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如果不想干赶紧给我卷铺盖走人,别在我跟前碍眼”老王用力吸了口烟,眉头皱成川字,烟雾缭绕着模糊了脸。
其实老王大名王洛昆,洛阳纸贵的洛,昆仑山巅的昆,两个极好的字眼,如今看来也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因为叫着方便,就叫老王了,久而久之大家都不知道原来老王还有一个这样响亮的名字呢,正在说的是小卖铺里帮忙的伙计,老王开了一个小卖铺,被他发现店里伙计居然卖假烟,本来这店铺也赚不了几个钱,其实按说这个店也招不了两个人帮忙,说来话长。
这俩人一个叫李多,一个叫吴余,都是从老家岗头村来都城讨生活的,两个人又没文凭,又没门道,偏偏又好吃懒做,在村上的时候就不认真下地干农活,家里人反倒要时常帮忙做饭,洗衣服之类,久而久之,也就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这俩人也是说来奇怪,天生好像该在一块才能趋利避害。
李多从小就调皮,上蹿下跳的不是掏鸟窝就是下河捉鱼,偏偏个子瘦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鸟窝没碰着捅着马蜂窝了,给马蜂屁股针狠狠蛰了一脸,吴余碰巧端着一碗母乳,村头刘婶奶涨的慌挤下来给村中父母外出工作没奶喝的小豆丁,想着倒了也浪费,接济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赶巧了糊了李多一脸,好歹眼睛留了个缝,嘴巴却是像缝了两根香肠,李多忙说到:唔…唔驴,鞋鞋里。
吴余看了看李多的嘴没再吱声,不用问也能知道大概,而且开口还会再听见一些发音奇怪的话,吴余点了点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