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二十五年

第一章降生

一九九二年十二月的某一天(壬申年十一月)中午左右,徐光锋在一家私人诊所(黑诊所)降生了。这一天对其他人来说着实平淡,干冷的天让人不舒服!但对小光锋来说却是惊心动魄。通常一个孩子的降生会伴随着哇哇大哭,我们会用呱呱坠地去形容。可小光锋却大大不同,他没有任何声音!对的,是任何声音,哭声、呼吸声、嘤嘤声,这些他都没有。本来一个孩子的诞生带给父母的第一感受应该是喜悦,可他一来就带给父母心痛和担忧。并且,一出生就遭罪!在这个小诊所里,这几天陆陆续续降生了好些个孩子,但没有一个像这种情况,一出生就不哭不闹不呼吸,怎么感觉是在跟五阎王赌气呢!接生的医生可急坏了,旁边的助理也手忙脚乱了。据当时的目击者讲,这孩子遭得罪挺不少。因为一点动静都没有,医生急忙往孩子屁股上扇了好几个巴掌,可他就是生生没反应,害的她又是费力气来掐他,可这哥们还是不给个回响。好家伙!既然你不给反应,那医生就只能放大招了。这可怜的娃就被光溜溜的拎了起来,用烧水的煤炉烤屁股,想着都疼!可这货竟然还是不醒。该用的物理方法都用了,就是弄不醒、弄不哭他,医生也快没辙了。对着孩子的家人说:“若不是个男孩,还长的这么漂亮,那就算了。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法子了,打一针毒针,以毒攻毒,看他能不能醒,如果不醒的话就只能罢了。”往胸口处,一针下去,开始迅速的腐烂,慢慢成了一个小洞。过了一会之后这家伙终于醒过来了,可是却永远带着这个疤在胸口,并且伴随着身体的成长慢慢长大。虽然医生说是毒针,但具体是什么毒素还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本来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所以只要孩子醒了,也就不管那是什么毒了!躲在肉体里的小灵魂看着外面这些人对着这个小身体在那里不停地摆弄着,不知你是不是像在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们,或者骂他们干嘛折腾你的肉体?不过还真得感谢人家的折腾,不然你连这个世界都看不到。

第二章孩提时代

孩提时代的记忆大多是美妙新奇的,当然可能除了上学之外。九七年香港回归,光锋这个倒霉孩子在两个月后被老妈硬生生地塞进了学前班,从此踏上了一条漫长的“不归路”。不过幸运的是,还有个倒霉孩子陪他一起走上这条漫漫人生路,那就是大他一岁的表哥阿强。想想也是可怜,一个还没到五周岁,另一个没到六周岁,却要走上他们的学前班称霸之路。如此场景顿时让人想到一句话——“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过可以稍加改动——“孩童一去兮断难还”!

不过作为一个汉子来讲很狗熊的一点是光锋这家伙第一天进学前班就哭了,吵着闹着死活不上学,那叫一个伤心啊!老园长劝也不管用,之后老妈不得不去小卖部买哇哈哈哄着他停下,可能是吃的到手了,所以消停了,然后乖乖的呆在学校了。

学前班呆了好像一学期后就分班了,光锋被分到了大班,阿强分到了中班。时间过去太久,很多事情都是模糊不清,不过对园长朱老师和大班的代课老师方老师还有印象。那是因为朱老师经常发吃的给大家。方老师呢,都习惯喊她方阿姨,铅笔一写不着字了,就跑到她面前等着她给削铅笔。方老师对光锋应该也是颇有印象,后来光锋上高中了,去学校旁边的圆梦书店买书,双方都一眼认出来了,不过时间太久名字不大清晰了!

说到学前班时期,光锋跟阿强这两个家伙,有一次无意间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很多五毛钱硬币,所以偶尔就偷一两个出来去买零食吃,每次都不敢多拿,肯定怕被发现咯!阿强有一次还吃坏了肚子,还上吐下泻的,可能是买的过期食品。因为放学后都是两个人一起走回去,其中有一次跟着一位同学去了他家附近那边,虽然都是在一个镇上,但两个家伙都找不着回家的路了,急的团团转,幸运的是碰到了邻居一个在附近学裁缝的大姐,然后跟着她后面走了回去。还有一件记忆深刻的事是关于一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有一个星期一去上课的时候,一位姓张的同学头上包扎了一个大的白布,朱老师把缘由告诉了大家,星期天的时候张同学在池塘边玩,小高同学也去了,看到了池塘里有青蛙,于是小高同学就拿起石头去扔青蛙,不过不幸的是一下子扔到小张的头上了,所以才有了这个疤。小张家长之前还再三叮嘱让他别去池塘边,但他还是去了,所以头上戴了块“表”,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学前班就这么过去了。

九八年九月一号,光锋和阿强都上小学了,不过阿强这次回到他自己家附近上的学,光锋是在镇里的小学。记忆这个东西是在特定的时间里有某些人,或者某些事,这样才不容易忘记。光锋对一年级却没有留下太多印象,唯一就是一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结束拿成绩单的时候,老师跟家长说:小孩子年龄太小,留一年吧!不过最终没有留,而是转学去了阿强的学校。转学的主要原因还是父母要去上海打工,光锋在家上学的话没人看管,所以二年级就去了阿强家寄宿的,并且跟阿强在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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