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七月的早晨,暴汗如雨,让人感觉月瘦十斤不是梦。汗透了一张又一张纸巾,却依然止不住水分的蒸发。
拥挤的公交,满是人肉的味道。老年人叽喳,年轻人漠然。人与人之间,此刻,再也不用刻意保持距离,因为无法保持。抬起一只脚,想换个姿势歇一下,下一秒,却无从落脚。只得做金鸡独立状优雅等待公交到站。
转两趟公交,化好的妆已被汗液抹去,找一处角落,补上粉底,换上高跟鞋,对着镜子微笑,继续前行。
爬上七楼,终于见到主编,自我介绍,简单问答。一句专业不对口已向我下达逐客令。也许他不忍我踩着八厘米高跟爬上七楼,气还未喘匀,不好意思让我待了一分钟就走,便向我讲解了一些求职的基本知识,例如:找本专业的工作成功的可能性会高一点,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会比较受青睐一点,当然,有工作经验是最好的···
这个中年男人很面善,但是他不要我这也是事实。预感他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起身,致谢,离开了办公室。
楼梯拐角有一面超大的镜子,我站在镜子前审视了自己一会儿:除了年轻,我一无所有。
立交桥下,车子的队伍排到了看不到的远方,想起那位主编说,我们这儿地方小,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应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坑,可是我还不是一个合格的萝卜。
路上行人匆匆过,每一个人都在赶往自己的坑。
而我的坑,究竟在哪?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也许迷茫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