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上午在南坡锄地,看到你的8条留言,没有回复,现在下起了大雨,闲下来了,我们可以交流了,几句话可以说清的在文后回复,几句话说不清的,单独写一篇简书文字。
刚才农大李志同学,发来几篇被锁住的文字,等抽出空来我再想法解开。你以后发现那篇打不开,也发在微信里。我把敏感词改成拼音重新发布,如果不知道那个是敏感词,我可以先生成图片,以图片形式发布。
李志把第二本集子制成了一个文件形式的,好像一本电子书。发给你,看时就比较方便了吧。
雨季来临,下一场雨,出一次草,出一次草就得锄一遍,天天锄也锄不净草,地锄不完过几天又该摘花椒了,花椒是个大农活。家里就我一个人了,看来花椒也摘不完。农活缠身又压头,我还想玩文字,眉毛胡子一把抓,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活了60岁,现在不知该怎么过活了,不知究竟该干什么。
程雨烟告诉我,丢掉土地写文字,他说文章乃千秋大业。可我面临的情况是:一,本人种地出身,丢不掉土地,看见地里长满杂草,心里就难受。二,丢掉土地玩文字,也觉得完不出啥名堂。本身是个种地的材料,又成不了作家。如果天天不好好干活,呆在家里乱抹画,怕最后是个笑料。
有时又觉得,自己写的简书也有点用,你们这些专家教授作家大学生常来翻看并问询,还采用在论文里。这时又感到,王金庄有很多东西需要记下来。
素,你在做太行生态主题研究课题,我也感到你选的课题是个有意义的大课题。跟着你一块探讨山区老百姓的生活,总比把生命的全部耗在地里强。
从自己目前的生存状态讲,我的退休工资4000,买基金收入,今年前半年7000,以后本金多了四分之三。应该多一些。
总之,我的生存方式没在土地上,和我的收入比起来,旱地的收入很小,而付出的劳动很大,起早贪黑,一门心思扑在土地上,可能不应该是我的选择。丢不开地是情感问题,情感告诉我,不能丢地,理智告诉我,不能种地。我就生活在这么一种矛盾中,不能自拔。这就是生活的套子,把我套住了。
有时想,赌一把,拿后半生去赌,赌自己在文字上能不能有点成绩。把全部精力用在看书学习上。如果输了,也饿不死,我有工资和基金两项收入呀。万一赢了呢?现在我玩着写了这么点陈谷子烂芝麻,你们这些人就专门来读,如果作为一种事业,全身心投入,或许也能搞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孙教授在尼河沟,组织他的团队写了一本口述史,我学着写了几篇,孙老师说,我有这个优势,能听懂当地人的语言,并且,老百姓说一点,我可以想到相关内容,如果你们来做,采访一点只是一点,不了解相关背景。也有语言障碍,你听不懂他说的话,他也听不懂你问的话。孙老师让我先写80岁老人,可我只忙土地,顾不上去写,眼看着一个个老人倒下,带走了一生的故事。孙老师让我以抢救的心态,抢救记忆。我都没有做到,本想着退休有时间了,着手好好干,不曾想,今年三月退休后却扑到了田地里。
我希望理顺一团乱麻的生活。可是自己没打算,缺乏生存本领,不知自己应该担葱还是应该卖蒜。
先定个小计划吧,在素素采访的时间里,随时接受采访,你有底蕴,你问的问题,说不定就是需要交代的好题材。等你采访结束了,也许能挖掘出重要东西。专业人员的视角+地方实践者的本土观察。争取弄出点干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