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简书/新中式宠妈艺术耳畔边一首熟悉的歌曲《时间都去哪儿》响起: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多少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
……
听着听着眼眶有点湿润起来,心里也渐渐变得有些潮湿,勾起了对妈妈的一份思念和回忆,可能这就是想念妈妈的味道!
也是因为我们自己步入了不惑之年之后,越发对爸妈陪伴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日子变得怀念,七十年代能活下来不饿着肚子,都算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了,更何况是在当年那么艰苦的情况下,父母宁可自己缩衣节食,也把我们四姊妹都供养上大学,不夸张地讲我们几个孩子就是父母能承受当年巨大经济压力的最大动力,在下班时间爸妈靠养殖母猪和牛来变现,也算是贴补我们上学费用。老妈现在跟她的当年战友们在一起聚会时,大家都在回忆从前过过的苦日子,再看看现在大家丰衣足食不说都有几十万的存款时,我老妈是这样调侃说的:“她有四块金砖”,当然大家都不解地问妈妈:“金砖在哪里?值多少钱?……”,妈妈淡定地说:“我的四个孩子就是四块金砖,不是吗?他们现在个个都能在工作中独挡一面了,在单位都担任要职,当年我和他爸爸吃得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当妈妈给我们说起这段与叔叔阿姨的聊天时,我的鼻子酸酸的感觉:为了抚养我们长大成人,父母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辛苦和汗水,这辈子我们都无法报答得完,这必定是人间第一情!我记下了。
说起妈妈,她可是一位有故事的妈妈和女人。
(一)我和哥哥差点是被妈妈爸爸弄丢的孩子。
听妈妈在一次聊天中说起我和哥哥小时候的事:在爸妈年轻的年代,能够看一场电影真算得上是一件奢侈的事,好不容易放映一部电影,还得到两三公里外的连队去看。那时候爸妈也是年轻也想有点属于他们二人世界的生活,在安顿好我和哥哥睡下后,他们放心地去看电影了。谁也不会想到八岁的哥哥起来小便,他想着把我两的棉鞋烤在炉盘上,第二天就会暖和很多。等爸妈看完电影回到家中,才发现不大的家里满都是烟雾,看到炉盘上的棉鞋在慢慢被燃烧着,顾不上冬天屋子有多冷了,赶紧打开家里所有的门窗,快速把我和哥哥叫醒,裹上棉被抱出屋外,由于爸妈回来及时,我和哥哥才幸免那场灾难。为此爸妈内疚了很久,从那以后就是再想看电影,都搁浅了他们所有的内心欲望,不想失去他们的一双儿女,为了守护我们的生命,她们在不断舍弃本该属于他们的青春梦想。听妈妈说得轻描淡写,我的心却被深深地打动着,再一次我把这些都记在了心头。
(二)老妈也是差点被我们弄丢的至亲。
事情还得从14年前也就是2004年的七月的一天说起:由于年迈的外婆身体越来越不好,老妈赶过来帮着我姨姨一起照顾外婆,渐渐外婆身体康复起来,当年爸爸还没有退休,牵挂老爸一个人又要工作还要照顾家里太累了,妈妈有点着急想要回家。当老妈在电话中告诉我想回去的想法时,我让妈妈再多呆一周,周天我休息了陪妈妈上街买买东西再回去,老妈同意了。
姨姨想陪着我妈去女子医院做个妇科体检,待妈妈喝水憋尿等待检查的期间,妈妈出现了喷射状呕吐,几经几家医院周折检查,才发现妈妈头部长有脑瘤。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感觉到头都“轰”地一声要爆炸的感觉,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看到妈妈被从120车的担架上抬下来,然后从医生诊断后的眼神,就知道妈妈病得不轻,那时妈妈已经小便失禁没有知觉的,那一夜盼着天亮,时间都是一分一秒过过去的,夜很黑很长,哭着想了很多很多与妈妈过往的事,紧紧地把妈妈的手攥在我的手心,好想就这样拉住妈妈的手不放,就担心一松手就会永远永远地找不回妈妈了。
第二天快七点天色才蒙蒙亮,妈妈的瞳孔开始散大,妹妹连忙去喊了医生来看妈妈,实习医生董医生决定先给妈妈剃头做手术前的准备,为赢取时间他笨手笨脚紧张地帮着给妈妈剃发,估计也是第一次太紧张了,看到他的手有点哆嗦,我们在一边也是担心。还好做医生的姐姐和哥哥在电话的那头给我们做指示,赶在医生九点半上班前,我让爱人把家里仅有的存折全部带上,照哥哥姐姐的嘱咐,我淡定地跟医生提出给妈妈做第一例手术,取得同意之后在手术单上签字,那一刻我感觉妈妈的命攥在我的手上,得刻不容缓地求助医生救救我妈妈的命,医生是被我们的坚定打动了,几万十几万都没有妈妈的命重要。
妈妈手术的那一天是周六,足足在外面等了近七个小时,眼巴巴地看着一个一个病人从手术室推出来,可就是不见妈妈被推出来。七个小时我们一群亲人迫切地等着;待妈妈推出来之后就是让我们瞅了一眼就被送进重症监护人,那段日子如何过得我不想再去回忆细节,回忆自己心被剜出来的痛一般,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次一次的痛打断了回忆。
三天三夜后妈妈才有了一点点的知觉,七天的化验检查结果才出来,如果用我奶奶的一句话来说:“我妈妈是前世积了太多的良德,才有了老天救她一命!”,当听到是良性脑瘤的结果时,我们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才慢慢放下了。在医院住院的那十一天,也算是我们母女人生中最最重要的日子,看着妈妈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一步都不想离开妈妈,死神与妈妈插肩而过,换来的是我们更加珍惜这份母子情的契机:尽管妈妈整个头颅都被打开,创面大也是可以想象的,就这样每天清洗创面,没有听妈妈喊叫一声疼;当听到对面阿姨喊疼不愿意吃饭时,妈妈劝对面的阿姨:只有好好吃饭好好配合医生,才能康复得快才能快快出院,拖累孩子时间短一些。听妈妈说的这些话,我打自内心钦佩我的妈妈的智慧,这不是一般妈妈能比的!
住院期间妈妈配合治疗和吃饭,康复速度超过了医生的判断,在出院时,妈妈感谢救过她命的医生,让我们记住他们的名字和电话,有机会让我们代她表达谢意!
出院后的半年,妈妈彻底恢复了健康,她逢熟悉的朋友或者同事都会说:“我遇到技术好的医生了,否则就没命了;也是我的孩子一起救了我的命”。听妈妈这样说,我心里是酸酸楚楚的,哥哥和姐姐也都是医生,据当时手术的医生说,从妈妈脑袋取出来苹果大的瘤子至少长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哥哥姐姐把时间都留给了他们的病人,我把时间都放在了工作和孩子身上,差点就把老妈弄丢了,好内疚和惭愧啊!那一年妈妈才56岁!
(三):康复后的老妈开始学习和迷恋上了“十字绣”
自2009年爸妈和奶奶彻底离开他们生活过大半辈子的南疆后,在我们姊妹几个劝说下,终于来到了我们生活的美丽的“乌鲁木齐”城市。对于爸妈的到来,我们是满心欢喜,却也有点担心,他们离开了熟悉多年的环境,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他们会习惯和喜欢吗?正好那年姐姐在乌市参加全职医师资格培训,看到姐姐绣十字绣,妈妈在一边心动起来,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爸爸和奶奶都帮着做些辅助性工作,三人把闲暇时间都利用起来,给我们姊妹还有妈妈的姐妹还有爸妈的好朋友都分别绣了,甚至让我们感动的是给我们的孩子也多留有纪念绣品。妈妈的背有些驼了,眼睛有些花了,才从去年停下来。(图中是妈妈赠送给我家的“家和”绣品)
(四)、迟到的婚纱新娘婚纱照
其实每个女人不管年龄大小,都期待着能有穿婚纱的那一天,那天会是她最幸福的日子。2012年圆了66岁老爸和64岁老妈的梦想,晚了四十年这是我们儿女的错,看到父母幸福,就是做儿女最大的满足,祝福爸妈越来越健康、快乐、幸福吧!
这些年我们陪伴着父母去旅游去看景,一起庆祝生日感受家人团聚的那份美好;教会爸妈用微信方便我们随时想念随时可视;陪伴妈妈去纹眉和学会化妆,聪慧的妈妈不要因为时代的局限带来的缺失,造成永久的遗憾,一切的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想带着老妈一起美起来,美丽是没有年龄之分的;我想余生来好好宠爱亲爱的妈妈:用我心抚平您额上的皱纹,用我的情感染黑您头上的白发!还想跟您有个约定:我们做一生一世的好母女!您陪我慢慢长大,我定要陪您慢慢优雅地老去,只是渴望您老去的步伐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我们做母女的时光长一些再长一些,永远宠您爱您,让您做世上最幸福美丽的妈妈,是我最美的梦想!
《感恩的心》这首歌一直都在心间荡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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