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所在的牢房是11栋6号,我们已经有四个人了。我,吉奥,阁下,还有马努。那天晚上,狱警领着盖斯帕德进来。那会儿,马努已经脱了上衣,正在刷牙。我在看书。吉奥已经躺下了。
“他是你们的新室友。”狱警说。
“我们已经有4个了。”马努说。
“现在你们就是5个了。”狱警说。
“我们有事做,”阁下说,“我们要用纸板做盒子,那样会占很多空间。”
“没人强迫你,在监狱里,工作是自愿的。” 狱警白了他一眼。
“你不喜欢我们工作?”马努反问。
“别耍聪明。”狱警用钥匙指着马努。
“我们有权利在需要的时候工作。”马努丝毫不示弱。
“我说,他是你们的新室友,不要争了。”狱警说。
“我要争,我们已经有4个人在这里等待工作了。”马努仍坚持。
“把东西放下,”狱警给盖斯帕德说,又指着马努,“你,闭嘴。”
“我算是礼貌的,先生。”马努强压着情绪回敬道。
我说“算了,马努,他们就是这样。”
“还算懂事。”狱警冲着我说,然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对盖斯帕德说“等下给你拿床垫来。”
牢房门从外面锁上了。我们多了一个新室友。
“对不起,不是我要求过来的。”盖斯帕德无奈地冲我们笑笑。
“你放心。”马努说。
“我叫沃塞林,但你可以叫我阁下,那是我的绰号。”阁下向盖斯帕德伸出右手,和他握手表示欢迎。
“我叫克劳德,是8栋的。”盖斯帕德说,“但由于要修理,把我们都搬走了。”说着他还拿出一盒烟,递到阁下面前。
“你在这里没事,”阁下很随和地抽出一支, “我说了,不用担心。”
马努去拿自己的上衣,说“我感觉。。。”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我阻止他,“别说了,做了就做了。” 然后合上书,站起来走向盖斯帕德,和他握手,自我介绍道“罗兰德·达班特”。
“你好。”盖斯帕德说。
“这是吉奥·卡斯德”,我走到墙边,拉开盖在吉奥身上的毯子。
吉奥翻身坐起来。阁下给吉奥介绍“他是新来的,因为8栋要修理,所以搬到这里来。”
“嗨”,吉奥打了个招呼。
“嗨”,盖斯帕德微笑着回应。
“马努·伯尔里”,马努穿好衣服过来和盖斯帕德握手。
脚步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然后,门开了,有人把盖斯帕德的床垫拿来了。
阁下接过来,挨着吉奥的床垫在地上铺好,又冲盖斯帕德说,“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把包给我”,然后就打开包,给他归置。 “别担心,我们会给你把东西放好。这个放到床上去。”他对盖斯帕德说。
“家里有衣橱吗?”吉奥问。
“有,怎么了?”盖斯帕德说。
“每个人家里都有衣橱,还有老婆。”吉奥接着问“有老婆吗?”
盖斯帕德有点迟疑。
“别回答他,你可以不聊自己的。”马努说。
“聊聊也没事儿。”盖斯帕德说。
“跟你老婆过得好吗?”吉奥继续问。
“不好,我爱上别人了。”盖斯帕德低头说。
“她是个好情人吗?”吉奥问。
“吉奥,够了。”马努阻止他。
“干嘛,聊聊做爱,有益健康。”吉奥饶有兴味地说。
“吉奥对这个很感兴趣。”阁下向盖斯帕德解释。
“对女人也很感兴趣,别忘了。”吉奥说。
“他是专家,而且非常需要。”阁下继续解释给盖斯帕德听,“他如果想一个人睡觉的话还得躲起来,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