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没有写多少东西了。
跑了三天市区。原本是结束后直接走人的。谁知道,又休息又上夜班的。就空出些时间来,待不住就跑了市区。
通宵那晚,看见两个纸箱子在走动。这也许是因为冷的缘故,他俩才把纸箱子套在上半身的。夜里有风,温度大概是十七八度的样子。
因为加班通宵,有些吃不消。我和老朱在拉了一车东西放回到打卡那里后,我就把他喊进那几个蓝色铁皮库房后面去了。
在那里我找到一个倒扣的油漆桶,就坐在上面睡觉。虽然这蓝色的大盒子挡得还算严实,但是留出来的几十公分宽的过道还是会吹进风来,从我左边那个如操场一样的有高高的大窟窿围栏里面吹进来,时而使我因感到冷意而醒来。
而老朱待的是我们的大箱子和大铁皮的角落。一开始,我就觉得他那里比我这里舒服。后来我醒的时候,看到他也是一直睡得很熟的样子。
这样大概三四十分钟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就喊醒他,又去干活了。
今晚十点夜班。
小龙短信发来这样说。
前天白天下午打电话说是九点。
虽然晚上要上班,还是用足了时间。
下午去了M50,之后又去了小镇。本来是想进园子呢。但小镇也没有看过,也就先看看。
走在小镇,那音乐的感觉很好。手不由得会在空中舞动,好像犹如指挥那样。
哈哈!心情不错。
后来因为没有车,就又走回去了。
宿舍的两个人都还在睡觉。
告知他们晚上要上十点的夜班。
他们说,听隔壁说是第二天的。
我就一直解释说。
后来,听见隔壁有动静,就去问了问。
说是晚上要去上班的,九点去吃饭,十点上班。
因此,他俩也开始起床收拾了。
我八点多才吃了碗西红柿炒鸡蛋面。在打卡门口领了份盒饭,也没有吃多少。
一个大灯照着这块地方,周围似乎都是东西,乱七八糟的样子。
来的人不是很多。
大个子来时,还抓住我的手,捏了会。
我说去打卡,就走了。
其他人也陆续来了。
那天小钢炮没有来,好象是在嘉定。
我们大家一起去工地时,在路上老远看见小龙和飞机站在路当中。
飞机旁边放着一个小型的油漆桶,而刷子在他手里拿着。他的站姿着实有些那啥。左脚向前迈着一步的样子。这使他整个身体略微呈现出一个大概十五度的角度,连着头部一起是个斜角的样子。老远的时候,他的左腿就一直在抖动,脸上有种莫名的轻佻的得意的淡淡笑容,眼睛以那个角度看着我们一直走到近前。
小龙见我们时说了句:“今天的活很轻松也很简单”。
他是云南的,有口音。
最近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一改之前。如同他说这句话一样,轻松了许多。
应该是心情好很多。不是之前给我的那种默默站立思考问题的感觉。
上次听到一个声音,说他最近好像在谈恋爱。
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了。
那天看见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孩,在检票口那里,故意左挡右挡了他几下。后来,他看见我就继续向前走了。
那晚在河边洗石头时,我们干完活,他还在打电话。我们就坐着等他。好像从我们开始干活起,电话就开始了吧。
和小龙又回到打卡那里。
在打卡那里,我们领了新的刷子。
真是很多天都用着那些发毛的刷子。而那小刷子,用起来也很是不得劲。
也领了新的手套。
大家简单的分了一下油漆的颜色,各自找好油漆,拎着就走了。
我拿的是刷铁栏杆的白色油漆,也就在神庙那里刷那些才安装好的。
阿伟拿的是面漆,那种生锈的色彩。他没有马上开始干活,而是去转着看看状况去了。
那会,突然有人问我“那些王八蛋哪里去了”。
开始还没有听清楚,后来也不太想听清楚。一边干活一边说:“去那边了。”
他就说着往山的方向去了。
开始刷时,我说这应该先用砂纸磨一下,因为我摸到很多小疙瘩。
阿伟说不用。后来,他转回来时,还是说先打一下,让我去拿砂纸。
当我回来时,老胡却在刷白漆了,而阿伟却不见人了。
我和他说了两句,就开始去那没有刷过的铁栏杆那里用砂纸磨去了。
之前老头来过,拿阿伟的油漆在刷。刷了几下,颜色不对,就问我阿伟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只是说去转去了。
老头就去找了。他自己说找阿伟去了。
后来也没有见回来。
我和老胡一直在这片。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机却在老头之前刷漆的地方开始干活了。
有一会,老胡拿手机的一张照片给我看,说是这个人送他回去的。
里面是一个女人,侧着身体,戴着口罩(好像是),站在一辆电瓶车旁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
上次在宿舍,他拿着手机给我看他老婆。那里面是一列微信头像,我也看不清楚什么。
这张照片,他后来还给我看过一次。(还是在这里刷漆时。)
他接了个电话,说有水喝。
我就去拿水了。
在路上时,碰见老头和飞机。老头问我干嘛去。那感觉,好象是我“干嘛去”。
我说了我去拿水。他就让我帮他也拿一瓶。
过了老鹰,看见他们在忙,是给灯柱喷光油。
我问了水的下落,就先拿了一瓶塞进我的牛仔裤后面的屁股兜里。之后,就又从那塑料包装里面抽出三瓶捧在手里,走了。
走到他俩跟前时,我把水放了两瓶在他们旁边的地上。
老头说了“谢谢”。
在我走了之后,也听见飞机说了“谢谢”。
我把一句“谢谢侬”,留在了身后。就去给老胡送水去了。
对了,加班通宵那晚,有个领队带我和老朱去了索道上面。
那里是之前没有去过的。比较高,可以看到一个比较大的全景。
远远望去,下面星光点点,有紫色的灯光直射假山。右边远处可以看到只有两个面的山和上面的城堡。左手边,远处就是城堡,开着灯,还是很漂亮。
我刷完白漆,就去左右两边转了转。
索道里,也有很多个地方有工人在施工。
(6号)被小龙带去了大门,原始别墅那里的。
他们说要上漆。
哇塞!这么高大的两扇门,刷漆。要多久啊?
两个人还讨论了一下要不要刷白漆的问题。
小龙说,不刷会起皮的,会掉的。
后来,就让我去拿白漆。
好嘛!
提一大桶,累不死我。
那么远,有个几里路吧?
后来,在蓝色大铁皮那里——对了,这里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新基地了,我找到白油漆后,就又找了一个小桶,那种大一些的小油漆桶。在大桶里,拿起那个大个子用刀片割成的临时窑子(瓶子是我那天找的一个什么快线的。开始的一个,他们说太软,没有用),把它慢慢按进这白白的粘稠的液体里,直到满了,再提出来,倒进旁边的小桶里。为了不让它撒在地上,我是把小桶拎到大桶桶沿靠着它的。
满满一桶。
想想,他们后来说要用喷的,就觉得差不多。不够了,再来呗。
快走进工地大门那会,看见老贷俩在刷柱子。
这柱子上面顶的是一台吹风的玩意。
这块下坡的路两边,靠近大门这里,有好些个。那天看见,特意走到风口,吹了一下,有风。
一直想,也不知道它们的真正用途。
给他俩说了,有个大门要喷漆,而我是去拿漆的。
老贷说,又没有叫他们,那里有人喷。因此,他们就没有去。
我也是想多,估计。因为想着平时那些需要喷漆的都是他们在喷的。
当我再次回到紧闭的没有灯光照射的大门口时,一个人也没有了。
我把小桶放在门旁架子下面后,就在那里等。
后来,给小龙打了电话。说好了,他过来找我。
我就继续站着等。左手那里屋檐下,有人在梯子上弄着什么,下面有个扶梯子的。后来看见是在弄下水管。
来了两个人,一个胖一些面容沉静的老外,还有一个中国男人。
他们一直走到我旁边的大门这里。看看门,看看附近。
一直没有想走的意思。
我这个站在旁边不干活的人,觉得有些不怎么自在。开始走到屋檐那里,站在弄下水管人附近。
后来,还是觉得不妥,就先走了。
当我转了一圈回来时,大门这里又没有人了。
等了一会,看见一个身影过来。
看了一会,才发现是小龙。
我们从打卡那里回到工地时,在大门口那里,看见那个老外在用铁锹往那风机的柱子下面的坑里填土。
老贷他们的油漆被放在了路上。
他过去拿了。还有两个小小的小桶,我帮着拿了。
六号这晚,还有两个老外,时而也会遇见。
有一个是黄色头发的女的。可能应该也是美国人吧。
在剧院门口那会,就领着工人弄这弄那的。那会,应该是白天。
晚上,在漂流那里,看见她在起降机的云台上面,就在漂流门头那里。
还有一个男的,身上还穿着保险带。也是从白天到晚上。
我总是在路上看见他。也有在其他不同的地方看见他。
昨天算是终于溜达了一下迪士尼。干干净净的,拍照也不用担心了。
最近天气多雨。昨天也是。
在海岛那里,就下起来。
这一片也确实不错。
远远望去我们待的假山,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湖树林假山
还真有一些原始的气息。
海盗船那里的炮还是可以开的。那会,正下起雨来。
我看见上面有根绳子,就拉了一下。没曾想,居然射出一股水出去。
对面城墙后面那里,却还站着一个人。
她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穿着白色塑料的雨披,好像也是在那里玩着什么。
因为这个发现,有了点兴趣。就又拉动了炮上面的绳子。
毕竟对面不是认识的熟人,拉了几下就停手了。
那会,她已经转过身来。也没有说什么。
旁边有一排小炮。每个我都试了一下。都能做小幅度的转动。它们对面也有一排这样的。
在左边玩时。斜对面的骷髅头居然向我喷水。喷了很多次。我心里纳闷:这个还可以自动的。
后来,到路边那里的城墙时,看见镶在墙里的骷髅头,头上有一个红色的部分,而旁边的墙上写着“按我脑袋雨就来”。开始也是不知道,怎么弄。搬动了一下骷髅头,没有反应。看见,头上的红色,也动了动。没有反应。又看了看旁边的字。就按了几下。听见有声音,眼睛的余光里也出现了什么。再按时,才发现了。原来我之前被喷的水,是在这里被人按的。
那边有一个单独的炮楼,里面有一门大炮。对面湖里有一个小岛。我在另一边看时,是有两个骷髅头的样子。
这门大炮也有绳子。因此,我就拉动了它。
我靠!
一声沉闷的kutong声响起,只见一条水柱喷射了出去。
还吓了我一跳。
还想再拉。可是没有起作用。又拉了一次,却又莫名其妙的发射了。
在这里还待了一些时间。
城堡那里似乎比较忙碌。有两个厅,门口都有人。问了其中一个,说他们在营业什么的。就没有参观。进门时我只看见一些衣服。员工也是那样的打扮。
另一个,在对面,好象是什么皇家宴会。
在中央大厅那里拍照时,有个男的用单反拍着墙。后来,也过来拍这个顶。
网上看到的那四幅色彩艳丽的画,我都看到了。
摄影者刚才拍照的那边,有一圈人,应该也是什么员工,一直在那里等待着。
后来,我从后面出去了,沿着左手下去。那里是之前没有去过的。
一直走,一直。都是没有看过的。
后来才知道,这里是梦幻世界。
当我在矿山前时,一个身穿黄色塑料雨衣的保安过来询问。
我说是员工。因为我没有票。
我在掏证件时,问我今天上班吗。我就说一会去。
当我把证件给他时,他看过后就说,你探险岛的,来我们梦幻世界干嘛。
我笑着说,溜达溜达。
这小子,一下子还挺严厉。
他最后说,马上回你们探险岛去。
拿回胸牌,重又装进裤兜后,我就转身走了。
走了很远,我才回头向左边看了又看。
因为,那里我还没有去过。
老远看见保安回去了。
但是,没有再去了。后来还想绕过去呢。但是没有找到路。也就不去了。
往回走得时候,进到另一个区域。
音乐的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
建筑一下子也不一样了。
看见了牌子,上面写着“明日世界”。
走过这里,到了城堡前面。
看了旋转的那个,还有旋转木马。
旋转木马,从没有坐过。
没有记忆,也没有憧憬。
铜像那里拍了两张照片,算是结束游览了。
再次进到探险岛,好像还有点怪异的感觉。似乎没有干活时的自在感。
奇怪。
遇到认识的人,彼此也没有打招呼。
时间,刚好是下班时间,有班车。于是,我就去坐了班车。
昨夜晚班
之前是九点车就来了。昨天,在外面等了半小时。我因为没有了雨衣——我上次要来的那套,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衣服已经打湿。
几个人开始在这边老地方等。后来,都去了那边大路正路旁边等。
路灯下,似乎显得暖和一些。
因为久了,就有人开始骂了。不过,他们的都只是随口骂骂而已。都带着笑。
旁边有两个水泥路障,上面刷着红色的油漆。
几个人开玩笑,说你能把它蹬着怎么怎么样的。就有人开始用脚蹬它。
和我一样没有穿雨衣的人,蹬了几下。蹬的时候,他自己倒是退后了几步。
他们就说,使点劲,就到马路对面了。
后来,他又去蹬边角有裂缝的地方。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完了,他就说,看我把这都蹬裂纹了。他说过两声。他们才转过身来看。
他们好像都是东北人。
在原来的位置等车时,那个个子较矮一些的拿烟问周围的人要不要。都没有人要。在我看了一下他后,他也问了我。
之后,有个人就说:“要发就发一盒。”
他还说了之前发一盒的事。
坐上车那会,雨大了。
在打卡那里,没有看到饭。我们就都走了。
在剧院那里呆着时,大个子说,他们九点四十收到群通知说晚上不上班。
都来,才说。
雨这么大。
在这里待了一阵子。有个领导来了。大家就各自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那会,我就坐在门旁边的台子上。
也没有什么。他要问我,那我就问问他呗。
不一会,一个男的两手握着一把那种撑在地上的大伞走过来。
这个领导就问他,去哪。
当他过来时,他们就跑进那大伞里面去了。三个人就走了。
我一直在这里躲雨。
那会,我看见老胡两个人往园子里面去了。
老贷两个出了附近的门。
不多会,我又看见他俩回来了。
就跟着他俩找地方去了。
老贷开了剧院的门。我们就一起进去了。
里面没有那天那么多人干活了,但是还是有人在干活。
剧院顶部的灯架放在舞台上。那里,闪着电焊的光。
长椅上,不能躺。太显眼了。
有几个门,进去,也不行。因为,在里面是打不开的。
他们继续找的时候,我在一个柱子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了。似乎觉得,隐蔽些。
坐了一会。思来想去,还是走了。去了刚才他俩进去的那几个门中的一个。
进去后,有好几个人都坐在地上。
楼梯那里的门半开着,门里面坐着一个人,在看手机。他下面放着一盒油漆。
我过去进了那个门,和他说了句话。
我是说,也是在刷油漆。
他回答,是。
出来后,我就在这边靠墙的地方,也坐下去了。
在外面时,在和朋友聊天。
进来,就继续在聊。
因为有人来回进门出去。后来,大家都又散了。
我们又去了那个在里面不能开的门里。
面对这门,三个人在想办法。
地上有一根短的弯曲的铁丝,被我看见捡了起来。
那会,老头在弄门。我还没有把铁丝赛进锁里,他就拿了过去,自己在弄。
对了,开始时是想用帽子挡门的。在试过两次后还是放弃了。
第一次老头放在里面,关门时被挤出去了。第二次,换了位置,可以挡住了。但是,门缝太大了。
后来,老贷说找个矿泉水瓶子装点水挡。
之后他去找瓶子了,老头在这里,我也自己溜达去了。
看台里面有过道。我一步步走下台阶后进去了。
有点想撒尿了。在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偶尔碰到人,也没有问。
在过道两边各有一个小门(实际没有门),黑乎乎的。我进去了。似乎还不错,只是气味有些重。这里还是不适合。
在另一个过道,我也进去看了,还开了手机的灯。这里应该就是看台下面。除了一些支架,没有什么了。
当我再次回到那个门时,我看见门缝下面有有水的矿泉水瓶子,被门夹着。
进去后,看见他俩都躺在地上,头顶着墙。
我问了厕所。他们也不知道。后来还是出去了。
因为怕出去进不来,在自己出去一半时又回来了。
外面好像雨有些小了。
回来后,我也坐在了地上。
这里空间不大,大概三四平方吧。他俩那样躺着,就占了很大的位置。而且他俩是在门那边。
门缝朝向我这边。
刚坐下时,我就看见了。往墙角挪了挪,还是可以看见我的腿,应该。
也就那样吧。
就先靠着墙角坐下去了。
老头说那边不是还很大吗。我没有吱声。
不久,门被开了。在门开的同时,老头把双腿往回猛得收了回去,惊觉的保持那个姿势,头望着我这边。
那人右手握着门把手,站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里面。我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他们的腿。
但是,我们好像有那么一会的对视。
没有多久,他又关了门走了。
老头问我来的人是谁。
不认识。
不是工人的打扮。
比较年轻。
老贷依然侧身看着手机,说了句“管他呢”。
后来困了,我也就睡了。
坐着睡实在有些不爽,就也躺倒在墙角下。
就这样,三个人睡了,睡在几平方米的地面上。
不过,还不冷。
因为觉得晚上冷,我有加了毛衣的。
对了,这里有三个门,对面这个门是出去的。老贷没有能打开它。估计是锁住了。
还有一个门,是电梯的门。现在还没有使用。
上次有人在这里给它上色。
凌晨四点多,我先醒了。去了厕所,之后就去溜达了一下。那会没有在下雨。我看见安装栏杆的在干活。
回到睡觉的地方,在门缝里看见人影。推开门,看见在我待的地方躺着一个人,另外的地方已经空了。
心想:他们应该是走了。
快到总包打卡的地方时,看见很远的地方,是老胡两个人。
这会,路上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
因为时间还没有到点。在打卡那里先去了一趟厕所。
打开厕所门时,突然发现天亮了。
打卡房里,一堆人围着那个人。仔细一看还都是我们几个人。
小钢炮,拿着签好字的卡,吹了吹,才放进墙上的卡槽里。
我是最后一个签字的。
当我准备出去时,进来一个小伙子。是第一天晚上那个。
只是一个照面,我就出去了。
他们都直接往大门方向去了。老胡两个人也是。
因为,胸卡没有打,我就自己一个人去打胸卡。
在大门口,等过了五点二十也不见车,也不见雕刻的人。
觉得奇怪。
他俩先后各打了一个电话。
第一个,老胡的是——就来了。
第二个,等两个小时都不晚。
这时里面出来了很多穿黑色雨衣的工人。
也下雨了。我衣服开始慢慢湿了。
后来车来了。
在一群黑衣人上车的同时,我们三个穿过黑衣人,也去上了车。
司机说,三点领导说下雨干不了活,就让下班了,你们是在那里睡大了。
然后,他俩就在那里和司机说着。
后来司机说下雨,不能干活,睡觉了吧。
老胡说,下雨雕刻干不了,我们在刷漆,在室内。
十一点吃完饭,就开始写。写到刚才,15:53。
就坐在架子床上,靠着板墙。为了舒服点,后来把枕头放在身后。
老胡,看见我,说我像个佛。
我一伸手说,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