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不太随大众的人,习惯沉浸在自己喜欢的小世界;我也是一个恰好在套路里的人,没落下任何一个该经历的潮流。忽而回首,在那个中二的时代里,喜欢一个不太大众的歌手——薛之谦。老薛火了,微博上热搜,刚有拿了个内地最佳男歌手,突然逐渐模糊的青春旧事,竟然有了它的主线,历历在目……
1·那个中学,下起了《认真的雪》
在中学时代,无论以怎样的定义,我都是一个标准的刺头,染发,打耳洞,穿破洞裤,木屐鞋,翻围墙,翘课,打群架。这也是一个信仰义气的时代,为了一句兄弟挨过棍子,饿过肚子,拐过那条警车狂追的街道,总能气喘吁吁地相视一笑,相互搀扶着去包扎。
在县里上高中,离乡下不算近,顺理成章成了住校生,从此开启了一个网吧与宿舍的伟大征途,也奠定了一周两箱泡面的革命感情。每次周日下午从家人手里接过生活费,来到学校第一件事是从小卖部“批”两箱泡面,然后在床底压三块钱回家的车费,其余的钱就全部是网吧的了。还记得那个星期五的下午,从床底拿出来三块钱准备坐车回家,还没走到公交车站,就看到“革命同胞”老周和老余一脸苦相,一问之下,这俩货,竟然把路费也贡献给网吧了。义气如我,想都没想,用那决定我顺利回家的三块钱一人分了一块,三人撸了麻辣烫,六袋空空走向远在二十多公里外的家中……那一段路,烈日炎炎,索尼全透明的随身听里放出的“认真的雪”,一路没带来一丝凉意,汗流浃背……
2·那年以后,你过得好吗?
高考的不顺利,我被顺理成章地送入补习班,在父母的密谋之下,进了当时威名赫赫的“全封闭”高中。除了节假日,其他任何时间出校门都要写请假条,班主任签字,校长签字,出门门卫查看,回校父母签字。原以为这重重困难会成为断送我青春的生死关,惯用的翻围墙也在被保安抓到后“罚款两百私了五十”的残酷手段中断送。后来一次偶然,竟然在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下大摇大摆走出了校门,简直不敢相信,没走多远又走了回来,又再走出去一次,从此校门于我形同虚设。直到我以不进反退的毕业成绩参加完第二次毕业典礼后私下问了门卫,为什么当初我出校门不拦我,而别的同学都拦?一屋子门卫都一致说:你翻了几次围墙后就认出了你就是那个广中过来的问题学生,把你放出去可能就不会影响其他同学。这个万万没想到的的回答让我无言以对,他们很可能把一个上北大清华的学生送出了校门。
青春,不轻不重,拿不走丢不掉,就像是春去秋来也化不掉的一场“认真的雪”。