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终于第二章了
“我叫林咏美,她叫白菱。”梳马尾的女生自我介绍道。
突然就听王建啊呀的叫了起来,吓了我们一跳,却见他以手触额头,侧身低头闭目作冥思状,然后用激情澎湃的声音说道:“八面来风旌旗飘,王者风范万人朝。一览江河好景色,人间沃土繁花造。”
“哈,”林咏美被王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有些发傻,问:“那个同学,你在干嘛?”
“我在咏美。”王建睁开眼瞅着林咏美说道。
“啥?”林咏美一时还弄不清楚状况,而我却暗自好笑。
这是我以前偶然兴起写的一首字谜诗,竟不想被王建在这里用上了。
大概有一会儿,林咏美好像是明白过来,手指着王建说:“唉,我说是什么呢,原来是个藏头的字谜诗啊。可是你说这个干什么?”
“你好,我叫王建,他是我哥们,复姓欧阳,双字名一剑。有人称我们双剑合璧,人间双剑。”
王建拉着我的手拽到他身边,然后开始介绍我们,只是那语气好像有些夸张。
林咏美瞅瞅我,又瞅瞅王建,终于忍俊不住笑道:“什么人间双剑,我看只有你这个人贱,贱人王吧。”
“哎,只要你高兴,怎样叫我都行。”王建也笑道。
当时在我心里其实对王建的行为非常的不解和好奇,他是很喜欢看周星驰的电影,并会在现实中耍宝活跃气氛,但像这次这么认真严肃的在一个女生面前耍宝还是头次见到。
当我后来有机会问到他时,王建蛮有沧桑的对我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发现错过了才后悔莫及。因此我发下誓愿,当再次遇上一个能令我心动的女孩时一定要奋力争取,即使一开始只是让她仅对我产生一丝兴趣。”
我听完不觉佩服起他来,遂揪住他的脖领子问道:“王建你这臭小子,难不成初中时你就早恋了吗?”
那天就是我军训的第一天,也是我与三班同学相见的第一天,在这一天里,我认识了周厚大、石亮、雷达、林咏美、白菱,也见识到了高健力那副很讨厌人的嘴脸。
在白菱醒来前我们就离开了医务室,加入队伍里继续训练。
在黄昏即将来临之前,天光还是大亮。教官们将我们这四十三人集中起来,开始这一天的最后总结。
陈教官说:“今天是大家训练的第一天,虽然有着各方面的不足,但是总体上是好的,我还是很满意的。当然今天还要表扬王建、欧阳一剑、林咏美这三名同学,能够帮助救护因中暑晕倒的同学,这是一种团结友爱的集体精神,无论在军队,亦或是你们这一班,这种精神都应发扬下去,因为你们是战友,是同学。好了,明天还将继续今天的内容,今天就到这解散吧。”
“陈sir,报告。”突然王建从队伍里伸出一只手臂叫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不过以后要叫教官。不许随便换称谓。”
“是的,教官。”王建朗声答道,“我想问,从明天起,军训下来的内容能告诉我们吗?”
陈教官闻言瞅了瞅手中的表格,说:“我刚才说了,明天和今天一样,第三天和第四天训练正步走和匍匐前进。至于第五天以后,那就是军事机密,恕我无权奉告。”
“军事机密?”王建闻之哑然,所有的同学也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没料到,这个普通的军事训练竟会有机密?
“反正到时你们就知道了,解散。”陈教官最后说。
两名教官走了,留下了狐疑纷纷的我们,大多数同学都散开了,只有王建与我还没走。
“机密?一个小小的军训会有啥子机密的呀!”王建想不明白的说。
“可能到时会有很重要的安排吧。”我小心猜测道,不过这种答案跟没说一样。
“大概是军体拳操吧。”
突然我们身后响起了一个混厚的声音,吓了我和王建一跳,我们扭脸一瞧,竟是周厚大。
周厚大为自己的行为报了一声谦,然后挠着脑袋说:“其实刚才我也一直在想,会是什么机密的事。不过想来可能是教官故意卖个关子,想给我们留一点神秘感。我猜测可能是教军体拳,因为很多学校军训到最后都教这个。”
“军体拳,这有什么好神秘的。”王建不屑的说道,然后一想说,“其实这也不错,能学几套拳出去,我也再不怕张帅欺负人了。”
这次又提到张帅,我却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老说的那个张帅,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怎么个混社会法?”
王建却不说话了,周厚大见王建片刻无言,叹口气说:“王建初来学校时和张帅起过争执,吃了苦头了。那张帅我是见过,个头挺高,比我还高出一些。喜欢打篮球,前些时候因为争夺篮球场的关系和高年级的打了一架,住了院。初来时还染了一头红发,结果让教导主任当场撵了出去,强迫洗头才回来。”
我一听就是一惊,心说这不就是电影里古惑仔的形象嘛,天杀的我怎会和这样人同班?只希望未来几年别和他有什么往来才好。
这又担心王建,王建则摇头道:“没事,就是下巴挨了一拳,早好了。”
别了王建和周厚大,我也该回家了,在这一天里,发生了许多事,也感觉特别累。我现在只想回家洗个澡早早睡下。
到了停自行车的地方,我就看到一个穿迷彩服的女生在那里左右徘徊,我一下就认出那是白菱。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走读生啊。
我赶紧上前同她打了个招呼问:“你这也是要回家吗?”
白菱见到我,总觉得好像有些不自然的冲我笑道:“啊,是你,啊哈哈。那个……多谢你今天下午救我,我还没谢谢你呢,你是叫欧阳一剑吧。”
我闻言挠挠头说:“不用谢,这是同学之间应该做的。其实说救好像是言重了?嗯,你这还没走吗?”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我老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所以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是这样的,”白菱掏出一串钥匙在一辆自行车前蹲下说:“其实我的车子锁坏了,我打不开正着急呢。”
“是吗?让我看看。”我赶紧凑过去瞧看,一下子就让我瞧出了毛病。
“嗯,你好像钥匙拿反了。”
“啊,是吗?呵呵,谢谢提醒。”白菱听我这么说完恍然大悟的笑道,然后打开车锁,推出车子,冲我莞尔一笑说:“那明天见了。”
我点头说好,眼瞅着她骑上车走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