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到老同学杨国强发的一张照片:
是鸟瞰图。就是一只鸟,栖息在后面的高楼上,往下看,看到的样子。
后面的高楼长这样:
细心的看官已经发现,后面的建筑物,海拔和方位都无法拍出那张鸟瞰图。
嗯,我发错了。应该是这张:
那高空俯视的照片里还能看到礼堂。行走在地面的人类眼中的礼堂,长这样:
答曰:“要不然,所谓‘仙风道骨’,岂不浪得虚名?后面那孩子我不认识, just in case you were wondering.”
扯远了。
看到那张鸟瞰图,不知为何想起一部我没看过的电影。
我没看过,但知道这部电影,原因有二:
一是英文片名太奇怪了。译者可能想到 a fleeting moment,或者想的是 the flight of time,脑子一短路,跟 fleeting 或 fleet-footed 搅在一起了,落笔就成了Fleet of Time(《时间舰队/机群/车队》或《时间水沟》),译者也许号称英文杠杠的,是个小权威, an authority of sorts,所以也没人去跟她/他“商榷”。Well, what exactly happened is anyone's guess. I shall stop speculating...
还不如这样译呢:
我会怎么译?不知道。他们如果找我译,我的大脑可能会兴奋起来,然后等一等,等灵感,灵感如水,水到渠成。
他们没找我译,那我就随便说一个吧:
Those Were the Days
我知道那部电影的第二个原因,就是那首爆红的主题曲。
我认为红得有道理,好听。
林夕高产,写了大量的好歌词,这首尤其棒。
匆匆那年 我們究竟說了幾遍 再見之後再拖延
可惜誰有沒有愛過 不是一場七情上面的雄辯
匆匆那年 我們一時匆忙撂下難以承受的諾言
只有等別人兌現
不怪那吻痕 還沒積累成繭
擁抱著冬眠 也沒能羽化再成仙
不怪這一段情 沒空反覆再排練
是歲月寬容 恩賜反悔的時間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遠一起 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 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 彼此無掛也無牽
我們要互相虧欠 要不然憑何懷緬
匆匆那年 我們見過太少世面 只愛看同一張臉
那麼莫名其妙 那麼討人歡喜 鬧起來又太討厭
相愛那年活該匆匆 因為我們不懂 頑固的諾言
只是分手的前言
不怪那天太冷 淚滴水成冰
春風也一樣 沒吹進凝固的照片
不怪每一個人 沒能完整愛一遍
是歲月善意 落下殘缺的懸念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遠一起 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 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 彼此無掛也無牽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遠一起 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 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 彼此無掛也無牽
我們要互相虧欠 我們要藕斷絲連
漆黑的虚空,偶尔会闪现火花。
只有黑色的眼睛,才能看见。
看见了,感动了,捕捉住,再用文字或其它艺术形式复制。
于是,我们也看到了,也被触动了。
林夕这样的艺术家,他们的创作过程,大抵如此。
这种才华,有其代价。代价就是:郁、缠、痛。
一张照片,勾起这许多联想,不是因为匆匆的只有那年,只有那几年。其实,匆匆的,是每一年。
但大学时代,具有特殊意义,它是一道分水岭,越过之后,便再也回不去了。
只能回望。
回望时发现,稀里糊涂过去的岁月,是最匆促的。
可是最匆促的岁月,留下的记忆却又是最绵长的。
当下,外面响起雨声,还有今年的第一波春雷。
明天,放晴时,回望今天,已成了匆匆那天。
带着雨声和春雷的,匆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