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之前的我是肆无忌惮的,捡到一支棕榈的小棒子,自己很喜欢,就拎着到房子后面的场坝,看到一个打一个,打了两三个小朋友都哭着回家了。有一个孩子的爸爸到我家跟我爸“告状”,玩了一圈的我早把那事忘干净了,屁颠屁颠回家,进门从想起来我打了人,被我爸抓起来打屁股,打了一下问我疼不疼,我说你放开我就说,放开了我赶紧跑远,才说哈哈不疼,其实当时还是很疼的,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犟。可能当时就是因为捡了一根很喜欢的棕榈棒,想跟小朋友分享,可是没有用到合适的方式。
上小学的时候,作业都是早上去了慢慢做,一套卷子老师会讲第一遍,然后再发新卷子做第二遍。每个星期一到赶场天的下午就不上课,因为老师们要去赶场。放学了跟小伙伴一起去找猪草,时不时会偷点别人家的黄瓜吃,有一次偷的太多了,怕回家挨骂,硬是在路上一人一口吃完了。那时候脚长了冻疮也不知道跟爸妈说,就那样过了几个冬天,有两年手上冻疮肿得手套差点塞不下。
到后来五年级开始要去乡里上,就开始跑读。夏天的时候还好,冬天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一个小时走到学校了天才亮完。夏天的早上可以背单词,每天放学可以慢慢一边背书一边回家。
到后来,慢慢开始喜欢上一个男生。不知道是五年级还是六年级开始的,反正他五年级的时候突然空降,每天和小伙伴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就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个时候那样的一个人真的很难不喜欢,一直到高中终于和他一个班,却慢慢变得疏远了。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初中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等,他却一直没出现,小伙伴也肯定一直都看在眼里,那天我一直往后看,然后同行的女生突然拽紧我的手问我是不是喜欢他,事后有想过很可能是他让她问的,可是我那个时候居然会不让自己早恋。后来初二他们班转来一个女生,他们就在一起了,我到初三才知道。
读小学的时候我还算开朗,在小伙伴里面也算一个“书呆子”,五年级时候同学还叫我“夫子”,因为名字里面有一个芙字,因为老同学都这样叫,就一直叫到高中。初中的时候,我也不算是内向吧,只是可能没有合适的说话的人,所以整个初三都让人觉得我很内向。
到高中,可能是进入一个新环境,我开始变得疯起来,看不惯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会不会被打,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自己开心就行。
现在发现,在短时间内,特定的环境下都会有一个玩得很好的人,可是后来分开了都渐行渐远,其实只要其中一个坚持保持联系,也不至于到后来杳无音信,可是大家就像约好了一样,很默契地没有再互相联系,等想起来,已经过了很多年。
后来上大学,还是保留了一点高中的疯,会刻意把自己变得很讨厌,可能是潜意识的一种自我保护,也可能是一个筛选圈子的方式吧。当时也结识了很多很厉害的人,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后来我没有把自己变得厉害,所以跟他们也失去联系的纽带。
到目前为止,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特别后悔的决定,很多决定都是随心而为。
只是越来越不会肆无忌惮地笑了啊,大学的时候还会在夜晚的操场大喊大叫,会和室友出去吃自助餐喝醉然后一路唱歌回宿舍,会躲在被子里面哭得痛不欲生。
现在,已经没有太明显的情绪表达了,不会大哭大笑,好像一个稍大点的动静都怕别人说,其实所谓形象好像并不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