚。想起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年轻气躁,总是拿自己做筹码,用叛逆来向周围的所有人示威,那三年妈妈为我流得眼泪比以后这十几年都多。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那三年的荒唐和恃宠而骄,除了后悔还有深深的自责,那个时候家庭危机,很俗套的第三者介入,家里的关系那么脆弱紧张,我却那么任性不懂事。如果一切还可以重新来过,妈妈,我一定会乖乖听您的话,再也不会让您伤心。
每次回爸爸家,总能在楼下拐角的地方看见一只白色的老猫,多半我瞧见它的时候,它总是在一家的阳台底下无精打采地趴着,它身边的碟子总是空的,瘦骨嶙峋,有人路过也从不闪躲,眼皮甚至都不抬一下。它的颜色是通体的白色,想来原本应该是谁家的宠物,现在失宠了沦落到此,全身总是脏兮兮的沾满泥土。有一次我再次看见它的时候,它的右半边身体上四分之一的皮毛没有了,露出了粉色的肉,口中发出微微的咳嗽声,慢慢地走回它常常趴着的阳台下面,我不知道那块触目惊心的伤是同类战斗,还是人类所为,心里非常难受,它毕竟那么老了。跑上楼拿来一碟食物给它吃,它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还是微弱地咳嗽,却因为我的靠近,喵呜喵呜地跳到更高的阳台上,抬头看我,也不理会食物,我想它也许是对人类失去信任了吧。有一段时间,我再回到爸爸家的时候,那只老猫不见了,来了一只很肥的白猫,难过却又替它觉得解脱,死亡对于它来说也许才是快乐,后来想想觉得自我厌恶,除了怜悯,却没有勇气带它回家,和那些欢天喜地买它回家,却又轻而易举抛弃它的人,相差无几。
上周末和R碰面,这是从大学一年级以后我第一次再出来见他。认识这个男生从高一开始,那年他高二,第一次去我们班找我带着一个很大的西瓜,说总是看见我蹦蹦跳跳地从他们年级入口上四楼,想和我做朋友,现在想起来很傻。我没有和他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还陷在那个花心的篮球男孩子身上。这些年过来,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我刻意和以前的同学疏离,来借以忘记以前的伤痛,他总是时不时给我留言问好,偶尔约出来见面,我却介于老公是个醋坛子,屡屡爽约。
上周出来见他,五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了律师,人也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说起前些日子北京地铁里又有年轻的人跳轨自杀,被救出来了,地铁也瘫痪了很长时间。他说他们也许只是太寂寞了吧。我有时候好像明白,却又不明白这种寂寞从何时起,又为何而起,如果说每日有规律的过日子是寂寞,那么安稳要从何而来,如果每日都安于安稳,那么生活的热情要从何而来,我想不明白,只因我也身陷其中。我总是想这些寂寞和彷徨是不是也像青春叛逆期一样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消失,然后进入下一个环节的中年危机感,还是会如影子一般追随终生,像诅咒一样不得解脱。总是会想着回到小时候那个一无所知的时候,世界也就变得清净和有希望了,或者快进到暮年,可是如果生命可以重新来过,我想我还是会犯同样的错,染上同样的寂寞,时光变了,世界变了,我也还会是我。
老公出差了,N就很兴奋,我想我在她眼中就像那终于脱离三座大山压迫的苦农一样。她以前总是说,你老公好贼呀,一边对你那么好,一边总是管着你,明摆着就是让你以后都离不开他,我一直没有和她说,其实我很享受这种被人管着的生活,她没有遇见那个可以改变她心态的人,所以也不会明白,就如同我不能忍受第三者介入,她却认为第三者是用来证明爱人的魅力一样。
N是大学到现在一直都保持联系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除家人以外,我们花钱不计彼此的朋友。她是身边的一个魄力妞,国内大学读了两年,放弃,然后出国读了一年,放弃,回国后给我说,她把八千镑学费都花了。其实现在想来我和她的友情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在很多事情上我们的态度相差甚远,如她说,出门宁可不刷牙也要刷睫毛膏,我却认为不刷睫毛膏也要先刷牙,可是到最后与她却比所有其他和我想法一致的人要相处得长久。老公看她为小孩,有些小缺点,却本质善良,对她总是拉着我去看舞台剧,看电影,看明星的行为也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看她为完美主义者,有一次见面给我说,有一个高干子弟要追求她,她拒绝了,问及原因,说因为那个男人不到一米八,然后仰天长啸她想嫁人。在我看来,她错过了生命中的很多美好,却也没有追问她是否察觉到,所以第一次给我说她后悔的时候,我很诧异。她说很后悔那个时候没有好好学习,也许现在也已经是硕士了。她只说起过一次,我了解她,现实比后悔要来的直接重要一些,所以只有接受才会让自己好过。
那些只是如果的事,也就只是如果的事,生活,也依旧一半是回忆,一半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